霍青被迫轉過臉來,對上邵景行氣鼓鼓的臉,啞然失笑:“這不好說。”
“什麼?”邵景行連眼珠子都要鼓起來了。這是什麼話!是心上人該說的話嗎?
霍青忍着笑:“要是你洗洗臉,可能我能分得出來。”邵景行根本沒意識到他現在是個什麼樣子:跟犼對燒了半天,他一邊頭發都被燎焦了,變成了半邊羊毛卷兒。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他臉上橫一道豎一道的都是黑灰,抹得活像一隻狸花貓,連臉都要看不清楚了,還好意思大言不慚地問有沒有他好看。
邵景行愣了一下,連忙從兜裡摸出了手機。
可憐的手機飽經磨難,居然沒有在跌進裂縫的時候摔出去。邵景行在手機殼上勉強找到一小塊還算光亮的地方,終于看清楚了自己那可以媲美京劇花臉的尊容,頓時大叫了一聲:“媽呀!”
完蛋了,剛才他就是頂着這張臉向霍青表白的嗎?居然沒把人吓跑也是夠了!
霍青看着他立刻趴到水邊上去洗臉,嘴角終于不受控制地揚了起來,伸手拉住他,免得泛林一個颠簸他一頭栽到水裡去:“好了,洗一把就行了。”這是要把臉皮都搓破嗎?這可是海水,等會兒幹在臉上會很難受。
邵景行懊喪地往頭上又抹了點水,試圖把羊毛卷捋直,感覺自己簡直是悲劇。别人求愛都是衣冠楚楚着意打扮,還要備個鮮花鑽戒——行吧霍青可能不需要鑽戒,但是也不能這副犀利哥的模樣啊。
不過,這副樣子他都沒有把事情搞砸,霍青還是答應了,那豈不是說,霍青其實是非常喜歡他的,隻是從來不說而已?
這麼一想,邵景行頓時又美滋滋起來——羊毛卷算個啥,情人眼裡出西施,就算他燒成狗毛卷,說不定霍青還覺得他可愛呢。
信心瞬間爆棚的景少正準備回頭獻個殷勤,就聽見自己肚子裡咕噜連聲,開始唱空城計了。
這也難怪啊。他這一天淨忙活了,隻在山洞裡吃了幾根雞脖子,跟犼大戰一場之後早就消化掉了。肚子能堅持到現在才叫,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邵景行正在替自己辯護,就聽霍青的肚子也叫了一聲,聲音之大,連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霍青擡手按着嘴唇輕咳了一聲:“我也消耗得比較多……”
剛才他根本沒跟邵景行講完自己的經曆,就被邵景行的嚎啕給打斷了。
當時從櫃山的懸崖跳下去,霍青并沒落到灌題之山,而是落進了鄧林。
鄧林,就是桃林,據說這些桃樹都是生長在誇父屍體上的,吸收了誇父的血肉,蔓延到千裡之廣。
按說桃木祛邪,這片鄧林應該是最幹淨的地方才是。可是也許是吸收血肉的桃樹有些變異,樹林裡确實找不到任何異獸,但那是因為——它們都被鄧林吞噬了,霍青甚至走幾步就能踏到一節白骨,全都是各種異獸留下的。
做為一個活人,霍青當然也同樣受到了鄧林的“熱烈歡迎”,如果他不是金系異能,天然就對這些樹木克制幾分的話,他可能也跟那些異獸一樣葬身林中了。
因為各處的時間流速不同,霍青在鄧林裡呆的時間比邵景行在灌題之山還要久些,而且他沒有邵景行的異能,隻靠一塊揣在口袋裡的木禾餅幹硬熬了過來,眼睜睜看着枝頭那些鮮紅水潤的桃子卻不能吃,真是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
霍青并沒有給邵景行細講的意思,他向來不是個愛表功的人,在他看來他跳下懸崖卻沒有追上邵景行已經是失誤了,在鄧林裡的遭遇當然就更不必說出來。
不過邵景行了解霍青,看他說得這麼輕描淡寫,背後必定隐藏着驚心動魄:“對了,剛才你還沒說完呢。你從懸崖上跳下來,去了哪兒?”
“鄧林。”霍青想一筆帶過,“我們還是先想想吃什麼吧。”
邵景行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那吃什麼?”這泛林裡大概不會有什麼活物吧?
“吃……魚?”霍青也不知道這地方到底有什麼可吃的。這種泛林,可能頂多有海鳥路過的時候會歇歇腳。另外可能會有昆蟲?
不過想也知道邵景行是絕不肯吃蟲子的,霍青看看泛林外那無邊無際的海水,決定脫衣服跳下去看看有沒有魚可抓了。
邵景行卻一拍大腿:“對了,魚!或者貝殼之類也行嘛。來來來,幫忙。”
霍青看着他開始掀草皮,不由得有點發愣:“你做什麼?”鑽地求魚?
“當然是看看有沒有魚啊!”邵景行興高采烈地扒掉一塊草皮,露出底下的樹根,“我跟你說,凡是在海上漂流的東西,多半都會有些海洋生物聚集過來。”為的是尋求一個遮蔽之所,免得被其它獵食者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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