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放開我!”祝拾肆曲臂給了鐘枭茏一個有力的肘擊,鐘枭茏捂着肚子縮到車門邊。那麼高的一個人,比祝拾肆大了一圈,蜷成一團,明明是他先惹事,卻哭得跟受了多大委屈似地,祝拾肆看着就煩。“發什麼瘋?是不是要鬧到報警你才消停?”“報!你丫有種就去報!嗝,老子要把你的破事全曝光!”祝拾肆心裡一驚,才和方聽确定關系不到一天,就被鐘枭茏給發現了?“破事?少跟我胡扯。”“葉恺都瘦成人幹了,你們三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都不去看看他!還,還他媽吞了我們的錢!媽的!全部曝光!嗝。”“……什麼?”祝拾肆沒想到鐘枭茏說出的竟然是這句話,聽到“葉恺”二字,心口痛了一下,“等等,那張他卧床的照片是你拍了傳網上的?”鐘枭茏邊哭邊打酒嗝,嘴裡胡亂嚷着髒話,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這人一向自诩有仇正面剛,幹了偷拍這種事,他自然心虛,祝拾肆不想再跟他多費口舌,正要走,鐘枭茏又站起來,斜斜歪歪攔着祝拾肆的路:“強盜,把你們卷走的演唱會分紅交出來!敢不交,敢不交老子……”鐘枭茏的拳頭又揮動起來,祝拾肆一把抓住他挑釁的手腕,目光變冷:“我再說一遍,要分紅去找公司财務部,少拿葉恺來挑事。”“呵……呵呵,還挺強硬的嘛,”鐘枭茏紅腫的淚眼下露出了标志性的乖戾笑容,看上去有些怪異,“不給錢也可以,老子把車賣了,照樣能給葉恺治病,不過你嘛……”鐘枭茏反手扣上祝拾肆的手臂,逼着他擡頭和自己的紅眼對視:“你把媒體叫到醫院,直播給葉恺下跪道歉,這筆爛賬就購銷。”“……荒唐,我憑什麼道歉?”祝拾肆的目光微微閃爍,“那件事,我早在五年前就道過歉了。”“你他媽那幾句輕描淡寫的話算道歉?!”鐘枭茏大吼一聲,口中的酒氣熏得祝拾肆眼睛痛,他别開臉,心火也燒了起來:“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不難受?非得像你這樣喝得爛醉才叫内疚?我有我自己的方式,放開你的手!”“少他媽廢話,就憑你丫每個星期送去的劣質假花你就在忏悔了?滾!你就是全世界最虛僞的人!”“虛僞?葉恺是我圈内最好的朋友,我失去了他,難道我不是受害者?毒唯幹的破事我來背鍋,全網辱罵我,給我寄棺材寄骨灰盒,騷擾我的家人,難道我不是受害者?你一聲不吭就撂挑子退隊結婚,讓剩下的人承擔損失,難道我不是受害者?”“少,少他媽狡辯!不要臉!”鐘枭茏的神色有一絲動搖,不過它轉瞬就被惱怒給吞噬了。他攥起拳頭砸向祝拾肆的鼻子,祝拾肆擡起右臂抵擋這突發的迅猛一擊,“咚”的一聲,拳頭擦着祝拾肆的肘部滑向了一邊,鐘枭茏猝然倒地,一動不動睡在了地上。“操!”方聽握着拳頭,出現在鐘枭茏身後,見他擡腿準備朝鐘枭茏的腦袋踢去,祝拾肆連忙擋在鐘枭茏面前,抱着怒氣沖天的方聽往旁邊拽。“快走。”回程,祝拾肆一直沒有說話,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夕陽,方聽一肚子火,一路上不停地按喇叭超車,時不時看向祝拾肆,祝拾肆側着臉,并不和他眼神交流,高速前行的車内維持着低迷的氣壓。終于到了市區,車速減慢,方聽的氣消了一些,等紅燈的時候,他戳了戳祝拾肆的手臂。“我來停車場接你,你生氣了?”“怎麼可能。”“那是因為我打了他,你才生氣的嗎?”“不是……”“那你為什麼不說話?”“……”祝拾肆回過頭,僵硬又疲倦地笑了下,“我有點累。”“哦……”方聽小聲嘀咕,“也不看我一眼……”祝拾肆又把視線投向了窗外,綠燈亮了,黃昏下的街景慢慢後退,窗戶上映着方聽不安的右手,它在祝拾肆的左手邊緣徘徊。“我下午在江邊和小孩踢足球,一不小心踢進了水裡,賠了他們兩個新球,”方聽扯了兩句無關的話,右手回到方向盤上,突然轉折道,“可以讓我為你分憂嗎?”祝拾肆猶豫了一下,搖頭:“……有些事我現在不知道怎麼開口,等找到合适的時機再告訴你吧。”方聽偏着頭看了祝拾肆兩眼,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他又把右手靠在了副駕的座椅邊。“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我最喜歡的笑話,”方聽自顧自說起來,“烏龜受傷了,讓蝸牛去買藥,兩個小時過去了,蝸牛還沒回來,烏龜罵道:‘該死的還沒回來,我都快挂了!’,這時候門外傳來蝸牛的聲音:‘你再罵?再罵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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