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骞點點頭,跑到儲物間東翻西找才找到那隻醫療箱,回到白思凡卧室的時候,見他疼得眉頭緊蹙,臉上毫無血色。
洗過澡的話受害者的DNA有可能被沖洗掉,但如果僥幸留下了呢,說不定會成為破案的關鍵點,無論是那幾名失蹤兒童還是這個有可能存在的受害者,隻要有了這個證據,絕對可以扳倒他,書記的侄子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兩隻眼睛一鼻子。
雲骞還偏就不信這個邪了。
他輕輕拉開白思凡的浴衣,望着那幾道深深的抓痕,接着拿棉簽沾了酒精說先給他消毒。
白思凡疼得不停吸氣來試圖緩解,但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雲骞的手上動作,見雲骞幫他擦完酒精後要将棉簽随手揣進口袋裡,便冷聲道:“放下,一會兒會有專人來收拾。”
媽的,這個人防備心也太強了點吧,簡直變态啊。
雲骞在心中罵道。
但臉上還要故作笑意:“老闆,這女人挺野啊。”
白思凡瞥了他一眼,沒回答他這句話,而是指着桌上的煙盒,道:“幫我點煙。”
“香煙含刺激性,對于傷口愈合不利,我覺得還是别抽了吧。”雲骞好心提醒道。
白思凡愣了下,卻忽然笑出了聲:“你管得真挺寬的,二胎計劃要不要管管。”
“二胎計劃這輩子可能和我沒什麼關系了,才懶得管。”
白思凡俯下身子,認真地看着他:“你不怕我麼?”
雲骞不解:“為什麼要怕,雖然我是沒你高沒你壯,但好歹我是練家子,真打起來你還未必是我的對手。”
說着,雲骞還象征性地比劃兩拳。
這會兒,本該捧腹大笑的白思凡卻忽然沉默了。
他家樓下院子裡養的藏獒正撕咬着一隻血肉模糊的小白兔,嘴邊棕色的絨毛被血染成一縷一縷。
“你知道麼?”他緩緩開了口。
“你來應聘的時候,我看到你那個慫樣子本來是不打算留下你的,但我又覺得,你是個特别有趣的人,留下陪我解解悶也不錯。”
聽到這話,雲骞瞬間打了個哆嗦。
“你看我家裡,都是訓練有素不苟言笑的傭人,就像是早被設置好程序的機器人,甚至會先你一步替你打理好所有的事……從很小的時候,父親一直把規矩挂在嘴邊,他說規矩者才能成大事,但是昨晚吃飯的時候,你一直在說話,喋喋不休的,雖然有點煩,但我卻忽然覺得,吃飯時間該是一天中最輕松的時刻,放下架子抛下規矩邊吃邊聊,其實挺好的。”
雲骞翻了個白眼,心道這難道就是有錢人的孤獨?好像安岩也這樣說過自己,要食不言寝不語。
“長大後,接觸到的人和我也大差不離,總是一副精英派頭,就連一枚小小的袖口都要上油保養,你不覺得,這樣很累麼?”
雲骞贊同地點頭:“如果是我,這樣的日子可能過不了一天就要憋死,但,正因為你站在一個許多人達不到的高度,所以才有無數人這樣仰望着你,密切關注着你的一舉一動,你就成了标杆。”
“是啊,其實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及時行樂才是正道嘛。”白思凡翹起二郎腿,單手撐着腮,饒有興趣地打量着雲骞。
看着白思凡那不懷好意的眼神,雲骞下意識倒退兩步,滿臉堤防。
“就,就算是行樂,也不能違法。”
聽到這句話,白思凡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接着他擺擺手:“出去吧。”
雲骞馬上收拾好醫療箱,臨走前還畢恭畢敬沖白思凡鞠了一躬:“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邊。”
卧底第二天,因為白思凡過高的防備心,雲骞可以說是毫無收獲,一點證據也拿不到,其實他現在已經有點想打退堂鼓了,給人做保镖累不說,還一點自由也沒有,而且還見不到安岩,也不能湊在一起說甜蜜的悄悄話。
但是每每想到那五個可憐的孩子,雲骞又會為自己産生這種想法而自責。
洗漱好,雲骞疲憊地把自己扔在床上,悄悄掏出手機給安岩打個電話,問安岩在做什麼,安岩的回答也是在意料之中——
剛結束了解剖,正準備回家。
“其他幾具屍體那邊有什麼線索麼。”
“大差不離,但在其中一具屍體的頭發裡發現了黑色的纖維,根據尖峰對比是一款衛衣的布料。”
“是不是那種胸前有隻看起來很猙獰的兔子的那款衛衣。”
安岩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接着輕聲道:“對。”
于淵也說讓自己查一下白思凡的衣櫃裡有沒有這款衛衣的存在,但别說是檢查了,就連白思凡的房間他都進不去,他是個敏感又多疑的人,說不定作案時穿的衣服早就被他扔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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