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星然的追問下,趙憶秋把當時秦皇派呂嫣和高漸離帶着武洛栖去陳國提親的事又複述了一遍,蘇星然聽着聽着,臉上的表情就漸漸凝固了,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呂嫣母女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隻不過此時她把這一切都歸咎到陳國皇帝陳如常和陳曉木頭上,心裡倒沒有怎麼去怪罪呂嫣母女,常言道,蒼蠅不叮無聊縫蛋,想想陳國眼下的艱難處境,想來必是這陳家父子一心想靠上秦國的這座靠山,并以此事和秦國結盟,再由秦國出動大軍幫助陳國一舉擊敗吳國和周國這兩個國家。
蘇星然越想越覺得自己判斷的有道理,内心陡然對陳家父子憤恨不己,當然,她也不得不承認,若是陳曉木能和武洛栖結親,由秦國出兵幫助陳國解圍,絕對是一招妙計,可她還是止不住心裡迸發出來的怨恨!”
眼見蘇星然低頭默不作聲,緊咬着嘴唇,肩頭在微微顫動,陳曉木心裡一陣心疼,上前輕輕摟着他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輕說道:“皇上,你放心,那怕那秦皇拿皇位來交換,為臣也決不會離開你這樣的明君!”
“真的?”蘇星然聞聲馬上擡起頭,看着陳曉木,連眼裡的眼淚都沒來得及擦一下!
陳曉木舉起衣袖,輕輕替她擦去眼睫毛上的淚珠,輕笑道:“皇上,我怎麼能舍得離開你呢?不是有句話說,賢臣易得,明君難求嗎?再說……。”陳曉木邊說邊又往蘇星然身邊湊了湊,貼着她耳朵,輕聲調笑道:“老婆,你可别忘了,咱倆約好要培養個小皇帝來接位的,到時你成太上皇,我成太上臣,共同來輔佐他!”
“噗哧”蘇星然差點被逗得笑出聲夾,随即白了陳曉木一眼,嬌嗔道:“亂說,隻有叫太上皇的,那有叫太上臣的?”
陳曉木頻頻點頭道:“好,好,那我就不做這個什麼太上臣了,到時你娘倆去上朝,我在家裡給你倆做飯吃!”
蘇星然剛說聲“好”忽又皺起眉頭愁道:“可眼下這事該如何辦才好?”
陳曉木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這個好辦,她們若不提結親的事,我們也不提,隻需派人陪着她們在新京城裡吃好玩好便是,她們若是提了結親的事,那我就把咱倆的婚書拿出涞給她們看看,畢竟我倆是結親在前,相信她們在看過婚書以後,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看蘇星然沒作聲,全然一副專注的樣子,聽他講話,陳曉木突然想和她開個玩笑,他頓了一下,接着故作苦惱道:“皇上,若是那個秦國的皇後娘娘一氣之下,将她女兒許為臣做小!咋辦?”
蘇星然聞言瞪了他一眼,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做夢!”
陳曉木和蘇星然倆個在這邊卿卿我我,好像有說不完的甜言蜜語,卻讓在離她倆不遠的諸葛成和趙憶秋等人尴尬不己,弄得她們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特别是衛羽心,此刻心裡至少恨恨罵了陳曉木十遍“臭色胚”都不止!
正當幾人左右為難之時,終于等到師爺葉笃正匆匆走了進來,他因早早出去搬案卷,根本不認識蘇星然,所以直接對她無視,徑直走到陳曉木身邊,躬身對陳曉木道:“通判大人,按你吩咐,在下将你要的府衙大牢裡所有在押案犯案卷,已全都搬到公府公事間,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陳曉木聞聲趕緊松開蘇星然的手,向後急退一步,然後一臉正經躬身向蘇星然施禮道:“皇上,為臣有一事啟奏!”
陳曉木這突變畫風,把蘇星然弄得一愣,随之微笑道:“準奏,說吧!”
“為臣想把府衙大牢裡因議論朝廷而獲罪的囚犯全給放了,并酌情賠償她們因坐牢造成的一部份錢财上面的損失!”
“這個……!”蘇星然一聽就猶豫起來,其實蘇星然老早就不贊成她父皇蘇乘軒亂抓這些議論朝廷的人,也曾多次勸說過她父皇對這些人網開一面,畢竟人長嘴巴,除了喘氣進食,主要就是互相說話勾通情感,有時可能處于激憤的狀态,說了幾句過頭話,你就把人給抓起來,這樣下去弄得舉國上下,人人自危,對朝廷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可蘇乘軒卻固執的認為,這些人既然敢辱罵議論朝廷,要是将來遇到合适的機會,必然就會造反,不如趁早将其斬草除根,以免為将來留下禍根!因而現時蘇星然從心裡來講,她是願意放人的,但是若按陳曉木的意思,既要放人,又要賠錢,她就不大願意了,從蘇星然的角度來講,放人是為顯示由她當皇帝的如今朝廷寬宏大量,增加她在鄭國老百姓心中明君的形象,可要朝廷賠錢給這些人,那性質就完全變了,這些案件就都成了地地道道的冤案,本來這些被釋放的人還可能感恩戴德,轉眼就都成了無辜的受害者,如此一來她們不但不會感恩戴德,反而還會對朝廷心懷怨恨,這豈不是純粹吃力不讨好,花錢招怨恨!再說了,官府給老百姓賠禮賠錢,這是自古以來從沒有過的事,現在卻要在自己這裡首開先河!蘇星然一時思來想去,顧慮重重!
見蘇星然皺着眉頭遲遲不作聲,陳曉木進一步勸道:“皇上,現今鄭國戰亂剛平,人心渙散!朝廷得趕緊想法把這些散掉的人心再聚起來!”
想了半天,蘇星然終于定下了主意,對陳曉木道:“陳通判,放人的事,朕準了,至于你所說另外賠償她們錢的事,朕是既不贊成也不反對,總之朝廷是不會出這筆錢的,你若執意要賠的話,你自己想法弄出銀子來,以新京府衙的名義對她們進行賠償,賠多賠少你們自己定,朝廷不插手此事!”
蘇星然能作出如此讓步,陳曉木已經很滿意了,終究古人思想的開明度比他這個後世過來的人落後了一千多年!至于那點賠償銀,對他來說那都不叫事了!
陳曉木當即松了囗氣,正準備謝恩,那知諸葛成這時不失時機插上來拱手對蘇星然提議道:“皇上,老臣看陳通判這般精明能幹,不如将現時新京城内外的數萬流民之事也一并交于他安置!”
“不行!”蘇星然一聽連想都沒想,立馬一口否決,稍頓了片刻,她接着說道:“現今新京城内外的流民數量都快接近新京城裡居民一半的數量了,這麼多人的衣食住行怎能單靠一個新京府衙來解決,不如明天早朝讓陳通判也來參加朝會,大家一起商量解決此事!”
沒想到,陳曉木此時突然開口道:“皇上,流民的事已經耽擱的太久了,雖然朝廷在新京城内外新搭了不少施粥棚,可每天還是要凍死餓死上百個流民!如皇上信任為臣那就請把這件事交給為臣來處置,為臣保證在兩天之内不會在有被凍死或餓死的流民!”
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事,陳曉木卻主動要求承攬下來,這足實讓蘇星然的内心裡有種找到靠山的感覺,稍想一下,她對陳曉木道:“那好,朕把安置這些流民的事就交給卿家了,所需銀兩,卿家做個預算報上來,朕将令戶部即刻足數撥到新京府衙!”
誰知陳曉木竟然搖頭道:“皇上,為臣不要朝廷出一文錢,其實這些流民本身就是一筆巨大的财富!”
“啊!”諸葛成聞言吃驚道:“陳通判,難不成你要做人販子,販賣這些流民?”
陳曉木忍不住苦笑道:“諸葛大人,您老心裡能不能陽光些,怎麼盡想着這些龌龊事!下官的意思是流民人多勞力就多,再說這些流民中也不乏有手藝人混迹在其中,我想把她們都找出來,依靠她們的手藝特長辦些作坊之類的,再招些年輕的流民進去做事,隻有這樣才能人盡其能,物盡其用,至于實在是年老體弱做不了事的流民,就暫且先養起來,等将來養好身體做些力所能及的輕活也是可以的!”
諸葛成聞言撇撇嘴,心裡暗暗冷笑道:“說得容易,等你真能辦起來再來吹牛也不遲,我看你這五六萬人的吃穿住花費,就指望剛才在堂上罰吳光祿的那一百多萬兩銀子,給撐下去,殊不知,這吳光祿雖然面上是認罰了,但是,以他的精明來說,恐怕你一時半會也拿不到銀子,即便你帶人去他家抄家,能抄出超過二十萬兩銀子,我都算你赢,估計最後還得請老夫我出面在中間讨價還價,才能拿到一小部分銀孒!”
諸葛成此時甚至連讨價還價條件,都替吳光祿想好了,那就是讓吳光祿拿出最多不超過五十萬兩銀子,然後他利用自己在朝廷裡位高權重的身份,逼迫新京府衙免除吳光祿身上所有罪過!其實這也是諸葛成剛才在和陳曉木打賭時就盤算好的主意!
眼看着公堂外的天色全都黑了下來,可這蘇星然和諸葛成等人還不離去,想到葉笃正搬到公事間裡那一摞摞案卷,陳曉木真的是一刻都不願再耽擱下去,無奈之下隻好委婉的向她們下逐客令,隻見他苦着臉蘇星然拱手道:“皇上,你看為臣初來乍到,自己的晚飯都還沒有個着落,也就不留您和太尉大人在這裡用膳了!”
“噗”地一聲,蘇星然被陳曉木的逐客令都氣樂了,心中不由暗自道:“我一頓飯能吃你多少銀子,瞧你那摳搜的模樣!”當即一拂袖子,沒好氣地說道“陳通判既然晚飯沒着落,那就和憶秋小姐随朕一道回宮用膳吧?”說完,當即上前牽起趙憶秋的手轉身就走!”
這下陳曉木真的亂了,慌忙緊走幾步,跟在蘇星然身後,嗫嚅道:“皇上,憶秋姐姐本是為臣的客人,随着皇上去宮裡不大合适吧?”
蘇星然頭也不回說道:“合不合适還不是朕說了算,你要不願去就留下來吧!朕正想和憶秋小姐打聽一下她小呆弟弟以前在陳國的那些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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