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瑤妝在令夷昏倒之後第一時間令冬守調除押着那四個仙門長老外的所有妖族人,守住結界範圍之外,不讓任何人輕易進入,而她自己馬上開始為令夷療傷。
幫令夷處理傷口的時候,那些内外傷勢連瑤妝看得都有些驚心,同時也很擔心這樣重的傷勢,加上靈藥對令夷已幾乎不能起多少作用的狀況,令夷會很難醒過來。
好在……
實際的情況要比瑤妝料想得好上許多,令夷很快便醒了過來,隻是她的狀态……雖然自從令夷開始引魔氣入體成為“魔尊”,瑤妝的确感受到令夷越發淡漠的情緒和反應,但眼下,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同。
瑤妝看着在自己面前,坐在自己倉促間随手丢的放大了許多倍的法器充作的床榻上的令夷,頓了一頓仍是問出了口:
“你……還足夠清醒麼?”
令夷當然知道瑤妝這問題的意思。
隻是她似乎也并沒有在意。
她的頭微微擡起來一些,卻還是沒有往站在身側不遠的瑤妝的位置轉頭看過來,漆黑一片的眼睛正對着前方,張口說話的時候,聲音像是被烈火燎過一樣,帶着幹澀的沙啞:“還要多久?”
瑤妝頓了一頓,眉心微蹙:“按先前想得,若要在此駐營,隔絕魔物窺探的結界需要再擴大一些範圍,但……這兒,祭壇周圍這些遍布符文的地方卻也需要單獨圈起來不能容人随意進出,這樣算下來……即便我們人手充足,怕也一樣要至少要耗上三日。聯盟這些人裡面沒有幾個精通陣法符箓的,隻能是分配好了任務讓他們照做,效率并不高。我已安排人手趕回阮家那邊,速接劉陵過來,有他親自主持,也許能快上一點兒。”
既說到了劉陵,瑤妝以為,令夷會問到與劉陵一樣這次并未進入天門山脈,而遠遠呆在阮家的維清。
但令夷什麼都沒有多問。
對于瑤妝說到的這些安排和布置,隻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便不再開口了。
瑤妝見着令夷沉默着從法器充作的床上起身,盡管臉色仍白得吓人,站起來的動作卻顯得很是穩當,并沒有用得上她過去攙扶。
瑤妝歎了口氣。
别人不知道,但她是最清楚令夷的傷勢的。
先前的那一件黑色的衣衫,幾乎已經被血浸透了。而她内裡髒腑經脈的傷勢,在她體内越來越多的魔氣魔力的影響之下,瑤妝已經很難精确得判斷和估計了。
令夷站起身後,微側過身,轉向了面前高聳而起的祭台。
瑤妝是将昏迷的令夷就地安置在了祭台之下的空地上,幫她料理了傷處,此時令夷醒來站起身,面前便是從這鋪滿地面的石磚上拔地而起的祭台。這祭台高有七丈,呈階梯之狀,最頂端是一個碩大的圓盤模樣。整個祭台都是黑色的,與地上鋪着泛着淺青色的石磚截然不同,但這種黑色卻與魔氣的感覺并不太相同,它是在微微發亮的,整個祭台并沒有絲毫被魔氣熏染過的死氣,卻也并不像是靈礦靈材那樣有清氣環繞,在這個最為特殊的地方建起的祭台,初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最尋常普通的物件一樣。
瑤妝看着令夷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蒼白的指尖觸碰到祭台的石壁。
瑤妝心頭提起一口氣,沒有出聲,甚至還有意放輕了自己的呼吸。
但令夷觸摸祭台的動作卻也隻是兩息而已,并不長,轉眼間便又收回了手。
瑤妝:“怎麼?”
令夷:“要抓緊了,時間快到了。”
瑤妝皺眉:“千年之期還未到。”
令夷的聲音仍舊嘶啞得厲害,可一字一句卻極有分量:
“千年隻是虛指的大概,實際并沒有那麼準。”
瑤妝:“那這一回……”
令夷微微仰頭:“輪回之間的開啟提前了不是麼?”
瑤妝一怔:“輪回之間……提前了近兩年,所以你是說,這裡也……”
令夷:“天門主生,伏澤主死,生死循環,本就并不割裂。”
瑤妝的臉色一下子又嚴肅了不少:“我明白了,我會吩咐下去,那麼你……”
令夷轉過身,擡步從瑤妝身邊走過:“魔物我來解決,其他的如何加快,便是你的事了。”
“令夷!”
瑤妝在令夷從自己身側走過的時候,仍是沒有忍住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即便透過不算輕薄的衣袖布料,被瑤妝握住的手腕仍舊帶着微涼。
令夷倒并沒有躲開,也沒有掙紮,就這樣能任由瑤妝攥住了自己的手腕,而後停下了腳步,卻仍舊沒有轉頭與瑤妝對視。
瑤妝在令夷身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現在的狀況并不适合再動手,尤其是魔物。這一回可沒有什麼仙門的人能充作靶子為你分擔,你自己……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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