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點多就起了,到考完六個多小時,怕撐不住。”
“算了,操場上發礦泉水的人不少,注意多喝水。要是感覺不舒服的話,趕緊來拿抑制劑,”丘昱泉遞給他準考證,“傻孩子,以後吃藥的錢不能省,懂嗎?”
夏書言面露愧疚,說了句“謝謝”,便拿着準考證離開了。
随着時間推移,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多,不僅有考生和監考老師,操場旁邊還有校隊的學生當志願者。
人一多,各種信息素的味道都混雜在一起,刺激着夏書言敏銳的感官。他實在沒辦法,找了個視野寬闊沒人的地方,席地而坐。
按準考證上的編号分,夏書言在第一組,考試的順序是立定跳遠、鉛球、引體向上,最後是千米長跑。距離開考還有一段時間,他雙手抱膝,團成一團,安靜地閉上眼,打算稍微恢複下體力。
雖然吃了藥,夏書言心裡還是怪怪的。上一秒,視線裡明明是無數同學老師,是煤渣黑和石灰白交疊的操場;下一秒,在黑暗中,卻憑空出現了昨天晚上的夢。
夢中的場景顯而易見是假的,那個葉秋城頭發比現在長,後背靠近心髒的地方也沒有猙獰的傷疤,但指尖的觸感實在太真實,好像一切都曾發生過,隻是他不得而知。
夏書言覺得自己簡直有毛病。
再這麼下去,沒法考試了。
他揮揮手,企圖把不屬于這裡的影子從腦海中剔除。一不小心,碰到了某個冰涼的物體。
“幹什麼呢,你沒事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夏書言睜開眼。面前的人是俞複行,手拿礦泉水,彎着腰,一臉關切地看着他。他扶牆起身,接過水,一飲而盡。
“多謝。”夏書言勉強笑笑,“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突然進入易感期,試紙直接紅了。”
“紅的還行,不是黑的就行。”
他們的生理衛生課講過,試紙變黑代表信息素含量極高,即使服用抑制劑,作用也有限,除了某種“大人”的方法,幾乎無藥可醫,隻能硬抗,等着生理周期過去。
“那你腳呢?”俞複行看着他腳踝上的膏藥,語氣中充滿顧慮。
“我說你今天怎麼了?突然噓寒問暖?”夏書言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滿臉狐疑。
“切,你要是出了問題,我沒法跟秋哥交待。”俞複行翻了個白眼,“昨天他特地來找我,說今天可能過不來,讓我看着你,别跟馬俊鬧矛盾。”
夏書言沒好氣地嗆回去:“那你跟馬俊說,是他先惹我的!”
“哎我知道……總之你别靠近他!我第一項考長跑,先去跑道集合了啊!”
說完,俞複行匆匆離開,留夏書言獨自愣在原地。
葉秋城特地關照他,他挺高興。但與此同時,他也有點窩火。隔壁家的大哥也好,奶奶也好,就連老師都說,他沉穩懂事,有這個年紀的人不該有的成熟。但到了葉秋城這裡,自己不僅是不能獨立行走的小孩子,還是一座随時可能噴發的活火山,随随便便鬧脾氣。
他真想問對方一句,自己到底哪做的不對,不夠好,竟然留下這種印象。
這個問題搞得他心不在焉,直到同學喊他,他才意識到,第一項考試已經開始排隊了。
體測的項目對夏書言來說,都挺輕松的。
但他先前崴了腳,最近習慣把重心放在左邊,右邊稍顯無力,跳遠的時候一使勁,依舊能感覺到不适。
考完立定跳之後,夏書言第一時間去丘昱泉那裡看傷。
幾經确認,夏書言的腳踝并無大礙,跑步不受影響。
但他易感期的發展,并不樂觀。
丘昱泉特地測了下他的信息素水平,結果試紙依舊呈現紅色。抑制劑雖然沒中和掉他體内多餘的信息素,但也沒讓情況變得更糟。
謹慎起見,丘昱泉給夏書言塞了兩條試紙,還有一包抑制劑,是他上次陪夏書言去醫院時,醫生開的那種,比學校發的療效好很多。
夏書言感激地看了看對方,走向鉛球投擲區。
接下來的兩個項目姑且還算順利,夏書言都是一次滿分。可引體向上的活動量不小,現在已經上午11點多,抑制劑的作用漸漸消退,剛起床時那股奇怪的感覺,逐漸回到他體内。
沒辦法,夏書言隻好四下張望,沖着最近的服務站走過去,打算領一瓶水來喝藥。
他步伐不太穩,走過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身旁的人,也碰掉了手中的抑制劑。
“對不起啊。”
夏書言跟對方道個歉,蹲下身,卻發現地上有兩袋包裝相似抑制劑。他正準備撿,結果對方眼疾手快,搶先奪走其中一包。
“艹,真晦氣,走路也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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