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長生曾叮囑他們的話。太子功績過大,是好事也是壞事。現今坊間大肆誇贊朝廷,而弱化太子,興許其中有某種緣由。
她跟胡老三聽不懂,但長生讀了這麼些年的書,他說得話一定有他的道理。
胡嫂子下意識改了口:“都是朝廷的功勞。要不是朝廷,咱們現在的日子能這麼好過?能家家戶戶吃得起這麼便宜的豬肉?你們想想,早幾年,豬肉是什麼價,整個菜市場賣豬肉的有幾家?又有多少人賣的起?現在呢?”
陳大娘點頭:“誰說不是呢!這幾年什麼水泥廠飼料廠日化廠一家一家的開,都得招工,隻要勤快,就不愁找不到活兒幹。就是進不去這些廠子,在家裡頭種幾畝雜交水稻,養幾頭豬,也能把日子過好。”
屠夫連連附和:“咱們幸運生在了好時代,遇上位好皇帝。”
衆人都笑起來。
與二人道别,胡嫂子提着肉回家,剛進屋,胡老三後腳回來。胡嫂子忙上前,一邊幫他脫蓑衣,一邊說:“錢送過去了?”
“送過去了。加上這回,二十兩,咱們算是全部還清了。”
這句話說出口,胡老三隻覺得渾身舒泰,無債一身輕。其實這些年他們賺的不算少,但兩個孩子讀書花費高,得給孩子留着,因此隻能每年一點點攢。
“見到恩公了嗎?”
“沒有。”胡老三搖頭,“自從莊子上的事了結後,恩公再沒來過,孟管事倒是去年又住了一陣子,種了些東西,但不管事了。都是個姓宋的管着,收容了一批孤兒在裡頭。我去的時候,宋管事正在教孩子們讀書。”
胡嫂子頓住:“收容孤兒?給吃給住,還讓他們讀書?”
“嗯。”
“啧,也就恩公如此心善了。也不知道恩公是不是太子。”
胡老三微微皺眉:“九成是了。莊子上給我們結算了工錢,将我們遣走後,朝廷就出了豬飼料。就是我們在莊子上用的那批。長生也說,我們在莊子上幹的活,應該就是主子在試驗豬飼料。
“朝廷不都傳豬飼料跟太子有關嗎?尤其我在莊子上那會兒就覺得孟管事說話以及某些舉止有些奇怪。經長生一提醒,我才回過神來,那不就是公公嗎。這世上,除了皇室,還有誰能用公公?”
胡嫂子歎氣:“若真是,那恐怕我們這輩子都見不到恩公了。”
胡老三睨了她一眼,“恩公是什麼人,那等身份,我們有幸得見一兩面,還獲他賜銀,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你還想天天見不成?知足吧!”
胡嫂子一掌拍在他背上:“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就是覺得他救了我們家長生,我得親自給他磕個頭。”
胡老三想了想,“不如給恩公立個長生牌,你對着長生牌磕個頭?”
胡嫂子又問:“長生牌怎麼寫?”
太子的名諱哪能随便書寫?更不可為人知曉。
此時,胡長生從外頭回來,後頭還跟着胡長康,言道:“就寫恩公便好。”
胡嫂子大喜,“不是在書院嗎?怎麼今兒回來了?也不早早派人說一聲。幸虧我買了肉。還想着煮好了給你們送去呢!”
胡長生示意胡長康守着門外:“爹,娘,往後在家裡隻提恩公吧,别提太子了。”
胡嫂子緊張起來:“不……不能提嗎?他救了我們是好事啊,這也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說起來此事并沒有哪裡不好,便是傳出去對太子也隻有美名,可胡長生想得更多些。
一來他們并不确定那人就是太子,不過是鑒于目前已知信息的猜測。倘若不是,這話傳出去,旁人隻會以為他們攀扯太子。二來就算真是太子,他們一介平民百姓,恐會因此引來過多關注與目光,福禍難辨。
胡長生正思考着怎麼跟母親解釋,胡老三已經拍闆:“咱們聽長生的就是。不說了,往後都不說了。隻說是恩公。”
胡長生莞爾。
胡嫂子又問:“你們還沒說呢,現在也不是假期啊,你們怎麼回來了?”
胡長生與胡長康對視一眼,“是有件事想同爹娘商量。聽說景山學院快要開了,先生得到消息,到時候會公開考核擇選學生,我跟長康打算去試試。”
景山學院如其名,位于景山。去歲開始修建,朝廷督辦,乃為官學。
胡嫂子猶豫起來:“這……這行嗎?不是說招收的都是八旗子弟?咱們這樣的身份,進去了會不會被人欺負?”
胡長生失笑:“先生說會分東院與西院。東院招收八旗子弟,西院不限身份地位,隻需身家清白,能過入學考核便可。東院與西院分立,不在一處上學,娘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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