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瑜頗為意外,按下心裡的悲涼,飛快的橫量了一番道:“如果真如他們所說,表弟将來要進官場考科舉,倒也不錯。”“若瑜?!”“娘。答應他們吧。”若瑜擦了母親的眼淚,悲凄道,“我若退了親,隻怕找不到比秦琛更好的親事了。”她母親卻覺膈應:“可是你和阿簡定親的消息蘇州誰人不知?現在突然換了人,這讓大夥兒怎麼想?”“我又能怎麼辦呢?誰讓姑姑做出那等事來,絕了我與阿簡的姻緣呢?”若瑜強作歡笑,“秦琛畢竟是秦家的嫡次子。又是知根知底,将來即有秦家又有魏國公府照看着,進官場也有底氣。娘,秦琛不差。”“可我一想到要與那毒婦做親家,我就——”她捂着胸口,悲從中來,“明明是她害了你啊!”若瑜卻笑了:“這是好事啊。姑姑一輩子逞強好盛,如今吃了大虧,今後在我面前再也擡不起頭來。也甭想擺什麼婆婆的架子。何況将來秦琛是不會留在蘇州的。我與她,也沒多少交集。”女兒這般想得開,說得又是實在話。阮夫人的心氣總算平了些。她扭着帕子發狠道:“也好。我本就不想你做勞什子吃苦受累的宗婦。以後風風光光做個诰命夫人更好!”秦阮兩家,最終還是握手言合,各有所得。下午,吹吹鬧鬧的送聘隊伍抵達了阮家。隻是送聘的人從秦簡變成了秦琛。當地的世家聽聞消息俱自驚訝不解。面對紛沓而來的追問,秦阮兩家統一口徑,隻道是兩人八字不和,命中相沖。隻得另結姻緣。若瑜是女子,未婚夫從秦簡變成秦琛,宗婦之位也沒了,被不少人暗中嘲笑。但沒多久,遠在南京的魏國公夫人送了幾件十分貴重的添妝禮給若瑜撐腰,這些議論才漸漸淡去。“可是,阿簡,你的親事又要重新斟酌了!”秦南星犯了愁。誰家姑娘能比若瑜更好呢?阿簡順利解決了阮氏與親事,心情正好。他笑中帶澀的問:“父親,如果有個女子……聰明過人,才華橫溢。能做他人所不敢做,能想他人所不敢想。而且頗有家産,您看是否合适?”秦南星皺眉:“怎麼聽你的口氣,她不像是個大家閨秀,更像是商賈人家的女兒?”阿簡搖頭道:“她——也是書香門遠方來客北京,松竹齋。東瀛使臣間仲龜密如約拜訪白棠。見到書齋内各色精美的花箋,他贊不絕口。摸着色調雅緻的絹本,他雙眸發亮:“練公子大才!”白棠對閨蜜先生的贊賞一笑置之。“這些花箋上的彩畫,都是版印上去的?”間仲龜密好奇不已。“如何上色?”白棠正色道:“這是我朝雕版行當的機密。”間仲龜密略覺失望,面上不顯,笑道:“聽說這個法子還是練公子您想出來的?”原來是有備而來。白棠謙遜道:“非也,其實是我大明朝匠人的智慧凝聚所緻。”間仲龜密笑了笑,坐定喝了杯茶,歎息道:“我東瀛上下,皆愛慕中華。我此番前來,原想尋兩件名家真迹收藏。可惜……”他搖搖頭,“皆是赝品,以緻我一無所得。”白棠聞言,一直神情淡然客氣的臉上突然露出絲驚訝:“什麼?閨蜜先生竟沒找到鐘意的名家畫作?”“是啊。”仲間龜密聽出白棠弦外之音,“怎麼,練公子處有佳作?”白棠遲疑了一番,起身取來一隻扁平的匣子。間仲龜密刹時興奮起來,目不轉睛的盯着匣子。匣子裡是一把團扇。泛黃的絹本上一幅淡墨工筆畫的飲馬圖。馬體肥碩健壯,淌于清溪中飲水,鬃毛根根清晰,濃淡有緻。牧馬人赤身露腿,隻在臀部裹着衣物。白棠轉過扇面,背後是畫家一手端正飄逸的自述,另有兩枚鮮紅的印章。“這是,唐朝韓幹的《清溪飲馬圖》?”間仲龜密如獲至寶,歡喜的臉都紅了。“真迹竟然在公子您的手上?”白棠搖頭:“此非真迹。”間仲龜密一怔,他對中華文化浸淫極深。對書畫尤其有研究!看了又看,笑道:“韓幹的馬畫肉不畫骨。你再看馬頭的畫法,層層渲染,濃淡交替,使得馬臉看來格外真實。這個,怎麼可能不是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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