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你怎麼……”怎麼變成這副摸樣了?瘦得他都不敢認了。
“哎……被土匪搶了,家裡……家裡就剩下我們這一老一小了。”魏老先生再度潸然淚下。
段大夫的老妻顧氏瞧着魏繡如今這般模樣,她的眼眶子一下就紅了:“繡兒。”這可憐的孩子喲!
顧氏喊了一聲兒,魏繡害怕地縮到魏老先生的身後。
“繡兒妹妹。”八歲的段小玲以前沒少跟魏繡玩兒過,見她這般,便走過去想拉她的手,魏繡躲了躲,段小玲就塞給她一塊兒饴糖:“繡兒妹妹,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小玲啊,段小玲。”
魏繡這才擡眼進看她,雖然不怎麼抗拒了,但是還是不吭聲,倒是擡頭看了眼魏老秀才。
魏老秀才十分憐愛地揉了揉她的頭:“小玲姐姐給你的可以吃,不過要懂禮!”
魏繡聞言就跟小玲屈膝福了福,算是道謝了。
總之就是不開口說話。
見她把堂塊兒塞進嘴裡,段小玲就笑着問她:“甜嗎?”
魏繡點點頭。
“我給這孩子把個脈吧。”段大夫歎氣道,顧氏難受地問,“這孩子咋變成這樣了?”
“都是那事兒鬧的,孩子回去就瞧見那副慘樣……後來就不咋說話了。”魏老秀才抹淚。
段大夫夫妻直歎氣。
魏老先生說完就牽着魏繡的手往屋裡走,邊走邊跟魏繡說:“一會兒段爺爺幫你把脈,你别害怕。”
尹桃跟着送東西的尹大江過來的時候就瞧見這副場景,有玉扯了扯尹桃的袖子,在旁邊兒悄悄跟她說:“姑姑,那個小姑娘好可憐。”他可是聽說了呢,小姑娘的爹娘奶奶都被土匪給砍死了。
“嗯,你往後有空就帶着她玩兒吧。”尹桃随口說了一句。
魏老先生把魏繡抱在身上,拿出她的手給段大夫把脈,把完脈之後段老先生就道:“身體有些羸弱,還有些寒氣未除盡,我先開兩幅藥給她調理着,如今來了這裡也不差糧食吃,會養好的。”
他開完了方子之後又幫魏老先生把脈:“也給你開兩幅藥調理調理,小姑娘就你一個長輩了,你可得把自己個兒的身子骨給顧好了!”
魏老先生連連點頭:“藥費幾何?如今我身無長物,待拿了月錢就跟您結賬。”
“不着急,幾十個銅闆而已,等你有錢了再給。”段大夫沒說不收錢的話,讀書人有讀書人的傲骨,老先生如今雖然落魄,但也不願旁人看輕了他。
這頭送走了段大夫,大江就将扛來的東西交給了魏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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