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印子錢的事不能擺到明面上,我早就告訴他要低調行事,旺财怎麼還是如此不讓人省心!”王隆氣的吹胡子瞪眼:“現在上面查軍中的生意查的正緊,所有和軍中做過生意的商人都戰戰兢兢,唯恐惹禍上身。這個關頭,旺财那禍害居然還給我添麻煩。”
眼下确實是焦頭爛額,薛财也有些埋怨:“二爺,旺财他們逼死個人倒是沒什麼,說到底也是意外,賠點錢估計就完事了。就怕劉縣令知道他私下放印子錢是您指使的,揪住不放呀。若真把您扯進去,事情可大可小。劉縣令剛上任的時候,小的就勸您去活動活動,萬一日後有事,也好說話,可是您就是不聽。”
劉縣令上任的時候,軍中和吐蕃的戰事正酣,王家托王耀的福接了軍中的生意,和相府也有了來往,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正是得意的時候,自然不會把一個七品縣令放在眼裡。
當時王烽倒是有意拉攏劉縣令,奈何生意上的事忙,無暇顧及,便把這事交給了王隆。可惜劉縣令為人清高,不屑于和王隆這種滿身銅臭的商賈交往。而王隆當時正風光,也沒把劉縣令當回事。碰了幾次壁之後,王隆自然也就不上門了。
“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明白?”王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打從姓劉的上任那天,我就找人接洽過了。可那人是個死心眼,軟硬都不吃。這種不愛錢不好色,滿口仁義道德的死窮酸,我能拿他怎麼樣?”
薛财歎了口,無奈的道:“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您還是找二老爺商量一下吧。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
“這事不能告訴我爹。”王隆垂頭喪氣的道:“他很早之前就告誡過我了,讓我不要沾惹這些事。若是被他知道了,就甭指望他把家裡的生意交給我了。”
薛财道:“您是老爺唯一的兒子,他不把生意交給您又要交給誰?”
“你還不知道吧,爹最近又新納了幾個小妾,經常宿在她們屋裡,憋足了勁想再生個兒子。”王隆臉上的表情複雜,其中夾雜着狠厲和失落,“若那些賤人真的生了男孩,爹就不止我一個兒子了。”
王隆自從受傷不舉之後,心思就變得和從前不一樣。而王烽見兒子廢了,另有想法也正常。薛财小心翼翼的道:“這都是沒影的事,就算老爺老來得子,但他畢竟年紀大了,一個小小的嬰孩,還能掙的過您不成?”
“就算爹生不出兒子,還有寶兒呢。”王隆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生氣,“那孩子越大越聰明,爹很喜歡,經常開玩笑說将來要把家裡的生意全都交個他。薛氏那個賤人在我面前整天耷拉着臉,倒慣會用兒子哄爹高興。依爹的身子骨,活個十多年沒什麼問題。十年之後,寶兒也得十五六了。若是爹躍過我,直接把家裡的生意交給寶兒,我以後豈不是得看着薛氏那個賤人的臉色過日子?”
薛财本就是薛家的人,雖然現在和王隆更親近,但王家是王隆當家還是薛氏的兒子當家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倒是放印子錢這事,若是王烽知道了,他也逃不了幹系。王隆能自己擺平這事倒是更好。
薛财也不再勸,而是不放心的道:“眼下事情鬧的那麼大,就算咱們不說,隻怕趙全會告訴老爺呀。”
“他不會。”王隆不屑的一笑,“趙全也是在我們這裡拿了好處的,他比咱們還擔心爹知道。你好好敲打敲打他,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幫我們瞞住了。”
薛财道:“趙全那裡,小的會盯着的。二爺還是盡早拿個主意吧,不能就這樣幹坐着呀。萬一旺财是個軟骨頭,把您給供出去了,姓劉的愣頭青還真敢來府上拿人。到那個時候,不止是二老爺,恐怕整個平遙縣的人都知道這事了。”
王隆此刻也是六神無主,直恨自己财迷心竅,不懂的見好就收,“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旺财把所有的事都攬下來,衙門裡還有我們的熟人嗎?”
“之前我們隻管打點好縣令大人就行了,下面的小喽啰,哪理會過呀!”薛财苦着臉道:“況且,一朝天子一朝臣,馬縣令走後,縣衙裡的人都被新縣令換成了自己的心腹,這些人,我們都不熟呀。”
王隆煩躁的站起身來,在屋裡走了好幾圈,将合适的人一一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人。
“原來跟着馬縣令的那個朱師爺還在衙門嗎?”王隆回頭薛财問。
薛财回想了下,驚喜道:“他好像還在,不過不做師爺了,劉縣令打發他去庫房記賬了。”
“他還留在衙門就好,總比外面的人強。”王隆立馬吩咐道:“馬縣令在的時候,這個朱師爺收過我們的銀子,也算有些交情,你現在就去找他,看看他能不能幫上忙。隻要告訴旺财,讓他管好自己的嘴,把罪認了,我保他後半輩子和他全家衣食無憂。若是說了一星半點不該說的,我讓他全家都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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