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在一旁看着忍俊不禁,這對母女的立場似乎颠倒了過來。
在楚千塵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沈氏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又把話鋒轉到了顧之顔身上,“前幾天我去看過七娘。你三姨母說,那日她服下符水後,睡了一覺就退燒了,沒大礙了,就是這幾天不愛出門了。”
“你姨母心疼她,給她抓了兩隻剛剛滿月的小奶貓養,其中一隻與你家月影像極了。”
沈氏與沈菀姐妹倆一向親近,無話不談,私底下,姐妹倆也說了一些體己話,沈菀唏噓地感慨了幾句:
“大姐姐,哎,我看着凰姐兒現在小心翼翼的樣子,哪裡還有當初楚家大姑娘的大氣。她能為了七娘奔走,說明本性不壞。”
“到底是大姐你親手養出來的孩子,本性又怎麼會壞……她也許隻是被這件事沖擊得一時昏了頭,也是有的。”
沈菀沒多說,也就這麼随口感歎了三四句而已。
但多少還是對沈氏産生了一些影響,讓她每每思及楚千凰,心情就更加複雜了。
沈氏喝了口茶,又道:“七娘受驚後,我托你外祖母也找人查過這事,那天凰姐兒恰好在大街上撞上這事,她出現得未免太巧了……”
還有,那符水的時機更巧,像似早有準備似的,種種巧合加在一起,讓沈氏不得不多想。
若是從前,沈氏絕不會去懷疑楚千凰,但是現在,她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這孩子。
國公府的人出京跑了趟滿春樓調查此事,而且查得比沈菀更加仔細。
查出來的結果與容嬷嬷查的大同小異。
芙蓉确實得了花柳病,隻不過她其實不是被滿春樓趕走的,而是她自己逃走的,本來老鸨是打算把芙蓉賤賣到窯子裡去。
老鸨還說,芙蓉逃走後,她也曾派人在鎮子裡找過一遍,沒找到人,也就放棄了,左右芙蓉有病在身,也賣不了幾個錢。
靖郡王府的人去查時,老鸨怕惹事,才說是她們把芙蓉趕走的。
楚千凰當日恰好會經過那裡,是她跑了一趟穆國公府,但是沒進門,就又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在一家茶樓小坐,恰好就看到七娘獨自一人跑過去。
沈氏把這些事都跟楚千塵大緻說了。
沈菀自打七娘病後,就一直信這些神神叨叨的,各種符紙沒少買,法事沒少做,有時有用有時沒用,沈氏早就習慣了。
本來七娘一出事,沈氏就想跟楚千塵說的,但是,那幾日楚千塵正忙着學中饋,理内務,她剛剛過門,在夫家站穩腳跟不容易,後來七娘也退了燒,一切都好了,沈氏就沒有再說。
楚千塵沉吟着問:“那符水呢?”
沈氏也查了符水的事,給冬梅遞了個眼色,讓她來說。
冬梅就答道:“王妃,奴婢親自跑了趟無為觀問過了,确實是大姑娘從那裡求的符水。那邊的小道長說,當初三公主的病也确實是至玄道長治好的,不過,他們觀主封了口,不許他們私下到處說,應該是皇後娘娘那邊有過交代。”
對一個道觀來說,治好了三公主的病那可是值得拿出去吹噓的大功德了,要不是忌憚帝後,無為觀也不會這麼低調。
小道士跟冬梅說時,還頗委屈,覺得他們至玄道長可比玄淨道長有本事多了,偏偏無為觀的名氣與香火都不如元清觀。
楚千塵思索了片刻,道:“娘,我想去看看七娘。”
她也想看看那個所謂的符水,七娘的病不一般,是心病,她信九天之上有神佛,可這世上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人更多,她活了兩世,見過的病症、藥方不計其數,就沒見過這麼“管用”的符水。
楚千塵說是風就是雨,想立刻就去靖郡王府,被沈氏好笑地拉住了。
“不急,等吃了午膳在走,七娘得的又不是急症。”
結果,楚千塵在沈氏的勸說下換掉了身上沉重的大妝,改換了身新衣,又重新梳了個輕便的纂兒。
這不是沈氏第一次送楚千塵衣裳了,楚千塵起初沒在意,直到當母女倆上了朱輪車後,她偶然注意到沈氏的左手指有好幾個針紮的痕迹時,心念一動。
她本以為她身上這身是從前沈氏沒穿過的衣裳,現在才注意到這身衣裳應該是新制的,沒有放在樟木箱中多年的那股樟木味,所以料子簇新簇新的。
這是沈氏親手給她做的。
這是她第一次得到母親親手縫制的衣裳。
“娘,”她笑吟吟地往沈氏肩頭靠,“您的手可真巧!我的女紅就不行了……”
說着,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頭,她的發髻也是沈氏親手給她梳的,明明隻是個纂兒,可比她梳得要精巧多了。
沈氏給她正了正鬓角的粉色絨花,“你要學的話,我下次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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