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也跟着那古老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彼蒼者天,曷其有極
天亡我兮道紛離
地亡我兮卻讓吾承衆生意
…
可這一刻的雲夕,并不能理解其中含義,他隻能感受到這句話中,有着無窮的悲哀。
似乎是那個時代,歸墟神族,受到了什麼無法想象的打擊。
不過,在他說完這句話後,籠罩在他身上的歸墟之意,竟然散去了不少,似乎将雲夕,當成了那個時代的人。
壓力的散去,使得雲夕,連忙收起了龍魂,更是吞下大把丹藥,恢複着自己的傷勢。
包裹在他的身上的青光,依舊在暗淡,不過消散的速度,要比之前慢上不少。
僅僅因為這一句話,他就感覺到,自己似乎能夠在這漩渦之中,待的更久,甚至這個時間,可能是幾天。
他面色凝重無比,若是幾天之内,還沒有離去,恐怕真的沒有機會了。
“我怎麼感覺,我剛剛念出的,并非是歸墟之道…”
“而是歸墟神族的一首…歌謠…”
短時間之内,需要恢複,所以無法散出龍魂,如今一切的線索,都在那一塊塊飛速旋轉的碎片之中。
他的身後,升起了一輪明月。
“望穿秋水…”
這一次,月光籠罩四面八方,使得他看去之時,這個漩渦,旋轉的速度慢了起來。
可事實,并非是這個漩渦速度變慢,而是雲夕身處望月神技之内,時間流逝的速度,變慢了。
他死死的盯着每一塊碎片,那些碎片之中,大多數都是一些山水的畫面,隻有少數,出現了歸墟神族的畫面。
一開始,他以為這些碎片,是一幅完整的畫,所以在找機會,将所有的碎片,都拼起來。
可一個時辰之後,他并沒有發現,那些碎片有哪些共同點,甚至很有可能,是那個時代,不同時間的畫面。
“這裡所有的碎片,很有可能,是無量歸墟道,從開始出現,到落幕的一切時間點…”
“不過,根據記載,那個時代,也隻有歸墟神族,能夠感受無量歸墟道,所以,那些有歸墟神族畫面的碎片,才是關鍵之點…”
雲夕說完,他不再去管那些大大小小的碎片,而是尋找,那為數不多的,有歸墟神族畫面的碎片。
一炷香之後,他終于找到機會,拿住了一塊碎片。
神識潛入碎片之中,刹那間,強烈的歸墟之意,籠罩着他,不過隻有一瞬,便消失不見。
他看到了一幅畫面,那畫面之中的一切,颠覆了他的想象。
畫面中,是一片寂靜的星空。
星空之内,有無數的星辰,可是沒有一個星辰,擁有生機,這裡,到處都充蕩着死氣,任何一個生靈來到這裡,都會因為死氣的濃郁,而導緻體内生機快速的消散。
也沒有光,使得看去之時,灰暗無比。
原本這片星空的宿命,就是從誕生之始,到這片星空的死去,一切的一切,都是平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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