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費心了。”
“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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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被人驚擾之事,就像是湖面的一絲波瀾,尋常無奇,而自那之後,蕭璟便沒有再遇到過。長平倒是來過,對他也如座上賓一般,可她越是這樣,蕭璟心裡越是防備,正如她所說,父母之仇如何能說放下便放下,長平向來睚眦必報,她此刻和善,怕也是在壓抑心頭恨意。
而和莊彥相處不少時日,蕭璟倒是覺得他性子單純,并不知道太多是非,隻是長平先入為主,才讓他信了不少。
莊彥待在蕭璟身邊自然不是為了幫他解悶,而是在看管他,可他年紀尚輕,蕭璟有時一整天都不願說一句話,莊彥憋悶不已,也會想着溜出去玩一會兒。
隻是他跑出去沒多久卻又回來了,臉色也十分不好,一氣之下将桌子上的茶盞揮到地上。
蕭璟靠坐在小葉紫檀交椅上,擡起眸光,涼聲道:“你隻管拿這些東西洩憤,反正花的都是你家公主的銀子。”
莊彥此刻聽不得他提起長平,“關你何事?我替她做了這麼多,摔幾個茶壺茶杯怎麼了,連那些下賤的伶人都可以在府中來去,我偏要摔!”說着便又将桌上僅存的一個茶盞丢在地上。
蕭璟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些什麼,看來他在這裡發洩是因為争風吃醋,“什麼伶人?”
莊彥發洩完,又變得垂頭喪氣起來,“就是那些教坊中的男人,上次還跑到咱們院子裡來打擾,真把自己當主子了不成。不就是因為模樣生得好些,有什麼了不起的。”
蕭璟對他這番話無言以對,畢竟長平還未娶親,這整個公主府中,沒有一個男人是正經的主子,莊彥也沒什麼資格動怒。
莊彥說完,将視線落在蕭璟臉上,又往他身上打量,他的眼神像是在審視桌上的花瓶,蕭璟渾身不自在,道:“你我都是男人,你亂瞧什麼。”
莊彥鼻子裡哼了一聲,“我若是長成你這副模樣就好了,雖然武功差得很,但臉還過得去。”
蕭璟聞言冷笑一聲,“你若真長着我這張臉,隻怕長平早就把你殺了。”
莊彥道:“你上次騙我之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
蕭璟将書卷放到一邊,站起身來,他迎着光而立,莊彥望着他的背影,聽他緩聲道:“你隻說我騙你,為何不去計較你的公主是如何騙你的。”
縱然剛生了長平的氣,莊彥言語中依舊護着她,“你胡說些什麼,公主才沒有騙我。你敢說你不是為了皇帝而設計陷害了她?”
蕭璟的話一針見血,“若她心思純澈,如何會被我利用?不過是自己沉迷權力,意志不堅罷了。”
真要論辯起來,莊彥哪裡是蕭璟的對手,蕭璟奉勸他幾句,“你最好少參與你們公主的事,将來免得脫不開身去。”
莊彥覺得荒謬,道:“你是不是還要我全都聽你的?”
蕭璟卻說:“我們兩個人的話,你都不必聽。”
莊彥聽不明白,可卻認準了長平真正喜歡的是蕭璟這等博學多識的男子,他自覺學不來那些教坊做派,便将每日晨起習武之事放下,和蕭璟一般認認真真看起書來。
可他看不了多久就有了困意,在桌上趴着都能睡下,蕭璟常讓下人将他送回去。
夜間,蕭璟一向淺眠,聽得屋頂有青瓦翻動的聲響,立刻便醒了過來。他仔細聽着,可沒多久那聲音便消失了。
蕭璟披着衣服坐起身來,忽而門被推開,幾名黑衣人闖了進來,蕭璟不知這是敵是友,正猶豫間,卻聽他們壓低聲音道:“君後,我等是木大人的屬下,奉旨前來相救。”
蕭璟并不确定他們的話是否是真的,可在這裡留着也是坐以待斃,他決定冒險一次。蕭璟跟在那幾人身後,方才那聲響消失之後,他們應是去解決了門外的守衛,如今隻要能避開院外的人,或許便能逃出公主府,也就有機會離開雲州。
可蕭璟千算萬算,沒有料到莊彥竟有夢遊之症,他忽而推門出現,迷迷糊糊喚了一聲,驚動了外面的守衛,那幾人頓時如臨大敵,護着蕭璟便要□□出去。
守衛持劍趕來,與那幾人打做一團,木雲硯為了穩妥,避免打草驚蛇,并未找過多人來營救,這幾人身手雖極好,但此刻畢竟是在長平府中,雙拳難敵四手。
蕭璟跟在一人身後,正要逃離出去,莊彥卻将劍抵在了蕭璟的脖子上,“你若再敢向前一步,我便不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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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璟沒有如願離開,但長平還是大發雷霆,更是撕去了原本僞善的面目,将守衛狠狠處罰一頓,連莊彥也未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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