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秘偶本就有格外強悍的靈性,雖然目标沒有帶來任何危險,但是隔着幾十米操縱秘偶的巴那貝,依然能感知到有視線在附近。
現在穿着燕尾服的人,已經變成了巴那貝的秘偶,而他自己則改變了容貌,穿上了那身長風衣。
他的計策非常順利,巴那貝總算引出了那位跟蹤者——一隻鳥。
先是讓秘偶發動污穢之語,用“緩慢”來拖延住那隻鳥的自由活動,然後秘偶點燃了淡藍色的毒焰,将慌張間卻無法飛動的鳥困在裡面。
燃燒的火焰囚牢讓雲雀很是慌亂,但它沒有試圖沖出去,而是茫然地縮成了一團,四下張望間,不斷發出惶恐的低鳴聲。
另一種異常強烈的危險預感,阻止了巴那貝操控秘偶殺掉小鳥的沖動,所以他隻是讓秘偶困住落在房屋邊緣的雲雀,然後通過觀察靈體之線,排除了幾十米範圍内的敵人。
至少這個範圍内沒有其餘的追蹤者了,所以巴那貝通過火焰跳躍,迅速落到了秘偶的身旁,然後一個縱躍就立在了屋頂邊緣。
身形微晃,腳步卻很穩當,他一步步走向那隻小鳥,脫下了身上的灰色長風衣。
風衣蓋下的同時,所有帶着硫磺味的邪異火焰也消散在空氣裡,那隻雲雀往後蹦了一步,但是沒能離開被籠罩的範圍。
在一聲尖叫中,巴那貝用風衣困住了這隻鳥,抱住掙紮間還在不斷鳴叫,聽上去像是在大聲罵他的鳥雀,他飛快操控秘偶進入了街對面的那家旅店,這是他早在登上馬車的時候,就臨時定下的計劃。
秘偶在前台要了一間位于二樓的客房,在打開窗戶之後,巴那貝才抱緊風衣,輕松地順着外牆攀爬上去,潇灑地翻過窗戶,站定在這間客房裡面。
幸好他想得比較多,連秘偶的假身份證明都一并買了,不然那還得跟前台那位婦人多拉扯半天。
關緊門窗,确認屋裡沒有任何可供逃跑的縫隙與管道,巴那貝這才松開了那團風衣。
雲雀撲動着翅膀從裡面翻滾出來,出乎巴那貝預料的是,它并沒有試圖逃跑,反而惱火地沖着他飛來,直直地撲到了巴那貝臉上。
“轟叽——”
一聲讓巴那貝都感到眩暈的叫喊傳來,他敢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聽過比這還難聽的叫喊聲,一時間他都難以分清,這聲叫喊究竟所攻擊的,究竟是他的靈體還是他的心理。
巴那貝強行忍耐着靈體的混亂感,一把抓住了這隻小鳥,然後掐住它的嘴,讓它隻能發出陣陣生氣的嗚咽聲。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絕對不是普通的鳥……”
巴那貝又晃了晃腦袋,秘偶拖過來一張椅子,好讓他直接在原地坐下。
掌心裡的小鳥不再撲騰翅膀,隻是它靈動的眼神裡憤怒滿滿,看上去隻要巴那貝一松手,就會再度發出那種恐怖的叫喚聲。
場面僵持了一會兒,巴那貝反而感到困擾了,早知道這隻鳥如此麻煩,他不如别把它抓回來。
現在這樣,他随時可能被人占蔔到,對方很可能追蹤過來……
但是巴那貝現在湊近了看,反而覺得這隻雲雀羽簇上有些特别,他開啟了靈視,發現這隻小鳥的頭頂環繞着淡淡的光點,尤其集中在後腦勺的羽毛上。
那種光芒他倒是見過,包括他能從中感受到的安撫與溫和,在那個奇奇怪怪的“偷盜者”身上,還有“愚者”的殿堂裡,巴那貝都接觸過類似的光芒。
他忽然冒出了一種很荒謬的猜想——這種極為特殊的光點跟“愚者”有關,那麼帶着這隻鳥的魯恩男士,不會是某位塔羅會成員吧?
要不然就是“愚者”先生的信徒,所以将這隻鳥帶在身邊……
這個猜想一冒出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變得合理起來了。
巴那貝的臉逐漸皺到一起,他注意到那隻雲雀正悄悄地觀察自己臉色,忍不住低聲問:“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雲雀眨了眨眼。
“眨眼一下是能,兩下是不能。”
巴那貝看到小鳥猶豫片刻,故作單純地眨動了兩下眼睛。
有點意思,這鳥居然還想騙我一下?
不過雲雀的智商似乎不怎麼高,它傻乎乎的反應,讓巴那貝的嘴角止不住上揚:“你既然知道是眨兩下,說明你已經聽懂了我說的話。”
看到小鳥呆愣住的神态,巴那貝試着松開了手,它沒有再試圖發出那種可怕的叫聲,而是非常委屈地連連低聲鳴叫起來,聽着很是幽怨。
巴那貝琢磨了兩秒,問:“你是‘寄生者’?”
出乎他的意料,這隻鳥不僅聽懂了這句話,還迅速地搖頭做出了回應。
“非凡生物?”
搖頭。
“那是……靈界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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