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叨叨叨,仿佛一個話痨,主要是這種時候,特别是知道自己不太占理的時候,她心裡發虛,就隻能通過說話來掩飾尴尬,雖然她着實是想不起來她到底都夢見了啥,居然能把蕭頤給啃成這樣,不對,蕭頤剛剛是從外面進來的,不會叭,這家夥不會就頂着這個大牙印出去的叭,哦,天呐——
姜妧瞬間就覺得面前的粥不香了。
不僅不香,她還有點食不下咽。
這麼明顯的一個牙齒印,用腳趾頭都知道是被誰啃的,她的臉面啊!她的清譽啊!所以她又再一次社死了嗎?!
蕭頤就那麼看着姜妧的臉色變來變去,就仿佛一個七彩調色盤,蕭頤稍一想就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心中又是無語又是好笑。
“陛下,您要去哪兒?”見蕭頤放下碗就準備出去,姜妧也顧不上尴尬了,趕緊将他喊住。
“朕帶人去巡視臨江堰,”蕭頤道:“你就在營帳待着,朕晚些時候回來,别到處亂跑。”
見蕭頤說完就打算走,姜妧忙霍地一下站了起來:“等等,那啥,臣妾覺得吧,您還身上差點東西。”
為了挽救自己的清譽,姜妧硬是硬着頭皮強制性的将蕭頤按在椅子上坐好,又找出帶來的脂粉,就開始往蕭頤臉上怼,顯然姜妧的化妝技巧還是可以的,三兩下怼完,他下巴處的牙齒印也就遮的差不多了,最起碼不仔細看的話還是看不出來,當然,估計也沒人有那個膽子會扳着皇帝的臉仔細看。
“好了。”姜妧退後兩步,對自己的化妝成果感到很滿意。
對上蕭頤幽幽的目光,姜妧咳了兩聲,強自鎮定:“那啥,咱出門,儀容儀表還是很重要的,您說是吧?”姜妧龇牙,沖他讨好的笑了笑,順便眼神威脅,千萬别拿這說事,不然她可是會分分鐘翻臉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妧總覺得今兒蕭頤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不僅僅是牙齒印,那嘴巴怎麼也似乎不怎麼對稱的樣子?好像還破了點皮?
估計是接收到了她的警告,蕭頤這次倒是沒有拿牙齒印來說事,任由姜妧在他臉上搗鼓完,蕭頤起身,剛往外走了兩步,又頓住,回頭問:“想不想跟朕一起去看看?”
這...當然可以的啦。
.
河西道确實是梓州受災最嚴重的一處地方,姜妧一路來是深有感觸。
今天蕭頤是去巡視臨江堰,看着身後跟着的陸勵、賀刺史等人,姜妧心中還有一些犯嘀咕,虧她來的時候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要怎麼去編理由,結果沒想到蕭頤居然答應的這麼爽快,說來就來,就仿佛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
看着前面跟牽羊似的牢牢握着她的手生怕她走丢了似的蕭頤,姜妧抿唇,心中突然就有些複雜的情緒。
被征集來河西道修繕河道的災民人數還是有些多的,見到蕭頤他們一行人出現,災民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熱情的跟他們行禮問安,蕭頤則一一颔首,态度溫和的叫他們起身,災民們看向蕭頤的目光中充滿了尊敬,那是一種發自内心的愛戴。
畢竟在河西道的這幾天,蕭頤與他們同吃同住,一不擺架子,二不搞特殊,遇到緊急情況他更是帶頭第一個往前沖,一點都沒有顧忌他皇帝的身份,要不是蕭頤什麼都沖在前面,昨天也不至于差點被洪水給沖走,在他的帶領下,賀刺史等一衆梓州官吏也是親力親為,所以修繕河道的進度很快,照這個速度下去,估計再有個十天八天的也就差不多了。
“在看什麼?”察覺到姜妧的目光,蕭頤側頭問。
姜妧:“陛下,那個夢,您真信啊?”
說實在話,要不是做夢的人是她自己,如果有人突然跑來跟她說大壩要塌了,你要被洪水沖走淹死,她絕對大耳刮子扇過去,這不是誠心來添亂的嗎?
“你不是說了嗎?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蕭頤沒想到她是為這事,見她皺着一張臉滿臉糾結,蕭頤淡笑:“凡是謹慎些總是好的。”
嗯...還真是有憂患意識。
“前面就是臨江堰。”
順着蕭頤手指的方向看去,姜妧就見到了一個伫立在河道上的龐然大物。
寬廣河道蜿蜒而下,這就應該是通江了,遠遠看去,這條江就仿佛是一條懸在衆人腦袋頂上的天河,隻不過和神話傳說中的銀河不同,這河水是黃的,隔這麼遠都能聞到河水中帶來的腥臭氣味,姜妧腦子裡突然就蹦出幾個字:懸河?
“不錯,就是懸河。”
突然的接話還把姜妧給吓了一跳,然後就見蕭頤正一臉詫異的看着她,眼中帶着贊賞:“你對河道也有了解?”
姜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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