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紀有些回味過來:“三叔待我當然是最好的了。”從原先的抵觸,到陌生,到現在……心裡的那層偏見跟防備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後知後覺湧上來的憐惜。葉铮望着八紀粉妝玉琢的小臉,看着他懵懂而精靈的眼神,突然間想到當初自己從蜀中把霍羽帶回的情形。他的眼裡有些難受,忙轉開頭去,假意打量面前那張畫。八紀探頭看了眼:“您還沒畫完啊?”“嗯,”葉铮應了聲,“對了,我看你倒是有些懂畫似的,桓玹……你三叔都教你什麼了?”“三叔教我習武,讀書寫字,倒是沒有教我畫畫。不過我現在跟子邈在翰墨讀書,所以也學過些畫。”葉铮笑了聲:“翰墨……倒是不錯的。”八紀眨了眨眼:“其實我在那裡也曾聽過先生您的大名,他們一旦提起您來,口吻那是極為尊重的。可見先生的确是個了不起的人啊。”這馬屁拍的信手拈來,天衣無縫,毫無生硬痕迹。就算機敏如葉铮竟也沒察覺,他呵呵笑了兩聲:“虛名薄利,過往雲煙罷了,有何可說的。”老葉因不放心,此前一直在外偷聽,聽到兩人談笑風生,這才放心的離去。那一邊,一對鴛鴦久别重逢,情難自禁,纏綿不知。這邊兒一老一小,在書房裡談天說地,不知不覺,天色暗淡,外頭漸漸地掌了燈。這夜桓玹便歇在了葉府裡,種種詳細難以盡述。隻是在黃金百戰穿金甲錦宜才陪着兩個小家夥桌上坐了吃飯,桓玹走到外間,問什麼事。譚六低語了幾句,桓玹倒并不見驚訝,隻說“知道了”。他回到裡間,同桌子坐了,泰然無事地舉筷。錦宜頻頻打量他,他便笑說:“怎麼不吃?是不是白日裡太勞累了?”又道:“連日來車上怕颠簸壞了,明日便到長安,不如換了轎子可好?”八紀向着子邈使了個眼色,子邈嘻嘻地笑。錦宜紅了臉,道:“我沒那樣嬌貴。”八紀跟子邈吃了飯,錦宜照例送他們去睡覺。兩個孩子正是最頑皮好動的年紀,雖然連日趕路,馬不停蹄,對他們來說反而像是一場大幸事,白天玩的興高采烈,吃飽了晚飯,仍不肯就睡,唧唧喳喳說了半天。錦宜在旁陪着,反覺着困倦,守在床邊,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桓玹自在屋裡等了半晌,按捺不住,親自過來探望,才進門就見兩個小家夥睡在床上,錦宜卻伏在床邊睡着了。桓玹啞然失笑,過來輕輕地把她抱住。錦宜因累的狠了,心裡又惦記着事,睡得有些沉,竟沒發覺,直到聽了關門的聲音,才緩緩睜開眼睛。桓玹道:“别動,就這樣睡吧。”就抱着她放回榻上。下人把熱水送了來,桓玹浸濕帕子,給她輕輕擦臉,錦宜模模糊糊爬起來,又被他摁住。錦宜呆呆地坐着,隻拿眼睛瞧他。桓玹脫了她的鞋襪,果然雙足冰涼,他又試了試水溫,便道:“泡一泡就睡,不耽誤時候。”錦宜這會兒困意已去,見狀頗為羞恥,忙坐直了:“三爺,我自家來。”桓玹揉了揉她那瑩白精緻的雙足,笑道:“這會兒還怕羞麼?”一時洗了腳,才上了床,桓玹摟着錦宜:“還冷嗎?”錦宜搖了搖頭,往他懷裡鑽了鑽。先前趕路的時候,還是分開來睡,或者錦宜陪着八紀子邈,後來不知不覺裡,挨不過他的軟磨硬施,隻得答應。倒也不是桓玹心急難耐,畢竟是失而複得的人,總要時時刻刻放在眼皮底下瞧着,生恐一個錯眼不見的,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此時此刻,桓玹輕輕撫着她的背,在臉上親了親:“那就早點兒睡吧。”錦宜隐隐“嗯”了聲,隻是過了會兒,才問道:“方才譚六爺跟你說什麼了?”桓玹沉默,片刻道:“沒說什麼,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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