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再度臨世,最大的苦主就是憫蒼塔、陽明山,再者便是雲缈山了。如今陽明山全門覆滅,憫蒼也散了,在下承了雪塔主的靈力,便要為雪塔主讨個公道,而雲非掌門自然可為雲老祖讨要說法。”
這一番話說完,上官卿賺足了衆人的憐憫和好感,順帶着看向雲非這僞君子的眼神也變得降憫起來。
上官卿擡手作出一個請的姿勢,“雲掌門請直言。”
雲非一頓,心道上官卿好城府,以苦主身份,将決定權牢牢攥在手裡。
他輕咳一聲,扶須道:“但諸位想想,那魔君苟延殘喘兩百多年,幾次瀕死都未死成,這一次難保不是詐死。”
衆人覺得這話有理,但說到底還是廢話。
趁着衆人不愉前,雲非緊接着道:“就算不是詐死,魔君也一定會想辦法苟活。”
“若魔君死了,就算選好了墓冢,安然入棺,仙門便沒了後顧之憂,大家會容忍魔君屍首存在于世嗎?”
他們覺得此言有理,有人附和:“兩百年前就是沒毀了那具屍體,才給了魔君奪舍重生的機會,自然不能重蹈覆轍,定然要碎屍萬段,銷骨成泥,以免後顧之憂!”
雲非猛地鼓掌,狠聲道:“這位道友說的在理,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們懂,難道魔君就不清楚嗎?”
“他會任由自己身後被扒棺抛屍嗎?”
“魔君隻剩七日之期,墓冢鑄在昆侖之巅,這兩樣事情乍一看沒什麼關系,但請諸位想想,昆侖之巅是什麼地方?”
有人沉思,有人想不明白,直截道:“能是什麼地方?仙門典籍都有記載,就是剛修仙的小娃娃都清楚,那是建木樹曾經生長過的地方,但這又有什麼聯系?”
上官卿适時補上一句:“這世上有多久沒有生長過建木樹了?”
“建木樹隻是傳說啊……”
上官卿:“傳說未必全是假的,當年神女栖居建木樹中,永生不死的到底是身為神女,還是建木樹讓神女永生不死?”
“可不管怎麼樣,建木樹都隻是傳說,誰又見過建木樹?”
“沒見過就不存在嗎?你們有誰去過昆侖之巅?這麼就笃定昆侖之巅沒有建木樹?魔君難道是覺得昆侖之巅的風水不錯,适合建墓冢?”
一番話讓衆人啞口無言,猜測此起彼伏,但無一不認為甯可猜錯,也不能放過這個可能。
萬一呢?
萬一昆侖之巅真的有建木樹,萬一魔君真的要以此法再次重生複活,萬一錯過這個機會,仙門會如何?九州會如何?
居安思危是人類的本性,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畢竟猜錯了,他們賭不起。
仙門迅速召集各門派弟子,籌措隊伍,醞釀着計劃,而後浩浩蕩蕩攻上昆侖。
其中以雲缈山和憫蒼塔餘下弟子最為積極,百城的城主大多都是附庸各仙門的,他們自然不會反駁,其他門派有的信了這說辭,害怕自家也會步憫蒼和陽明的後塵,紛紛跟上湊個人數,也有的如涿光和瓊樓玉宇、無念寺并不愛湊熱鬧,是為了瞧個究竟,或者說沒有膽量與主流背道而馳。
江湖義士,仙門豪傑,籌措了萬人隊伍,浩浩蕩蕩攻上了昆侖。
他們不敢耽擱,當天夜裡就點着火把,蜿蜒着攀上昆侖,火蛇将漆黑的夜幕映地亮如白晝,令他們困惑的是,都行至半山腰了,别說兇戾的魔君,連個妖魔都未曾出現。
安靜的雪夜反倒讓他們憂心惶惶,他們不敢松懈,生怕一放松警惕,迎接他們的就是從天而降,龇開血口獠牙,如噩獸乍臨,将他們撕碎拆吃的魔君。
昆侖的雪大了起來,寒風凜冽,疾馳呼嘯,為了節省體力以備最後一戰,他們在半山腰駐紮一夜休整。
隔着一座山巒,一頭是人頭攢動,火影缭天的仙門大軍,另一頭悄然無人,上官卿裹着月白大氅,渾身霜白,因吸納了雪朗全部的靈力,他何止面色蒼白,就連頭發都是霜花覆滿的,好似融在雪中,難以被察覺。
君撷在等他,背影漸漸入目,上官卿略頓一瞬,喉結滾動,收拾起情緒,才移步走過去。
“嘶——”
他還未完全靠近君撷,便被巨大的威壓掀倒,身體重重砸在綿軟的雪地上,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聲音,卻被那陣罡風刮地皮膚生疼,巨大的力道掀地他胸腔生疼。
“我不是告訴過你,那些孩子一個都别留嗎?你怎麼辦事的?”
上官卿有些委屈,他咬緊牙根,忍疼道:“你隻管辦你的事情,那我的呢?我們是合作,我又不是你的狗。”
他強趁着胸腔的不适,站起來,卻又猝不及防被強大的威壓拘着單膝跪下。
再擡眸看君撷時,充滿了病态的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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