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微微一笑,道:“父親,您說的沒錯,舅母的确不在府上,這件事太後也知道。隻是顧廷菲一直不肯告訴我舅母的下落,這怕是她們之間的秘密。父親,您看到沒有,我在公主府養胎,她懷着身孕卻在公主掌家,管家但凡遇到重大的事就會去請教她,真不知道顧廷菲有什麼手段,讓舅母對她這般寵愛。”不可否認,她心底對顧廷菲充滿了怨恨和不滿,她的舅母理應寵愛她才是。
李東陽管不了那麼多,站起身道:“皇後,這一次怕是注定要回宮了,公主不在府上,顧廷菲想攔也攔不住,罷了,你命人快些收拾東西,我先去大廳,一會來接你。”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後,才緩步擡腳離開。望着他漸漸離去的背影,這一次見到李東陽,他仿佛蒼老了不止十歲,兩鬓的白發驟然增多,操心的事太多了。
誰讓皇帝不在京城,他身為丞相兼國丈,必須守護好朝堂,不讓太後再插入更多的心腹。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解了京城的危機,湛王都已經戰死了,皇帝在江南還是生死不明,京城怕是危險了,慢慢的将冰涼的小手覆在隆起的小腹上,低頭沉思。
顧廷菲自然下意識的皺眉:“兩位大人,皇後在公主府住的好好的,外面不安分,還是不回宮為妙。況且當初是太後答應讓皇後在公主府養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變卦了。”在心裡暗地念叨,太後這個老妖婆又在想什麼主意,皇帝在江南生死未蔔,皇後腹中的孩子那是他唯一的骨血,她一定要守護住!
喬尚書看了一眼李東陽,還是讓他來說,誰讓他是皇後的嫡親父親,他還能害着皇後不成。李東陽輕咳了兩聲:“程少夫人,多謝你這段時日對皇後的照顧,老臣感激不盡。隻是眼下太後有令,讓我們護送皇後回宮,還請程少夫人去跟公主說一聲,我們就先告辭了。”提出平昭公主,顧廷菲應該知道,她再鬧騰下去,公主不在府上的消息就會被太後揭露出來,到時候對誰都不好。
平昭公主離開京城這麼長時間,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不免有點兒着急,此刻更是被李東陽的話說的心煩意亂,的确,她再繼續阻攔,似乎也沒什麼用了。太後還是太後,她一聲令下,要是有人反抗的話,那就是給人留下把柄。
上一次,李東陽之所以帶着太後懿旨讓她去城樓上見霍光義,無非就是太後試探,平昭公主在不在府上,可惡,太後這個老妖婆就不能想辦法對付霍光義,總是折騰他們,算什麼?
皇後一行人在李東陽和喬尚書的護送下,離開了平昭公主府,望着皇後隆起的小腹,顧廷菲心裡一陣難受,是她這個姑母無能,留不住皇後和腹中的孩子。很快,回到屋裡剛坐下的顧廷菲就準備找來馬成崗,讓他多派些人手在宮裡保護皇後的安危,這是她最後能為未出世侄兒做的事。
春珠打開門,驚喜的看着出現在門口的人,熟悉的身影,一下子讓她眼眶濕潤了。
明路一身深藍色長袍,風塵仆仆的出現在她面前,眼淚不聽使喚的嘩嘩往下低落,這可是讓明路吓壞了,他急忙掏出衣袖裡的絲帕,道:“春珠,你,你别哭了,别哭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隻能木讷的看着哭泣的春珠。
春巧和顧廷菲也聽到動靜了,似乎是明路的聲音,難不成程子墨回京城了?顧廷菲瞬間站起身,帶着春巧走到門口,探着腦袋看了好一會,都沒發現程子墨,隻有明路和馬成崗兩人。不可否認,顧廷菲心底一陣失落,在這個危難之際,有程子墨在身邊,她會輕松很多,整個身上的擔子都會松懈下來。
明路急忙對着顧廷菲作揖道:“奴才見過少夫人。”緊接着春巧一把搶過明路手中的絲帕塞到春珠手中,戲谑道:“行了,别哭了,人都回來了,小心你繼續哭下去,明路就不娶你了。”春珠恨不得跺着腳,惡狠狠的瞪着春巧。
明路聞言,吓得趕忙道:“春珠,你别聽春巧胡說,我,我,我沒有不娶你。”說完還小心翼翼的看着春珠,發現她臉色和緩了不少,才安定一些。明路回來,勢必是程子墨授意,春巧和春珠很自覺的在門口守着,馬成崗也跟着進屋了。
顧廷菲迫不及待的問道:“明路,小侯爺呢?他如今身在何處,聖上的身子究竟如何了?”明路恭敬作揖答道:“少夫人,稍安勿躁,等過些日子自然就知道了,奴才這次回來,是小侯爺讓奴才帶兩個東西給你。”帶兩個東西,程子墨在這個時候能帶什麼給她?
順着明路的目光看過去,他去門外拿了兩個大盒子,剛才誰都沒注意到。明路吞咽了口水,道:“少夫人,這怕是有點兒血腥,您還是别看為好。奴才告訴您就行了,這兩個箱子裡裝得是霍光義逆賊的兩個得力幹将王猛和魯達的頭顱。”血腥氣太重了,顧廷菲還懷着身孕,程子墨也是,讓他回來跑這趟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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