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家裡提出讓他和夜飛玉送棺回京時,他以為把棺送回去入了葬,就要立即回京。畢竟大伯不在了,家中家主肯定就是自己父親。父親做了家主,他這個兒子就是家主嫡子,跟從前肯定就是不一樣的。家裡會重視他,會對他好。
可沒想到臨行前父親就說了,讓他留在老家一陣子,處理好後續所有事,還要張羅辦席,更是說過年也不用回來了,就留在那邊陪陪老家人。
當時還以為是家裡對他的重視,才讓他去做那麼重要的事情。如今想想,那哪裡是重視,那分明就是不待見他,不想看到他,甚至過年都不想看到他。
要不是後來夜紅妝找他殺人,怕是他到如今還在老家待着呢!畢竟母親說了,家裡不去信叫他回來,他就不要回來。
仁王府的暗衛遠遠看着他,就覺得夜二少好像又瘦了。原本他就瘦得不像樣,束起來的腰比女子還要細上幾分,臉更是肉貼着骨,下巴都是尖的。就以為人瘦成那樣子也就是極限了,沒想到這才多少日子不見,竟還不如從前,就連從前一直微微泛着桃紅色的唇色竟也白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如風吹落葉般蕭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裡的動靜終于停了下來,他聽到權青允暢快的聲音,心裡突然一陣絞痛,要用手捂着心口方能緩解。
暗衛見他突然這樣也吓了一跳,立即上前,急着問了句:“二少爺沒事吧?”
這話聲音就大了些,除了着急夜飛舟,也是故意提醒屋裡主子的。
果然,還不等夜飛舟說話,就聽屋裡傳來權青允的聲音:“誰在外面?”
暗衛立即答:“主子,夜二少來了。”
這句話說出來,似乎四周的空氣都跟着安靜了。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咣啷一聲打開,權青允一邊披外袍一邊往外走,一直走到了夜飛舟跟前,“你怎麼來了?”再看他手捂心口的樣子當時就有些着急,“怎麼了?哪裡不好受?”
夜飛舟緩了一會兒,拒絕了他要攙扶的好意,隻說:“沒事,已經好了。”
權青允上下打量他,總覺哪裡不太對勁,打量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腿好了?”
夜飛舟沒答,隻同他說:“打擾殿下了,實在是家裡妹妹拜托我件事情,催得急,我這才來的。你放心,我說完就走。”
權青允伸手拉他,“走,跟我去書房。”
夜飛舟人瘦,體重也輕,權青允力氣又大,這一拉拽幾乎就是不容拒絕,隻能被動地跟着他走。可還沒走幾步就聽房門又被打開一次,一名女子隻披輕衫站在門口,也不懼瑟瑟寒風,更不理會輕衫之下一切皆可見。她就倚着門看着權青允,用嬌媚的聲音說:“王爺這就要走了嗎?妾身還等着您呢!您不是說今夜都不離開妾身的屋子麼!”
夜飛舟運了内力,一把甩開被他握住的手腕,轉身就走。
權青允立即向暗衛使眼色,暗衛一把抓上那女子的胳膊,直接扔回了屋裡,再把門關上。
他趕緊去追夜飛舟,到是追上了,卻聽夜飛舟說:“殿下既然忙着,那我的事明日再說。”
權青允深吸了一口氣,“就現在說!既來了就沒有走的道理,跟我去書房。”他再次将夜飛舟的手腕抓住,扯着人就往書房的方向走。原本還因為夜飛舟脾氣大而有些生氣的人,經了這一路到也消了氣。不為别的,就因為他發現夜飛舟的手腕又細了,他拖着人走就像拎着個掃把,幾乎都沒有什麼重量。
不由得回頭去看身後的人,一身白衣素服,連束發的發帶都是白的。腰封緊紮着,那腰還沒他腿粗。這是幹什麼?這人是不想活了不成?怎麼就把自己給折騰成這樣?
權青允真是一肚子火,又氣不起來夜飛舟,氣來氣去就隻能氣他自己,明知那一品将軍夜的二房就是一窩喂不熟的狼,卻還偏偏放了夜飛舟生活在那邊。
怎麼就非得聽她的意見呢?直接綁了人強留在仁王府不行?總比讓他回家受罪要好。
書房到了,權青允拉着人進屋,握着腕的手松了不少力氣,卻還是把夜飛舟的手腕捏得生疼生疼。
他吩咐暗衛守好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這才将夜飛舟按到椅子裡坐下。
權青允雙手擱在夜飛舟的肩上,彎腰看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一聲長歎,“你這是何苦呢?心裡不痛快就同我說,不願我做什麼也同我說。你知我最見不得的就是你這副明明委屈卻又咬死不說的模樣,你這樣讓我拿你怎麼辦?恩?飛舟,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夜飛舟低下頭,不想同他對視,也不想答他的話。但就這麼坐着實在尴尬,便覺得自己應該幹點什麼。那能幹什麼呢?對,揉揉手腕吧,被拽了一路,他感覺這手腕要麼紅了,要麼就得青了,反正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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