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一向可好?”“好,好,好!”鄭世安笑呵呵的點頭,“一别五載,徐媽還好嗎?你們這些年都去了何處?”“我娘她……已經故去了!”朵朵說着,眼圈一紅。而鄭言慶這時候,則在鄭世安耳邊低聲細語。鄭世安剛開始,還是一臉笑眯眯的表情,可是漸漸的,他的臉色凝重起來。等言慶說完,鄭世安的臉色發白。“言慶,你……瘋了!”朵朵說:“爺爺,這不關鄭公子的事情。您放心,這是我自己的事,我現在就走。”“朵朵,站住!”鄭言慶突然一聲厲喝,朵朵詫異的看着他。“爺爺……”他撲通一聲跪下,“朵朵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這時候你讓她走,豈不是看着她陷入危險嗎?再者說了,她出身在什麼家庭。又不是她能夠控制。祖輩的恩怨,何必要牽連到她的身上。孫兒求您,幫一幫她,别讓她去冒險。”鄭言慶這一跪,朵朵的眼睛濕潤了。她連忙也跪下來,拉着言慶的胳膊說:“小秀才,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不要為我費心……”“好啦,都起來吧。”鄭世安苦笑着上前,把朵朵和鄭言慶都拉起來。“言慶,爺爺并非怪你,也不是要趕朵朵離開。隻是……你總弄出這種出人意料的事情出來,爺爺一點準備都沒有。朵朵啊,說起來,你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陷入險境。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遠房親戚。就叫鄭朵吧……記住,你是從蜀中來,可别和人說漏了。言慶,你準備怎麼辦?”鄭言慶想了想,“現如今外面恐怕很亂,究竟是什麼情況。咱們一點也不清楚。不過既然王虎說,官軍入城,估計城裡守衛的會非常嚴格。我準備天亮之後,去打聽一下情況,順便到老師家中,探一探口風。先确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哈總管和亞亞現在是什麼狀況……朵朵,從現在開始,你一切都要聽我的安排。我會讓小念全天和你在一起,你不得自作主張,擅自行動。還有。如果……我是說如果,哈總管他們真的出了意外,你要怎麼做?”“哈公公不會出事的,他的武藝那麼厲害……”“我是說如果!”鄭言慶臉色一沉,朵朵立刻閉上了嘴巴。這個時候,她很無助。以前雖然也面臨過這樣的危機,但是有娘拿主意,保護她。後來又有哈士奇操持一切,她隻要好好練功,根本不用去擔心其他的事情。可是現在……如果哈士奇真的出了意外,那她該如何是好?朵朵很茫然,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安排日後的事情。這一刻,好像隻有小秀才可以依靠。以至于言慶拉下臉,她立刻沉默了。“如果朝廷是針對哈總管,那我估計,襄陽漢南那邊,也不會安生。朵朵,你聽着……咱們往最壞處想,如果哈總管真的出了意外,你要聽我的安排。”朵朵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輕輕點頭。那嬌柔無力的模樣,讓人看着好生心疼。鄭世安歎了口氣,把她摟在懷裡,“朵朵,就聽言慶的主意吧。這個時候,咱們誰也幫不上忙,一切就交由言慶你來處理。朵朵就跟着我,你去交代小念一下,莫要說走了嘴。等天亮以後,咱們打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然後再做主張。”鄭言慶答應了一聲,坐在書房門口,頭不免有些昏沉沉。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這一夜,對于言慶和朵朵而言,很難熬。天亮以後,言慶就騎着馬。出鄭府大門,往坊外行去。懷仁坊兩扇大門都開啟了,不過大門口,各有十名軍卒守衛。王裡正和王虎,帶着坊中青壯,挨家挨戶的盤查。“鄭公子,這麼一大早就出去?”鄭言慶微微一笑,“是啊,我要去老師府上做功課。”“哦,那一路小心。”王虎還特别叮囑:“鄭公子,這兩天千萬别招惹事情,城裡的情況很複雜。”“多謝王大哥提醒……對了,你們要不要去我家盤查一下?”王裡正笑了,“鄭公子說笑了,府上的情況,我再清楚不過,不需要再盤查了。”王虎也說:“是啊,我叔祖就在府上,若是我過去,豈不要被他噼頭蓋臉的臭罵?鄭公子隻管做事吧,這邊有我看護,保證府上不會有人打攪,也不會出事故。”“那有勞了!”鄭言慶打馬揚鞭離去。出了懷仁坊之後,他立刻就感受到了城中緊張的氣息。建陽門的五道城門,隻開啟了兩道。一道進,一道出,過往行人,都需經過仔細盤查,才能夠進出建陽門。沿途,到處可以看見巡邏的軍卒,不時攔下行人,進行盤問。鄭言慶自己都被攔下了三次。不過往往自報家門之後,對方立刻予以放行。畢竟,言慶聲名在外,又是右骁衛大将軍長孫晟的弟子,同時與河南尹房彥謙關系良好。再加上其背後鄭氏家族的威望,所以也不可能有人故意去為難他。從通遠市的浮橋通過時,盤查更加嚴格。鄭言慶再一次被人攔住了去路,隻好下馬,自報家門道:“我是鄭言慶,家住懷仁坊鄭府,前去銅駝坊霹靂堂。”“你就是鄭言慶?”此前,言慶被攔下來,自報家門就可以放行。但是這一次,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将領,攔住他好奇的上下打量。他身高大約在九尺開外,生的細腰乍背,面如粉玉,齒白唇紅。身披一件兩當铠,腰系玉帶,配一柄黑黝黝,沉甸甸,大約三指寬的長刀,威風凜凜,頗有儀容。鄭言慶在他面前,頗感壓力。因為這家夥的個頭太大了,幾乎和雄大錘叔侄差不太多。他拱手道:“在下正是鄭言慶。”“可是那做出‘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半緣君?”“呃,正是。”那青年将領笑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我乃天寶大将軍,濮陽郡公之孫,宇文成都。”“啊?”鄭言慶一驚,詫異擡頭看去,脫口而出道:“大将軍不是在長安護駕,何時抵達洛陽?”“已有三日!”宇文成都笑道:“我在長安時,就聽說過半緣君美名。今日得見,果然不凡……你,這是要去長孫大将軍府上嗎?”面對這個傳說中的隋唐第二條好漢,鄭言慶的壓力陡增。他強作鎮靜,“是啊,去向老師問安。”宇文成都點點頭,“那見到大将軍,請代我問好……對了,請轉告大将軍,讓他安心養病,不用再擔心其他事情。半緣君,你很不錯。我喜歡看你寫的三國演義。”“啊,有勞天寶将軍垂愛。”宇文成都剛要再說話,卻聽遠處一陣騷亂。“何故騷亂?”“啟禀将軍,通遠市那邊好像發現了一具屍體……”宇文成都臉色一變,“馬上過去查探。”然後,他向鄭言慶一拱手,“半緣君,我公務在身,不好與你多言。他日若有機會,我定當登門拜訪。”言慶連忙行禮,目送宇文成都帶着士卒離去。身後的衣服,都濕透了。這位隋唐第二條好漢給人帶來的壓力,果然是不同凡響。要說個頭,宇文成都和雄大錘差不多。論殺氣,雄大錘狂野粗放,發怒之時殺氣凜然。可相比溫文儒雅的宇文成都,雄大錘無論是在氣質上,還是其他方面,差距甚遠。以至于言慶和成都隻說了幾句話,就感覺到萬分的壓力。宇文成都,居然也在洛陽?鄭言慶心裡越發感覺不太妙,上馬疾馳。這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人阻攔,他很快就來到了霹靂堂的府門外。自有門子上前迎接,從言慶手中接過了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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