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那個人是自己的——妻子,甚至愛人,因為自己的因果,身陷囹圄三年,失去大好前程,聲譽、清白……莫尊還真做不到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之态!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莫尊嗤笑一聲,這是弱者的比喻。他擡手放下玻璃彈了彈煙灰,這一晚莫尊并未進屋,而是在車裡抽了一晚上煙。後悔李慕白打電話讓出去吃飯,反正過年也沒什麼意思,就是吃吃喝喝,倒不如兄弟幾個趁這幾天玩玩才是真。莫尊沒應,他知道李慕白的意思,他這邊出事他們可能或多或少知道些。隻不過沒人跑他面前來求證。莫尊解開領帶,随意仍在床上,然後擡腳進了浴室。等再次出來,男人身上裹着浴巾,密集短發往下淌着水珠。麥色肌膚,肌理分明,他來到落地窗前,也不管寒冬臘月的天,拿了煙打火機,推開窗戶出了卧室。二樓陽台視野開闊,晨曦破曉露出一抹光際。莫尊拿出煙點燃了根,腥紅的光點一閃而逝,薄薄煙霧從嘴裡溢出,随即消散在清晨淩冽空氣之中。莫尊放下手,雙手撐着欄杆,身體前傾,兩條腿前後彎曲着,動也不動。視線眺望遠方,站在這裡其實看的不遠,相反遠離人迹。當初為什麼挑選這裡?生而孤獨,其實更享受孤獨。莫尊想起曾經上映的一部電影,《藍白紅三部曲》透徹的人性,诠釋着孤獨。當地位與身份的擡高,你才有了選擇的權利,選擇博愛人間,還是獨守自己一片天事不關己的一直走下去?莫尊一直奉承的是後者他的人生準則,錢權、名利,這些得到了,也證明了他所站的高度。莫尊曾一緻認為自己是沒有感情的,即便是對待林悅琪,自内心不可否認,他因想起那人合适繼而舒服,可深層次是可有可無的。他并不覺得那便是幸福。相反,從小到大,莫尊将自己隐藏得最深,心若銅牆鐵壁,無一絲縫隙,卻也感覺不到絲毫的快樂。幸福是什麼?呵!莫尊抽了口煙,直到現在他都是不屑的。因為那是陌生的,從未得到過……所以他不曾有溫情,所有的一切都是以目的為先。而深層次去讨論,當他站在了高處,自靈魂深處湧出的孤獨,看似什麼都不缺,又好似什麼都缺。那他到底追求什麼?這個問題莫尊從未想過,或許他把自己隐藏的太深了,他是莫尊,不需要觸動情緒化的東西;那些于他來說,是懦弱的,是弱點的存在。所以他會事先摒棄掉。可從什麼時候那種冰堅的心态在發生改變?莫尊轉身靠在欄杆上,他的視線看着室内。卧房還是原來的老樣子,然仔細觀察,有幾處變了。比如窗簾、床單,桌布……換成了溫馨雅淡的,是她所喜歡的。莫尊能夠想象,她每天待在家裡,窩在茶幾前看書學習的模樣。那種洽淡,正好一點一點消融他的血腥。向來無堅不摧的堅強,竟真的是在貪戀,貪戀她的一瞥一笑,回眸婉轉間溫雅,恬靜舒淡。——“來喝呀,我告訴你們,今晚不醉不歸啊,給我敞開了喝。”卓洋瘋起來的時候,是很能帶動起氣氛的。他本來打算年假幾天好好在家陪陪父母的,可李慕白一通電話,他們這些圈子裡玩的的兄弟全都出來,舍命陪君子。招呼完,卓洋挨着李慕白坐下,胳肘子撞了撞李慕白,“哎,那邊怎麼回事?”李慕白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莫尊跟平常一樣隐匿在黑暗中,燈光照不到他的身上,讓人很容易忽略過去。但實際,今晚在這裡的,沒人會真正忽略掉莫尊。隻不過他們都沒膽子上前罷了。李慕白收回目光,他給自己倒酒,“思考。”“思考什麼?”卓洋問。“思考人生。”李慕白搭得很幹脆。卓洋一副跌掉眼鏡的模樣,“開什麼玩笑?那是尊爺,思考什麼人生?”李慕白送給他一個你不懂的眼神,拿起酒杯到唇邊抿了口酒。卓洋自言自語道:“不過說真的,平常我們幾個都是形影不離的,怎麼今天就不見黎川跟莫律呢?”他看向那邊玩的正嗨的朋友,其實朋友分很多種,有深入的,淺交的。而今天叫來的這些明顯是後者,卓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癢得直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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