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除了他的名字以外,其他人都沒有出現在資料中。這也反向證明了這份資料的靠譜。
所以徐徒然才會指定他。她需要一個活人待在地下室,而顧晨風是她目前唯一的選擇。
那邊顧晨風聽了她的回答,卻不知誤會了什麼,臉色變了幾變,耳朵竟有些紅。
“對了。”就在此時,徐徒然忽然開口,“你想知道我當時看到了什麼嗎?”
“……啊?”
這話來得沒頭沒尾,顧晨風完全沒聽明白。
恰在此時,電梯停下。徐徒然盯着顧晨風看了一會兒,忽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跟着毫不猶豫地将他推出電梯,擡手便打算關門。
顧晨風吓了一跳,忙以手按着電梯門:“不是,等等,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實驗而已。”徐徒然語氣輕松,“我需要留在電梯裡。不慌,很快就回來。”
說完推開顧晨風的手,再次乘着電梯離開。
隻剩下顧晨風一人,站在地下室裡,在短暫的茫然後,開始警覺地環顧起四周。
這裡說是“地下室”,實際則是一個完全密封的房間。還沒樓上大廳的一半大,因為隻放着一個舊沙發和一個寫字台,所以顯得很空曠。沒有門窗,牆壁上繪着奇怪的紋樣,像是波濤,又像是人臉。
總之看着非常古怪,加上此刻隻有自己一個人在,顧晨風難免有些心裡發毛。
好在這地方還算亮堂——不大的空間完全被光填滿,沒有一處陰影。這讓他多少寬心了些。
他走到寫字台前,發現上面是一本相冊,翻開來全是他們十一人的照片。有的是單人照,有的是合照。幾乎每一張照片,都能勾起他的些許回憶。
顧晨風随意翻了兩下,翻到一張徐徒然的中學單人照,動作不由一頓。
……這樣說來或許自戀,但他總覺得,徐徒然對他的信任,或許是有些感情分在裡面的——而就是這些感情分,讓他尤其心虛不安。
說不感動是假的,慶幸也有。然而就像他之前說的,徐徒然真的搞錯了。他當然知道,從徐徒然當前的種種表現來看,抱緊她的大腿才是正确的求生選擇。而如果徐徒然一直抱着對他的誤解,對他隻會更加照顧和保護——但這樣,未免太卑鄙了。
必須得說清楚……顧晨風下定決心,擡眸看向再次停下的電梯。
電梯門緩緩打開,他眼尖地捕捉到徐徒然的側臉,當即迅速開口:“徐徒然,這次你能等等嗎?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和你……說……”
随着電梯門完全打開,他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他這才發現,徐徒然這會兒可能沒空搭理他——她正在忙。
忙着勒另一個人的脖子。
那人同樣側對着顧晨風,正是之前在樓上屢次質疑徐徒然的羊角辮。她正被徐徒然從後面控制着,脖子上緊緊纏着一根白繩,已然喘不過氣來。
察覺到顧晨風錯愕的目光,徐徒然略顯不耐地擡頭,将一縷碎發甩到腦袋後面:“有事?”
顧晨風:“……”
“沒……沒事。”他呆呆開口,大腦一片空白,“你、你這是……”
“除鬼。”徐徒然幹脆地回答道,收緊了手中的繩索。因為手上正在用力,導緻她的話語也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有點吓人。
“……”顧晨風這會兒終于反應過來了,下意識地阻攔一聲,本能地往電梯方向沖去,卻因為規則而被攔在了電梯門口,根本跨不進去。
緊接着,他就意識到,徐徒然沒有說謊——羊角辮在不斷掙紮間露出了袖子下的皮膚,青灰的膚色完全不似活人。而随着徐徒然最後一次用力,她終于悶哼一聲,徹底停止了掙紮,可怖的青灰色迅速覆滿了她的皮膚,緊跟着就一寸寸的龜裂、崩毀。
羊角辮的身體化為灰色的碎末,紛紛揚揚地落在地上。徐徒然拍了拍了手,朝着顧晨風指了指:“把那沙發墊拿來。”
顧晨風:“?”
“把這些末末收拾掉啊。”徐徒然理直氣壯,“毀屍滅迹。沒有掃帚,隻能用沙發墊湊合了。”
顧晨風:“……”
一切發展得太快。他暈乎地走到沙發前拿起了沙發墊,在看到藏在沙發縫裡的水果刀後,又是一個激靈。
“有武器啊?正好,一起給我吧,謝了。”徐徒然也看到了那把刀,忙招了招手,“我就猜應該有武器……用繩子太累了。用刀方便點。”
顧晨風望着那把水果刀,腦中卻是警鈴大作,他抱着沙發墊轉過身來,不太确定地看着電梯裡的人:“不是……這到底什麼意思?”
徐徒然:“啊?”
“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顧晨風感覺頭都要炸了,“為什麼你一直站在電梯裡不出來,為什麼突然就殺了小楊,你還知道這裡有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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