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地很簡單,就是要讓天聰皇帝的脾氣更壞一點。我退地及時,天聰皇帝沒有抓住我地尾巴,無法向東臨國聲讨此事。頓時啞巴吃黃連,一屁股坐在龍椅上,氣暈了過去,而後聽信讒言相信自己國内有和我勾結的内奸,又殺了幾位握有兵權地大臣,暴虐加疑心,把整個朝堂弄的人心惶惶。我這個輕裝“土匪”軍隊,也逃的夠狼狽,幾日幾夜沒有合眼,終于找到了休憩的場所,進屋就躺在床上,眨眼功夫就睡了過去。天聰皇帝在金銮殿裡繼續發洩着他的怒氣,我聞着香香的被子,終于可以抿着微笑舒口氣,放心了。不久之後,西豐國開始出現内亂,昔日金銮殿裡的大臣寫下伐帝檄文,糾結黨羽組成叛軍四處作亂,宮裡又傳出天聰帝遇刺,右相周玟竊國,昔日繁華的西豐國完全籠罩在一片刀光血影之中。聚合四年,西豐國左賢相劉兼帶着幾十位門生手捧血書長跪東臨國宮門外,請求東臨國聚合皇帝東臨碧接見,劉兼的來意大家心知肚明,他是想求東臨碧介入西豐國内亂,其後果一是戰亂被平,二是恐怕西豐國從此将要流入東臨碧手裡。這些劉兼已經想了又想,一生的榮耀換來最後一刻的抉擇,整個國家已經搖搖欲墜,與其看着其滅亡然後被各國割分,不如為它尋一個賢明的君王。更何況,他是少數知道東臨碧另一個身份的人,東臨碧的生母曾是西豐國唯一的皇後,東臨碧在西豐國出生,當時的皇帝西豐臨曾欲封他為太子。如果不是東臨碧與東臨瑞長的一模一樣,諸如劉兼這樣的臣子甚至會有一絲希翼——東臨碧是西豐臨親生骨肉也不一定。現在西豐國大亂,能收拾這個局面的隻有東臨碧,他能信任的也隻有他。所以劉兼才會冒天下之大不韪,拖着年近花甲的身子來到東臨國,手捧血書跪在宮門外。炙熱的太陽下,劉兼咬着牙挺直脊背,年邁的身體在顫抖,當他以為下一刻就要暈去的時候,黑色九龍紋錦袍下擺赫然映入眼簾。寵愛我默立在遠處靜靜地看着這一幕,看着劉兼顫巍巍地抖開血書,看着他帶着幾十個門生在流暄腳下臣服,吸吸鼻子,心弦被觸動,眼淚差點就掉下來,那是一種無比驕傲的感覺,等到流暄統一了四國,他一定會把四國帶入一個繁華的時期。流暄會是一個偉大的君王。我轉過身,翻身上馬,白硯站在馬前看我,“你不去見他?”我勒了一下缰繩,笑,“西豐國平亂,我自然是先鋒。我要回邊界做好準備,等着恭迎聖旨。”看着白硯也上了馬。我已猛夾馬腹,催馬躍出,讓馬兒歡騰地跑了一陣,我忽然又勒起缰繩,讓馬頭回轉,頓時把身後的白硯吓了一跳,白硯胯下駿馬揚蹄,幾乎到了我眼前才硬生生地停下。我的眼睛看向宮門方向,我說:“白硯,你說剛才的那一刻會不會被載入史冊?”會的,流暄做的所有一切都會被曆史永遠地記住,而我就是這些曆史的見證者。路上我已經把要準備的所有事,在腦子裡反反複複地想了好幾遍,回到邊界也立即馬不停蹄地開始着手辦理,隻想等在流暄聖旨頒發之前,我就已經弓滿弦緊蓄勢待發了。從早忙到晚,不分晝夜,派出去的探子不斷地傳來新的情況,我在油燈之下細細地看西豐國地圖,一一做好标記,每每等到雞鳴報曉的時候,我的心裡就仿佛充實一些,多了一分的把握。又過了幾天。流暄把顔雲送了過來,有了顔雲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我就更加專着于西豐國内外地戰事。一段時間下來,我雖然瘦了一些。可是卻精神奕奕,顔雲拿着繡花針笑着看我。我說:“看地圖、兵法都不困,可是看到你在刺繡我忽然就困了”大步走到裡屋,掀起被子睡了進去。這日睡飽了起身,走到院子中站了一會兒。被風一吹頓時覺得有幾分寒冷。顔雲捧着茶走出來,笑着說:“看來要給主子做一件鬥篷了。”我的眉毛展開,“做鬥篷怕是要來不及了,”攏了攏被風吹散的長發,“馬上就要打仗了。”西豐國僞王周玟已經和叛軍交戰,這時正是我們趁亂出擊地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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