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觀?琬兒?”阿水喃喃自語,突然失聲道:“難道是他們?”
“是誰?”大牛忍不住問道,心中卻想,不過是個夢,怎麼你們還都當真了?
“我不知道。”阿水搖搖頭,望着蘇嫣然的表情有些異樣!
“他們到了姨娘的房外,聽到有說話的聲音,他們小孩子好奇,繞到窗戶一角,頓下來偷聽。”蘇嫣然沒有注意到别人臉上的異樣,嘴角一絲笑意,仿佛緬懷當初的情形,“一個略帶低沉的聲音響起,居士,嶽元帥托我帶塊玉送給清鳳姑娘,這塊玉叫做鸾鳳清鳴,聽說擁有這塊玉的女子,能夠和意中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嶽元帥聽說清鳳姑娘不日大喜,特讓我送來。”
居士?大牛心中暗想,怎麼和我的名字一樣古怪,聽起來好像是個男人的字号?
鸾鳳清鳴?林逸飛隻覺得一陣眩暈,伸手握住了扶手,閉上了雙眼,他這些小動作倒是無人注意,大家現在都覺得不像聽一個夢,而是在聽一個故事,林逸飛卻是歎息,終于知道蘇嫣然的夢境是哪個的!
“清鳳大喜,嶽元帥,嶽元帥軍務繁忙,不來也是應該的,那姨娘的聲音很是動耳婉轉,仿佛一陣清風吹拂人的心扉。”蘇嫣然緩緩道;“我想世上再沒有那麼好聽的聲音,也沒有那麼善解人意的聲音,那小女孩的姨娘又道,就算是蕭大俠,也是終日戎馬,若不是想要約束群豪,多半也不會來的,窗外的小男孩聽了,大是得意,向小女孩豎起大拇指,顯然是聽到有人誇獎他的師父,很是高興。”
“若是大俠,都是耳聽八方的。”大牛說道:“有兩個小孩在外邊,都聽不到,我想武功也是有限。”
“不說話會把你當啞巴賣了?”翠花罵了一句,“聽就聽,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蘇嫣然笑了起來,卻是沒有解釋什麼,“蕭大俠卻笑道,居士過獎,想居士一個女流之輩,卻是憂國憂民,捐出生平的積蓄抗金,就算嶽元帥都是欽佩,恨不能親來一見,那姨娘笑道,我這算得了什麼,當年要不是嶽元帥暗中奔波,我早已死在獄中,也不能讓那小人終得惡報,說起這件事,我要感謝嶽元帥才對!隻不過為什麼鸾鳳清鳴要我轉交,而不是蕭大俠你直接交給清鳳?蕭大俠歎息一聲,半晌才道,清鳳姑娘對嶽元帥誤會已深,對我等更是深惡痛絕,我上次不知原因究竟,出手傷了清鳳姑娘,說出來慚愧,我後來雖然幾次解釋,可是她卻見都不想見我一面,現在我們都是不知道怎麼開解,卻也沒有辦法開解,其實很多人都說,男人三妻四妾實在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韓元帥,張元帥一幫将領,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偏偏嶽元帥不肯。”
“他們說的什麼意思?嫣然你知道?我聽你好像每句話都沒有漏下。”阿水聽的有些迷糊,忍不住問道。
“我,我不太清楚。”蘇嫣然猶豫一下,“隻不過夢做的多了,每個人說話都是記下來,那姨娘歎息一聲,本來我沒有資格說這話,可是我想,嶽元帥這種人,多半還是把抗金放在第一位,至于其他的,比如感情,或許都是想放在以後再說,這件事也說不上哪個是錯,姻緣都是注定的,強求不賴,清鳳可能和嶽元帥緣薄,她要嫁人,也就由她好了,至于這塊玉,我替你轉交,至于清鳳收不收,那我也不能肯定,如若不能送達呢?”
蘇嫣然說到這裡,喝了口水,又接着說了下去,“蕭大俠說這樣最好,如果不能送出去,就請居士留下來,權當嶽元帥的祝福,隻是好像口氣中有些猶豫,那姨娘問道,蕭大俠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蕭大俠說道,其實我年紀不大,隻不過江湖略有薄名,居士一口一口大俠的,我恐怕受不起。那姨娘說道,你受不起,江湖中還有誰受得起大俠這兩個字?不說你近日來,奔走江湖,為抗金号召有識之士,單說狼牙谷一戰,一人匹馬單劍,殺了金國大将完顔殇,廬州大捷,你可以說是居功甚偉,可是若不是牛将軍說出來,還是沒人敢信,可是現在哪個提起蕭别離三個字,又有哪個不豎起大拇指,說一聲真英雄,好漢子!”
少女的口氣漸轉激烈,仿佛親臨其境,一雙妙目卻是注視了林逸飛,“逸飛,你說那個姨娘說的對不對?”
林逸飛一怔,“我想當時抗金的多了,就算老少婦孺都是恨不得去咬金兵一口,那個蕭大俠做的實在是再普通不過!”
“我,那小姑娘當時雖然不懂得他們說什麼,卻聽出姨娘口中的慷慨激昂之意,也是不由心動,雖然生性厭武,卻也想見那個蕭大俠一面。”蘇嫣然笑道,“本來想站起來,突然聽到蕭大俠說道,我這次前來,還是想問問居士關于顔烈的事情,小姑娘一聽到這裡,又安靜了下來,顯然想聽聽蕭大俠對于顔大哥的評論,那姨娘有些奇怪,顔烈怎麼了,蕭大俠想問什麼?”
“蕭大俠咳嗽一聲。”蘇嫣然也是輕咳了一聲,顯然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他說顔烈這人武功極高,若是加入抗金的隊伍,那無疑是好事,隻不過他卻查不出顔烈的底細,好像這個人是石頭縫中蹦出來一樣,偏偏武功極高,蕭大俠說到這裡,歎息一聲,我聽說他好像和居士有點瓜葛,不知道是真是假?”
大牛聽了昏昏欲睡,阿水突然輕聲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大牛一愣,“阿水,你說什麼?”
阿水看了蘇嫣然一眼,“沒什麼,我隻覺得故事中的姨娘頗有男子的豪氣,想起一首詩來,正可以形容她的豪邁!”
大牛‘哦’了一聲,覺得這首詩好像非常耳熟,偏偏想不起誰做的。
蘇嫣然臉色有些異樣,卻隻是向阿水微微點頭,并不對這首詩做什麼評論,“姨娘倒是一怔,緩聲說道,顔烈是無意中救了琬兒,送回到唐府,隻不過就算沒有琬兒,我也的确和他有些瓜葛。蕭大俠急聲問道,什麼瓜葛?那姨娘歎息了一聲,當年我南渡之時,曾經見過他一面,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若不是他父親幫忙驅逐流寇,我可能已經殒命途中,因為這樣,認識了顔烈,又因為投緣,所以相處了幾天,臨别的時候,他頗有不舍,我隻以為過了這些年,他已經忘記了我,卻沒有想到他無意來到這裡,見到我,竟然還知道我的名字,隻不過要不是他提起當年的往事,我真的不記得還有顔烈這個人的。”
第五卷誰與争鋒第二十五章大義
蘇嫣然娓娓道來,室内寂靜一片,她用手在琴上撥了兩下,發出‘嗡嗡’的兩聲輕響,“當年,姨娘也是撥了兩下琴,顯示出内心的頗為不平靜!”
阿水輕歎一聲,已經注意到蘇嫣然的言辭改變,她一直說是什麼夢境,一直提起居士都是那姨娘代替,這下用了當年和姨娘兩個字眼,顯然是早已當自己是那個小女孩,更是把那段夢境當作親身發生的事情,隻不過難道那個科學家的一套理論都是真的?
想到這裡,阿水忍不住望了一眼林逸飛,看到他也是望向自己,卻是緩緩搖頭,心中一沉,小飛當初也很古怪,自己自從他病愈以後,查了很多資料,一直按照林姨的吩咐,不要輕易觸動他的心思,這些天小飛可以是轉變的好了很多,最少比起以前而言,那是強了百倍,但是他身上也有很多自己不解的事情,比如武功以及醫學方面的常識,又看到蘇嫣然彈琴的手勢,前所未見,這幾天聽她彈琴,更是覺得無人能及,一想到那個居士是個奇女子,不但詞作甚佳,想必琴藝也佳,難道蘇嫣然的琴藝竟是夢中和她學的,就和小飛一樣?!
那姨娘實在算是個奇女子,向來巾帼不讓須眉,以平民之身,思公卿之責,念國家大事,以女人之身,求人格平行,愛情之尊,蘇嫣然說她當年下獄,也是真有其事,隻因為她是不滿後來的一段婚姻,甯可狀告那小人欺君之罪,自己連帶坐牢也是在所不惜,隻是後來因為她名聲甚廣,京師轟動,隻在牢獄中呆了幾天就放了出來,卻沒有想到其中竟然有嶽飛暗中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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