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美娘道:“七弟,尚未完成。謝船主這些日子以來十分勞累,這才稍作休整,恐怕還需時日。”
阿月拉着蕭瓛的手,要他到内室去看她的寶貝。蕭瓛雖自負才氣,但對小女孩極為友好,便點點頭,跟随她去了裡間。
張轲道:“七王子是奉诏前來索要圖譜?”
蕭瑀道:“那蕭摩诃和高盛道急不可耐,三天兩頭催要船譜。父皇仁厚,承諾三日内必交圖譜。你們這麼多人手,為何不加快進度?謝船主腿斷了,手又沒斷。”
李靖見他年齡雖小,說起話來頤指氣使、尖酸刻薄,心中不快。當即道:“小王爺,謝船主畢竟身子不便,晝夜不停繪制圖譜,常常手指酥麻,已盡全力。再說船主又不欠誰的船譜,為何如此相逼?”
蕭瑀氣呼呼地站起,瞪圓雙眼:“哪裡來的野種!此事豈容你胡言!”
美娘一看要遭,趕緊勸阻:“七弟,木立說的也是實情。船主和木兄弟都是客人,你不可無禮。”
蕭瑀道:“我無禮?這繪譜的馊主意不是他想出來的麼?父皇也是,居然聽信一個黃口小兒的胡謅之辭!”
李靖聽了,才知道這蕭瑀對當日進谏搶了他風頭之事耿耿于懷。想着美娘難做,隻得強忍惡氣,不理會他的辱罵。
張轲岔開話頭:“七王子,那蕭摩诃未再提阿月之事?”
蕭瑀道:“回舅父,他雖未再提,但料想索得船譜後會再來要人。其實一個小女孩兒,與我梁國并無幹系,二姐還是把人交給他吧,省得招惹麻煩、多費口舌。”
這時蕭瓛從後堂抱着阿月出來,寒了臉對蕭瑀道:“七弟莫要如此說話。阿月落入蕭摩诃之手,有死無生。本王雖手無縛雞之力,但豈能容忍有人欺淩孤幼?陳叔陵奪位不成被誅情有可原,阿月何錯之有?”
蕭瑀怒道:“三哥,難不成你真要養阿月長大,接納為妃?你可知如此行徑,對國家極為不利?你想過父皇的難處麼?”
蕭瓛道:“莫說是你,就是父皇阻止,我也要留下阿月!”
蕭瑀氣呼呼的一甩手,沖出草堂,跑進雨中。普照低宣佛号,起身追了出去。
蕭瓛道:“七弟被慣壞了!舅父,二姐,我還是先回皇城再說,免得七弟路上出事,父皇又要責我。”說罷,放開阿月的手,柔聲道:“阿月莫怕,你先在姐姐這裡,等那個臉上有疤的黃臉人走了,我再接你到我府上。哥哥向你保證,誰都不能動你一根頭發!”
阿月哭道:“哥哥一定要來接我……還有(她指着李靖),木立哥哥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蕭瓛邊走邊說:“再說吧。你要乖,等我……”說罷也沖出廳門。
謝康途端坐矮榻上,歎息道:“梁國的王子,小小年紀就有鋒芒……公主,國舅,看來皇帝催得緊,我們還是趕緊繪圖吧。”
美娘和李靖定親之事剛剛起了個頭,被兩個小王子一攪,隻得暫時擱置。
三日後的深夜,謝康途終于畫完最後一筆,累得臉色蒼白。李靖正要負他去客房歇息,謝康途突然疾伸左手,拔出李靖右小腿上的短刀。李靖吓了一跳,驚道:“謝船主,你……”這短刀一直綁在小腿上,平時藏得極好,他人難以發現。但謝康途一伸手就拔了出來,顯然早已熟稔于心。
“放心,我不會自殺。”謝康途左手握刀,将右手拇指平放在案沿,隻聽“嚓”的一聲,拇指齊根切斷。頓時,鮮血噴射而出,濺在剛剛繪好的圖紙上。
李靖吓得呆了。但謝康途隻是咬了下牙,低聲道:“快給我包紮……”李靖趕忙撕下衣衫,讓他按住傷口,飛奔去找張轲拿止血藥粉。
不多時,張轲、美娘跑進書房,幫謝康途止血包紮。但見他額頭汗珠密布,本就疲弱殘缺的身子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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