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說道,已然将琥珀,當成自己的妹妹一般維護,兇相畢露。“琥珀不讓你出手,不如讓我去,一定将那個負心漢打到跪地求饒!”“那也好。”永爵點頭,琥珀規定他不能出面,沒說過别人不能去讨伐南烈羲,反正蘇小蠻的劍法高超,雖然不一定是南烈羲的對手,至少也能給他一個教訓。“我說你們呀,就别惹事了,小姐一定不想要你們為她出頭的。如今心病還需心藥醫,你們真打算拆了這門親事姻緣麼?”樂兒見永爵跟蘇小蠻一個鼻孔出氣,不禁又氣又急,急忙壓低聲音勸誡道。“我隻知道,女人一定要跟着能夠讓她開心的男人身邊,其他的,都無所謂了。琥珀妹妹跟了那個人不開心,那為何還要留着這門親事?你們中原人什麼規矩呀……”蘇小蠻皺了皺眉頭,這般抱怨道。“我也同意小蠻的意思,如果南烈羲不能給琥珀幸福,隻能讓她傷心難過,往後的幾十年叫我這個當兄長的如何安心?”想到琥珀落魄歸來,永爵就止不住一陣心痛。“遭了,屋子裡什麼聲響?!”樂兒耳朵尖,蓦地聽到屋子裡的動靜,像是茶杯摔落地面的聲響,她面色一沉,急急忙忙掉頭跑進屋子裡去。琥珀支着身子起來,她身畔的茶幾之上,已然落下一個茶杯。她面色虛敗,仿佛還在睡夢之中,朦朦胧胧。“小姐,你别動,我來撿起來。”樂兒趕到琥珀的面前,拾起了那茶杯碎片,掃了地面,才低聲問了句。“小姐你要什麼東西?”“我隻是口渴,想倒杯水罷了,就是睡得糊裡糊塗,打翻了茶杯。不過庭院裡有人說話的聲音,是永爵哥來了?”琥珀微微一笑,笑容萬分微弱,她從樂兒手邊接過一杯清水,喝了幾口,才望向門外。“琥珀妹妹,我可以進來嗎?”門口傳來蘇小蠻的聲音,她征求琥珀的意見,在桃園生活的這些時間,她收斂了不少習性,刁蠻的個性似乎也溫和許多。“小蠻,進來吧。”琥珀倚靠在床頭,她像是做了一場漫長的噩夢,休息了十來天,如今她也回過神來了。她不可能總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更不可能總是把自己關在這一片小天地。“我親手做了一些桃花糕,我記得你愛吃的,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做的——”小蠻将一盤桃花糕送到琥珀的面前,笑的有些不太自在。雖然永爵還未提及他們之間的婚事,但她也不排斥這等培養感情的生活,她在桃園生活的萬分惬意,也早已把自己當成是桃園的一份子。琥珀出了事,她想着其他的幫不上忙,隻能費心做些小糕點想要讨的琥珀的歡喜。“當然喜歡了,我正覺得餓呢。”琥珀笑彎了眼眸,用筷子夾了一塊糕點,細細咀嚼。事實上,她覺得好餓,好餓。那身體裡面,好似一個巨大的空洞,怎麼填,也填不完整。怎麼填,她還是覺得孤單空虛。“永爵哥,你也進來吧,總是站在門外……”吃完一塊糕點,琥珀才擡起眼眸來,朝着門外的方向,輕聲細語。永爵這才現身,他望着此刻的琥珀,總覺得琥珀清瘦了幾分,但好在如今樂兒服侍的周到,琥珀的精神不至于太過疲憊憔悴。永爵說的笃定:“琥珀,你如今精神也好些了,現在我去請冷大夫,你别阻攔我。”“你看我哪裡有事了?明明好好的。”琥珀輕笑出聲,隻是那笑靥的燦爛,多半也是僞裝。“”琥珀妹妹,生了病還是請大夫吧,這樣我們才能放心啊。“蘇小蠻自然站在永爵的一邊,她笑着,軟聲安慰。更何況,他們都說這是心病,自然要讓更加高超的大夫來診治了。”你也别責怪我了,冷大夫不是說過,你一旦胸悶氣結,就會犯有心悸嗎?要是身子不好,何必強撐着?要是身子好了,讓冷大夫瞧瞧也不是什麼大事,别讓我們的心都提在半空。“永爵這一番話說的認真,他自然擔心琥珀的身心,是否全部收到創傷。琥珀執拗不過他,隻能目送着他疾步離開。”小姐,我去将熱好的雞湯端過來,小蠻你就陪小姐坐一會兒說說話吧。“樂兒笑着離開。小蠻坐在琥珀的床畔,輕輕握住她的雙手,低聲開口。”琥珀妹妹,有件事我想問問你。“”說吧。“琥珀看着眼前秀美大方的女子,卻不知她要說什麼。躊躇了片刻,小蠻直截了當問了句:”如果有我這樣的嫂子,你會覺得丢臉麼?“她蘇小蠻身份特殊,卻怎麼也跟好姑娘挂不着邊。如今跟永爵有了感情,但至少也想聽聽她未來小姑子的意思。琥珀的眼底,有一抹淡淡的笑,她點點頭,”你跟永爵哥——如果你們互相喜歡,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你對永爵哥很好,我看得出來。“”我當了六年上城城主了,但今年已經讓我大哥當了。往後想要跟随永爵,我不在乎他何時給我名分,隻求能夠不再分開。“蘇小蠻這一番話,說的再堅決不過。永爵的那個秘密,想必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知曉。蘇小蠻這麼想着,卻還是沉聲說了下去。”你會祝福我們嗎?“”我當然要祝福你們,我不想看着永爵哥孤單一輩子,你們相愛,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消息呢?“琥珀說的萬分動容,眼底泛着淡淡微光,至少,她能夠看到他們修成正果。也是好的。也是欣慰的。琥珀沉默了些許時候,噙着笑,問了句。”婚事什麼時候辦?“”他說了,就在桃園大家吃頓喜宴就好,他不喜歡太過鋪張。“蘇小蠻并無任何挑剔。琥珀想了想,說的認真細心。”我可不能讓你受委屈……“蘇小蠻以為她誤解自己想要奢華婚禮,急忙擺手,否認。”不不不……我其實也是不拘小節的個性,要是真的你們中原一套禮節下來,我可要折騰的累呢。“琥珀點點頭,明白她的意思,寬慰着她說。”讓我吩咐手下做吧,這件事我一定自己看着,這是喜事,雖然你們都要低調一些,但該有的,還是不能少。“樂兒端來了雞湯,眼看着琥珀慢慢喝下,才放下了心。三個女子一道說了會兒話,已然冷大夫在門口走來了。”我都讓永爵哥别去了,他們非要我讓你診治一把。我哪裡有什麼病呢,我跟你學過一段日子,還能不知道自己得病沒麼?“琥珀乖乖将白玉般的手肘移到一側,眼看着冷大夫替她把脈,她卻說的漫不經心,不以為然。如果心悸犯了,她絕不可能如此安然逍遙。”冷大夫,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琥珀真的生了病?“永爵站在一旁,細心觀察着冷大夫面容上的細微變化,冷大夫不曾說話,仿佛第一回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一般,半響才将臉轉向永爵。琥珀看着冷大夫,也覺得他有些異樣,蓦地問了句。”怎麼了?“”你呀——“冷大夫沉默了半響,卻是指了指琥珀,一拍大腿,猝然起身。”你有身子了,都兩個月了!“琥珀愣在原地,一瞬間反應不過來,隻是落在絲被旁的手,不自覺緊緊捉住一角,死抓不放。”跟你說對你的身子有害無益,你還是要冒險,如今好了,騎虎難下了……“冷大夫向來口直心快,什麼話都不藏在心裡。之後所有的話,所有的人何等表情,琥珀都記得不太清楚了……隻是在不知哪一天的半夜,她撐着身子坐起,烏黑的發順勢如水似緞的散落在身後,柔弱的欣喜。一時間,大悲大喜,驟起驟落……在遭遇了這件事之後,才得到這個孩子,不知道上蒼,是何等的寓意。她等待了一年多了,早已斷了這般的念想,早已笃定了不可能的事,甚至連後路都想好了,居然如今給她一個晴天霹靂?!”小姐,你的決定是——“樂兒實在放心不下,清晨過來,卻看到琥珀呆呆坐在床上,仿佛半夜不曾安睡。她也不覺為琥珀心痛,柔聲問了句:”你想要這個孩子嗎?“”我不能把氣撒在這個孩子身上。“琥珀輕聲呢喃,她的眸光,落在不遠處,卻毫無波瀾。她曾經說過,孩子是無辜的。即便是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她也能容忍。更何況是自己的骨血?她早就從冷大夫口中得知自己的殘缺,自己的不足,已經笃定不能成的事,如今有了奇迹,她難道要讓自己的手,親自扼殺這個孩子嗎?身軀已經很累,打擊卻更沉重尖銳。她的心,宛若被刀割,又是沉默了一天,才算找回了體内的元氣。她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即便往後,跟南烈羲再無瓜葛。育兒對她而言,已經是很難的事了,既然上天願意給她一個機會,她不會不要。即便有個孩子陪伴,也是好的。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遙想她跟南烈羲之間的過節。往後的幾個月,她總是害喜,樂兒給她做了不少好東西,隻是她常常沒有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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