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萊想要掙開他的手,卻無法抵抗。他俊美的容顔投進朦胧的陰影之中,緊抿的唇線有着令人難以抗拒的強硬。
他的掌心微涼,錢寶萊顫了一下。正欲說些什麼,那頭又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了。
陸向謙才像發覺自己做了逾越的事,急忙松開錢寶萊的手,頗為慌張地退開兩步朝另一個方向望去。
他像做壞事被人逮到的模樣令錢寶萊禁不住莞爾,心裡的陰霾似乎也消散不少。還能空出點心思嘲笑這牢房跟個茶館似的,真是什麼人都能随随便便進來探視。
而且更好笑的是,進來的人全都是來找自己的。扶玉要在這裡,肯定得說自己進了牢房都忙碌不已,真不愧是西嶼首富。
幸好她沒在。
正慶幸間,一股熟悉的壓迫感漸漸逼近了。
陸向謙的神情變得極為凝重且震驚。不過一瞬,他回複平靜的神色,疏離且禮貌的朝那腳步聲的主人行禮:“燕将軍。”
錢寶萊渾身一震,整個人都僵住了。
近來太多事要忙,又發生了這件事,她根本無暇記起燕懷舒離開都城前對她做過的事。陸向謙提起他回來時也沒當一回事。可等燕懷舒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才有了實感。
她難以置信地緊盯着牢門外,一顆心不知為何狂跳個不停。腦中忽然一片空白,隻不斷重複着同一個問題。
他……怎麼會來這裡?
很快錢寶萊便聽到燕懷舒低沉冷冽的聲音:“陸太醫,你為何在此?”接着他便威風凜凜地出現在陸向謙與錢寶萊二人眼前。
他仍一身戰甲,披着黑色披風。劍眉飛揚,深水古潭似的桃花眼閃爍着冰冷且無情的光亮。身形筆挺高壯,宛如一把絕世神器。
他才靠近,昏暗的牢房瞬間變得逼仄。氣息都被聚攏在一起,迫力非常。俊臉上還留着風塵仆仆的疲倦,但完全不妨礙他犀利霸氣的模樣。光是站在他面前就能感受到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壓。
陸向謙并沒有任何畏縮,很是自然地回道:“小萊與我情同兄妹。她被關來這裡,我自然要來看看。既然将軍與她有話要說,我便告辭了。”
說完,陸向謙向錢寶萊深深看了眼才不舍的離開。
真是來去匆匆。
唉,沒想到,她與這個登徒子會在這種情況下再見。
燕懷舒隔着牢門,冰冷的目光梭巡了錢寶萊一遍才慢慢道:“真是難看。”
僅僅四個字就足以讓錢寶萊跳腳罵人了。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燕懷舒就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挑起她的怒火?難得她還想保持冷靜,好好與他算算舊賬。
“如果是來看我笑話的,你已經看到,可以走了。”錢寶萊背向他,不想再多瞧他一眼。
被關在這種黑暗血腥的地方她還能如此傲慢無禮,倒顯得他匆匆趕來是件多餘的事。
“燕某已經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燕某會調查清楚,委屈你在這裡待幾天了。”
完全沒料到他會說這些話,錢寶萊有些意外的轉過身,幾乎下意識問:“你相信我?”
“雖然你為人處事确實令人不敢恭維,但秉性卻不算壞。燕某相信你。”燕懷舒沒有任何表情的把話說完,也不等錢寶萊表示表示,又像不請自來那樣,徑自走掉了。
這人真是……
若論嘴巴毒,錢寶萊看他也不遑多讓。
相求
對于不待見錢寶萊的人而言,她被官府捉拿是件大快人心的事,茶餘飯後還能拿來當打發時日的談資。對錢府而言卻無疑是件非常緊迫的大事。
一家之主被關,大至各個店鋪,小至家宅院落,有許多人都誠惶誠恐,不知道以後該何以為繼。行動快的已經開始找各種借口打包袱走人了。
樹倒猢狲散。對于家大業大的錢府來說,一旦錢寶萊真被怎麼樣……到時根基動搖,别說她是什麼首富,将軍夫人,統統都是浮雲。
但對于觊觎錢府的人來說,這絕對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趙良和趙坤按錢寶萊的安排,先從新來的夥計那裡下手探查。但新來的夥計皆是一問三不知,看樣子并不知情。他們派人找那些舊夥計,卻發現他們都離開了都城,不知去向。接着又去酒坊把已經釀好的杏林香詳細檢查了一遍,才發現全部被下了藥。
趙良和趙坤覺得此事絕不簡單。商議好後兩人便分頭行動,一個跑去向錢寶萊報告,一個去找其它掌櫃商議如何盡早營救錢寶萊。
當然,作為最大的受害人,趙良還有其它掌櫃都輪番前往陳老闆的府上向他賠罪道歉。還說會盡快給陳府一個交待。陳老闆并不領受,非給官府施加壓力,治下錢寶萊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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