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真的有個姐姐嗎?”靳月的聲音很輕。
輕得,仿佛隻有自己聽得見。
對于父親而言,失去了一個女兒,原就是剜心之痛,現在她反複的提及,無異于在父親的傷口上撒鹽,被至親之人懷疑,更似補了一刀。
可靳月沒忍住,種種迹象,連她自己都懷疑,那個叫「靳月」的,與她同名同姓的姐姐,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又或者,本就是同一人。
都是她!
靳豐年的臉色,瞬時難看到了極點,眼底翻湧的情緒,是悲傷?是痛苦?又或者是失望。
“你懷疑爹對你撒謊?”靳豐年顫着聲音,不由的哀聲長歎,“閨女大了,心思也多了,連爹都不相信了!罷了罷了,都嫁了人,我這當爹的也管不了你,就這樣吧!”
“哎,爹!”靳月急了,“爹,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靳豐年氣呼呼的瞪着她,“靳月,今兒個你可把話說清楚,是不是覺得爹年紀大了,就好糊弄?我靳豐年雖然年紀大了,可腦子清楚得很,你既然不信任我,就自己琢磨去吧!再敢跟我提什麼燕王府,提你姐姐的事,我……我就把你趕出去!”
靳月紅了紅臉,“爹……”她軟了聲音,略帶撒嬌的輕喚,上前拽着靳豐年的袖子,輕輕搖了搖,“爹,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提姐姐的事了,好不好?”
“就隻是這樣?”靳豐年吹胡子瞪眼。
靳月撇撇嘴,“以後也不提燕王府的事情了,成不成?”
“不提就夠了?”靳豐年哼哼兩聲,指着窗外冷笑,“你最好一步都不要再踏入那個火坑,那幫犢子,坑了我一個閨女還不夠,打量着坑一雙。
我告訴你靳月,若是讓我知道你再進燕王府,我、我……我就拎着菜刀,學沈家大娘,殺上門去,你聽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很明白!”靳月點頭如搗蒜,“爹,您消消氣,是我錯了,我錯了!”
深吸一口氣,靳月趕緊給老父親端茶遞水。
靳豐年哼哼一聲,這才作罷,緩緩坐了回去。
“爹!”靳月賠笑臉,“别生氣了!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咱們父女兩個相依為命,得好好過日子。”
喝口茶,靳豐年面色猶黑,“你能這麼想就最好,日子到底是給活人過的!惦念着過去,賠上現在,對誰都沒好處。我想,你姐姐大概也不想看到這樣!”
說到最後,靳豐年垂着眼,神情格外凝重。
俄而,他又瞧了一眼桌案上的柳葉镖,眸光裡泛着些許淚光,似乎是勾起了陳年舊事,别開頭的時候,悄然用袖口拭去眼角的淚。
靳月低着頭,可眼角餘光卻始終追随着父親,瞧着父親悄悄拭淚的小動作,饒是她滿腹疑問,亦是不敢再問出口。
喪女之痛,白發人送黑發人,原就是極為殘忍之事,她再把傷痕揭開,委實不孝。
“我知道,你若是不把話都挑明白了,怕是心裡也不舒坦。我便告訴你吧,這枚柳葉镖,曾經出現在你姐姐的手裡!”
靳豐年揉着眉心,“具體發生什麼事,我沒打探出來,當年你姐姐出事,我便覺得天都塌了,什麼事都變得不再重要。”
靳月瞪大眼睛,忘了嘴裡還塞着花生仁,一口咬在舌尖上,疼得直冒眼淚星兒,大着舌頭追問,“爹……你說這是我姐姐的?”
“未必!”靳豐年搖頭,将桌案上的柳葉镖拿起。
微光中,陰測測的柳葉镖,散着瘆人的寒光。
鋒利,無比。
“這話是什麼意思?”靳月不解。
靳豐年壓低了聲音,“當年你姐姐是王府的統領,人稱靳統領,又是欽定的未來小王妃。所以……難免會招人嫉妒,多少人等着她咽氣。
聽說一直有人盯着你姐姐,藏着暗處,圖謀不軌!你大概不知道,你姐姐有多厲害吧?她手裡……有兵!”
靳月眨了眨眼睛,覺得父親大概是瘋了,兵……是燕王府的侍衛吧?
“你姐姐為燕王府辦事,行走江湖久了,結交了很多英雄豪傑,救過很多人。當然……這違背了燕王府的規矩,免不得要挨罰。”
靳豐年将柳葉镖放下,“饒是如此,你姐姐亦不改初衷,在江湖上拉出了一支女兒軍。都是一些孤女,又或者是将士遺孤,等到燕王府知道的時候,其勢已經銳不可當。”
“真的是女子軍?”靳月打心裡崇拜,“這般厲害!”
靳豐年點點頭,“行俠義之事,伸不白之冤。”
不知道為何,靳月覺得心裡生出了幾分異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口肆意竄動,她下意識的揉着心口,眉心擰得生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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