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不具祁明當晚睡得很早。他一直在做噩夢。這七年來他常常從噩夢中驚醒,卻從來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麼。這一晚他醒來後卻清晰地記得那麼一句話:「‐‐我們永遠都不分開的話,自然不需要重逢。」說話的人語氣愉快又得意,仿佛正在為自己的靈思妙想而沾沾自喜。祁明醒來後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上面沾滿了淚。那種傻不啦叽的話,有什麼好得意的。說什麼永遠都不分開啊,就算他當了七年傻蛋也不可能相信這種蠢到極點的事!祁明手腳并用地下了床。天還沒有亮,天邊夜色沉沉,看不見半點光亮。沒有月亮,更沒有星星,整個天空籠着一層灰蒙蒙的雲,漆黑又壓抑。祁明抹掉了臉上的淚,光着腳翻開從以前的房子搬回來的幾本相冊。他翻開了家庭成員那一本,讓扔掉;翻開學校那一本,扔掉;翻開朋友那一本,扔掉。地面很快變得淩亂不堪。祁明覺得眼淚越抹越多。不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不可能,一定還有更多線索。噩夢會出現的原因一定藏在裡面,他要找出來!那個人很危險。不能坐以待斃!不能什麼都不知道!不能繼續渾渾噩噩地當個傻子!祁明把所有帶回來的相冊翻了個遍,終于找到了一本最奇怪的相冊。上面沒有任何人,隻有一個又一個的影子。祁明手一顫,抽出第一張照片看背後的字。「金不給拍照,真是過分,我隻能拍他的影子。」「金在幹活,特别好看,可惜還是不給拍。」「今天金心情不太好,我哄了很久才笑出來。」「我好喜歡今天的金。」「今天還是影子,什麼時候金才給我拍他呢。」「今天金給我拍他的手!總有一天他肯看着我的鏡頭。」「金記得我的生日,我很高興。」「金?尤裡斯,我愛你。」祁明猛地扔開了手裡的相冊。相冊上滿滿的都是同一個人的影子。他曾經那樣愛過這麼一個人,即使永遠隻能擁有那麼一點回應,他都高興得要命。即使永遠隻能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影子,他都一一珍藏起來,仿佛把它們都當成無價珍寶。那個影子是個男人。那個影子很像他最近遇上的那個男人。那個影子叫金?尤裡斯。那不是什麼美麗的愛情故事,不是什麼美麗的美好回憶,而是撕心裂肺之後什麼都沒剩下的死灰。祁明不停地抹淚。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哭,隻知道自己嘲笑得很對:「自己」居然愛上過那麼一個孤高、傲慢、冷漠的人,還橫沖直撞地想要得到對方的心。這本來就是愚蠢的,最後遍體鱗傷能怪誰呢?誰叫你不自量力!誰叫你癡心妄想!祁明伏在相冊上大哭起來。哭累以後他直接趴在上面睡到天亮。手是麻的,腳也是麻的,全身似乎都有點酸軟。祁明跑去洗臉刷牙,換上了上班穿的衣服。好友早就到了,見了他後關心地問:「昨晚沒睡好?」祁明忙不疊地搖頭:「沒有沒有!睡得很好!」他的聲音輕松又愉快,仿佛天天都高興得不得了。日子好像又恢複了平靜。雖然知道了「那個人」的名字,祁明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但他很努力地學着做事。即使誰都沒指望他能做好,他還是希望自己能派上一點用場。可白天再怎麼忙碌,每晚的噩夢依然如期而至。最近夢裡有個詞出現得越來越頻繁。重逢,重逢,重逢。像是要印證他的夢境一樣,他回國去表哥家玩時又一次遇上了金?尤裡斯。他已經知道金?尤裡斯是他曾經喜歡的人,但他對金?尤裡斯已經沒有半點感覺,腦袋裡更是沒有任何關于金?尤裡斯的記憶。他心裡仿佛有什麼東西明明滿得快溢出來,卻還是有隻手死死地按住蓋子,死死地把它擋在裡面。他害怕,他很害怕。金?尤裡斯十分痛恨祁明的防備。金?尤裡斯将祁明和他好友一起抓走。祁明睜開眼時正好看到金?尤裡斯讓人狠狠地教訓好友。那樣的畫面讓祁明莫名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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