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裡,夏夏不顧小厮的阻擋,“砰砰砰”敲了兩次門。
“有沒有搞錯,你們鍋爐房幹什麼吃的!公主要的熱湯現在都沒到!”
安嬷嬷捧着一盆不知道被熄濕的銀絲炭,也來鍋爐房興師問罪。
“你們給的是什麼炭,不能燃,更不能燒,這是要凍死咱們夫人!”
夏夏瞧着這炭火眼熟,還沒來得及細問,小丫頭也捧着這一籮筐的炭,哭得梨花帶雨。
“夏姐姐,這可怎麼辦呐!公主房裡的銀絲炭全成了這模樣!”
這後半夜要是沒有續炭,冰天雪地的天氣,怕是要凍死人。
“站住!”
夏夏喚住領事的管家,直起身子來,跋扈地将手中的銀絲炭倒在了門口,“給我們公主喚一筐新的炭火,要是凍到了咱們殿下,你們有幾個腦袋!”
“姑娘氣性好大。”
那領事的管家眼皮也不擡,擡腳撫開地上的炭火,陰陽怪氣地笑。
“方圓百裡都沒銀絲炭,要是一來一回地取,怕是得等天亮之後才能取到,姑娘有時間在這裡大鬧天宮,不如回去安撫殿下,省省事兒,忍一忍就天亮了。”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句話絕不是玩笑。
沾染了景徽的跋扈,夏夏眼高于頂,受人恭敬,在宮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一趟出來,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反駁,她臉面也是挂不住,心一橫,揚着手就扇了下去——
“啊!”
不過她這次卻是低估了人,人還沒挨着,腳踝一軟,竟被自己倒在地上的銀絲炭絆了一個狗吃屎,一頭灰。
周圍瞬間響起幾分谑笑,夏夏臉色大變,“看什麼看!你們好大的膽子!”
眼瞅着,一桶一桶滾燙的熱湯卻突然從她頭頂擡了過去,她瞪大了眼睛,心口氣不順。
“這不是熱湯是什麼!公主還等着,你們竟敢如此敷衍……”
“這是都督的,姑娘要是有膽子,就去劫……”領事管家盯着夏夏咄咄逼人的眸子,長籲短歎,“奉勸姑娘一句,錦衣衛出任務,都是公差,要是耽誤了這群爺辦事,就算是公主也要遭受責難,你這個小丫頭……”
……
“不就是熱湯,瞧你這副模樣,丢本宮的人!”
三四個丫頭圍在梳妝台前給她篦頭,點唇,穿衣,跪着伺候她了一件輕薄如紙的睡裙,梳理完畢,景徽自屏風内款款而出,肌膚賽雪,眼神妩媚。女人的風韻在此刻彰顯得最佳。
夏夏微微一怔。
“既然熱湯都在都督的房内,咱們就去找他勻一勻。”
夏夏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唇在抖。
“殿……下,殿下,今兒太晚了,驿站人多口雜……”
景徽眉目含笑,站在銅鏡前欣賞着自己。
“你懂什麼,本宮正是要人多口雜。”
沈樾舟入城那日,是自己聽了赤雲的挑唆太心急,一時沖動,攔住了他的路。
錦衣衛奉命回京,她攔住功臣的路,還當着那麼多朝臣百姓的面出言诋毀,也不怪沈樾舟會變臉色。
景徽其實很後悔,沈月轸已經去世五年,他再怎樣深情也該朝前看了。她與一個死人争是沒有用的,更不應該跟一個上不了台面,沒名沒分的丫頭争風吃醋。
女人呐,再傲的性子在男人面前都得軟下來。
……
熱湯自然不是沈樾舟給自己準備的。
他将宋榆剝得隻剩下一件裡衣,塞了進去。
雖說兩人在香江、山洞裡幾乎都已經肌膚相親,不過他還是很避諱地給自己找了個椅子,靠在屏風外坐着,拿着一本不知什麼年代的史書一本正經地看,像是一尊門神。
宋榆窩在浴桶内,隔着屏風,用手捧着水,朝他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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