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祁鈞瑞果斷起床收拾自己,然後跟阮溫喻兩人出發去酒店的餐廳。
餐廳是自助模式,祁鈞瑞遠遠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男人,沉重的電動輪椅顯得他與周圍來回走動的人格格不入。
他隔壁桌正好坐着一家四口,其中小女孩歡快的舉着手中的聖女果,跟大家繪聲繪色的描述着什麼,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們氣氛越是輕松愉快,就越是讓獨自坐着的,桌前空蕩蕩,沒有餐盤也沒有杯子,甚至沒服務人員注意的殷緻楓孤獨又無助。
以他們的角度,又偏偏隻能看到他的背影,沒人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有沒有被周圍的溫馨氛圍所感染。
祁鈞瑞擡手抓了抓頭發,耳釘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折射出細碎的光,沒辦法形容自己看到這一幕的感覺,隻覺得心裡悶着難受。
未來伴侶是個腿部有殘疾的人,這點其實并不符合他的預期,因為祁鈞瑞是個喜歡到處去玩的人,時常在派對酒會中來回轉悠,朋友更是多到數不清。
雖然口袋裡留不住鑰匙,但并不影響他滿世界飛着旅遊,所以他理想中的另一半,應該也是個熱愛自由,身體健康,能陪他到處浪的人。
但是在看到殷緻楓照片的那刻,一瞬間的見色起意,讓他抛掉了那沒辦法具象化的理想型,然後果斷推掉聚會,火速收拾自己去療養院赴約。
殷緻楓五年前出了一場嚴重車禍,雙腿險些不保,殷家動用全部關系,緊急找來了全世界最好的醫療團隊,輾轉了好幾個手術台,才讓他有如今的樣子。
他現在是能站得起來的,走路也沒什麼問題,腳步放慢一點,也沒人看得出他有傷在身。
但就是還不能跑不能跳,稍微走遠一些,膝蓋就會脹痛,強行堅持并不能讓身體習慣這個強度,反而會加重傷情。
隻能慢慢養着,慢慢恢複。
但對病人來說,慢是最折磨人的。
沒有期限,看不到希望,每日都困在病房裡,就算知道自己能夠康複,但身在其中的茫然與對未知的恐懼還是十分挑戰一個人的承受能力。
而且對很多人來說,康複出院隻是艱難邁出去的第一步,後續還會伴随後遺症,以及不能間斷的休養,調理,否則就會加重複發幾率,病變幾率。
“你跟他聊吧,我們就坐那邊,有事給我遞眼神。”阮溫喻跟陌謹寒牽着手,用另一隻手給他指了個方向,然後就果斷拜拜了。
“啊?你就這麼走啦?不行,你不能丢下我,”祁鈞瑞連忙拉住他,“我都說我這段時間過得很慘了,你身為我的好兄弟好朋友,難道不應該幫我一起找這個罪魁禍首算賬嗎?!”
阮溫喻無情的拉下他的手,“等你們和好了我再參與,不然隻會鬧得尴尬。”
祁鈞瑞這眼神根本就不是要找人算賬的意思,更沒有什麼要吵架決裂的傾向,隻是在單純鬧着别扭。
所以阮溫喻十分有眼力見的選擇不參與。
兩人的感情還是應該他們自己解決,除非祁鈞瑞真的抵觸讨厭這個人,阮溫喻才會真的去幫他找人算賬。
“我才不跟這種人好!你都不知道,殷緻楓他——”祁鈞瑞說到這卡住了,因為後半段有些少兒不宜,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随便說。
他幹咳了兩聲,選擇放棄掙紮,“唉,好吧,我自己解決,你們走吧。”
阮溫喻點頭,再次跟他揮手拜拜,陌謹寒微微颔首,然後就跟阮溫喻去預留位置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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