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邵飛呼吸很重,&ldo;我……&rdo;&ldo;和戰友、兄弟道别的時候,你絕對不能退縮。&rdo;蕭牧庭微側過頭,&ldo;如果擔心撐不住,那我陪你一起去。&rdo;武警突擊隊來了,蕭牧庭下車與他們交接貨車,邵飛木然地坐在車裡,看着方向盤出神。在獵鷹大營時一直期待早日出任務,如今突然經曆這麼多,身體尚能負荷,但精神已經有些扛不住了。一想到徐飛可能已經去世,趕去之後看到的是一張沾滿鮮血的白布,就難受得如有萬箭穿心。不久,蕭牧庭回到車中,問:&ldo;還能開車嗎?&rdo;邵飛咬着牙點頭:&ldo;能。&rdo;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回到前哨站時,特種兵的工作已經全部由武警突擊隊接管,蕭牧庭讓隊員們上車,準備回駐地,又獨自走到一邊,打聽傷員的情況。除了徐飛,其餘3名邊防戰士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軍醫在說到徐飛時沉沉歎氣,&ldo;首長,我們盡力了。&rdo;蕭牧庭讓邵飛、向聰、張海與自己乘同一輛車,直接駛向徐飛所在的醫院。幾人趕到時,徐飛剛剛被推出手術室。邵飛看不到他的臉,因為病床蒙着白布,白布撐出一個起伏的人形。張海當即跪倒在地,失聲大哭。向聰無言地站在一邊,面無表情,像被定住了一般,拳頭卻早已捏緊,手臂上爆出條條青筋。邵飛挪不動步子,隻有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心髒痛得像被碾碎一般,說什麼也不肯相信徐飛就這麼走了。他不知道徐飛被擡上救護車後有沒有醒來過,如果沒有,那徐飛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ldo;我痛&rdo;。一聲顫抖的、哽咽的、無助的‐‐&ldo;我痛&rdo;。邵飛揚起頭,任由淚水橫流。蕭牧庭輕聲說:&ldo;去跟他道個别,跟你們的戰友……道個别。&rdo;三人站在病床邊,白布被揭開,昔日執拗不肯摘帽子的英俊兵哥已經去了,無聲無息地躺着,稀疏的頭發上沾着血污,有卧蠶與雙眼皮的眼睛緊閉,雙唇皆被咬破,可見走得并不安詳。邵飛低頭嗚咽,悲痛像一雙有力的手,掐在他脖子上,讓他幾近窒息。蕭牧庭站在他身邊,神情肅穆,而後擡起右臂,向逝者緻以軍禮。幾秒後,邵飛也擡起手臂,接着是向聰、張海。直到很多年後,邵飛仍記得10月中旬的成都,一場秋雨之後,天就涼下來了。但對剛從雪域高原歸來的戰士來說,這天氣絕對說不上冷。蕭牧庭脫下軍大衣,洗過熱水澡後,将髒掉的迷彩換成很久未穿的陸軍常服,整理一番後離開招待所。戰區的副司令知道他帶隊回來,要與他見一面。應酬歸來已是深夜,隊員們住的樓層鴉雀無聲,想必已經早早入睡。蕭牧庭腳步放得極輕,行至自己房間前,卻暗覺不對。裡面有人。機關的招待所絕不可能遭賊,蕭牧庭右手扶在門把上,片刻後擡起來,在門上敲了三下。門裡很快傳來腳步聲,誰在屋裡顯而易見。蕭牧庭往後退了一步,既略微感到驚訝,又覺得實在意料之中。門開了,邵飛隻穿一件襯衣,衣袖挽到手肘,雙手濕淋淋的,仔細一瞧,手指上還沾着一些來不及沖幹淨的泡沫。蕭牧庭眼色一沉,邵飛立即道:&ldo;隊長,您回來了。&rdo;那語氣不像以往那樣歡脫,仿佛多了幾許深思熟慮,但并不讓人覺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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