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裡出來,李雲山乘車先到楊帆家,說明來意,夫婦倆人意識到皇上是遇到難處了,拿出二十萬兩銀子,李雲山萬分感謝,楊帆的娘子嫁妝不多,能出這麼多,超出預期了,臨走時給了夫人五顆貓眼石,楊帆看着熟悉的貓眼石,笑了一下。
秦川家,李雲山說明來意,夫婦倆也是明白過來,給皇上分憂義不容辭。痛快地拿出五十萬兩的銀票,曾經全城的首富,家産确實厚實。曹雲山遞給秦川娘五顆貓眼石。
三個月後,紅嬌進入甲班,秦川進入乙班,桃花依舊丙班……
八月放一個月田休,三人聚在秦川的酒樓。
“紅嬌,還有三個月就要一起結業了。”秦川問。
“結業後想去哪裡,沒人提親,我也不想這麼早嫁人,我也不想結業。”這幾個月是紅嬌回京後最潇灑自如的幾個月。
“川川,年底你就要考秀才了。考完以後,你去哪兒上學。”
“我家人希望我去國子監,我自己也想去看看。”秦川夾了一塊蒸排骨放進紅嬌的碗裡。
“桃花,你别顧着吃,說說你。”紅嬌很想知道桃花的打算。
“我八歲那年給村裡老人讀了一封家書,那時我就立志,好好讀書。長大了給讀不起書的農村的孩子開學堂,如今我已經有這個資格。可我還不知如何開展。你們可知我娘去世,家裡欠了一百多兩銀子,我家連雞蛋都沒,日日青菜,鹹菜,後來青朗哥哥的娘買了十幾雞仔送給我,我家的夥食才好些。一百兩銀子還了六年才還完。我們村很多家女兒都是不值錢,三兩,五兩銀子就可也賣掉,都不如一頭豬。女子們活的太卑微。我有很多理想,可我好像不能實現他們。”說着說着桃花忽然好胃口消失。
“一百兩銀子還了六年,三兩就可以買個人,我一直以為四城那些乞兒是沒爹沒娘,現在想想我一直都錯了,我以為他們就是孤兒,從來沒想他們為什麼會是那麼。我錯了,他們沒的選,沒别的路。桃花,秦川,我好像有點理想了。”第一次聽到桃花說這些,碗裡的肉都不香了,
秦川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和自己世界格格不入的故事,陷入沉思。
“自己和紅嬌蜜罐裡長大,不知人家疾苦,家裡的五位哥哥讀書做官,娶高官家女兒聯姻,官官相護,盤根錯節。一直以來我也是這麼想的。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此刻,我茅塞頓開,我幾位哥哥的活法真的不适合我,我想做一一個不被重重束縛身披枷鎖的人,純粹的人,有意義的人。人生幾十載,紅玉,桃花隻有三個月結業,你們打算第一步做什麼,不管做什麼都離不開錢,我有錢,很多錢。”
“你家還有幾個哥哥,你娘的嫁妝不是你一人的,”紅嬌第一次覺得眼前的秦川是個好男人的男兒郎。
“你忘了吧!我娘是獨女,外祖父在京城的财力排不上第一,排第四還是穩穩當當的,我隻要答應一個要求,一半家産會屬于我。”
“什麼要求。”紅嬌瞪着眼睛看着秦川。
“我的第一個孩子不管男還是女,隻要随了外祖父姓,長大了繼承外祖父的遺産,支撐外祖父的百年家業。我的幾個嫂子家世背景尊貴,明明觊觎外祖父的龐大财産,可有看不上商賈之家,我外祖和我娘還心存幻想,每年幾個成家立業的哥哥都會分到五萬兩銀子。反正至今沒人答應外祖父的願望。”
“我有點擔心,這樣你會不會有點遺憾吧!畢竟你家幾個哥哥沒人願意呀!未來的娘子會同意嗎”紅嬌心裡還是很擔心,商人在世人眼裡是下等的。
“我願意,隻要我喜歡的,哪怕讓我做上門女婿,我都心甘情願。”
“上門女婿……”娘的囑咐還沒兌現,就要結業了,哎呀!紅嬌的頭疼。
桃花和紅嬌不約而同地打量起比自己都好看的秦川。
肩好像寬了,個子也長高了好多,一舉一動好像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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