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作者:江色暮文案:上輩子,鐘奕到死才知道,自己本該是唐家少爺。當年唐家尚未發家。一間産房,兩個男孩命運互換。鐘奕自小沒媽,被罵着“野種”長大。一路跌跌撞撞,艱難向上。多年過去,他終于遇到自己的伯樂,生活慢慢變好。可得知抱錯真相的假少爺卻不放心,要害死他。一場車禍,重回十年前,大學剛開學。伯樂池珺和上輩子一樣,重生鐘奕又做夢了。他回到海城高速,手上握着方向盤,明白:池珺從京市回來,自己要去接機。此刻尚是淩晨,按說鐘奕無需這樣操勞,接機一類小事完全可以交給助理。但今日是個例外。天亮之後,盛源就要召開董事會,池珺去京市也是為這個。他要和分公司的董事們談判,争取對方手中的票數。在京市分公司掌權的,多是在盛源幹了二十年以上的老人。用池珺的話來說,那根本是一群貪婪的豺狼,總想從總部撕下一塊肉來。前些年,有池珺的父親壓着,又有池珺母家在政界的關系在,多方制衡,是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如今,池家一盤散沙,豺狼們便一擁而上。若無其餘内憂,池珺不介意大動幹戈、與分公司的董事撕破臉皮。可眼下不行。董事們大約也明白這點。故而豺狼重新披上人皮,從獵場回到談判桌上,試圖拿捏住池珺。池珺在微信裡和鐘奕含糊提起,說他被一群老東西用車輪戰術對付。對方刻意打亂他的節奏,剛從這邊出來,那邊就打電話相邀,各樣條件層出不窮。池珺不僅費盡口舌,連休息時間都擠不出。表面和和睦睦,可細究起來完全是審犯人的架勢,誓要從池珺這裡扒下一層利益。老東西們都知道,等池珺邁過如今的坎,便再遇不到對方這麼好說話的時候。池珺一面防備,一面斟酌深淺、與董事們細談,看似冷靜,實則被搞得頭痛欲裂。後來想想,這群人大約早被旁人許了什麼好處。然則逐利才是商人本色,如果池珺與鐘奕能拿出更好的籌碼,他們當然願意重新站隊。和鐘奕說起時,池珺很輕描淡寫:“五個董事,三個說會考慮,一個明确表态改投咱們,最後一個沒什麼聲,恐怕拿不下來。”鐘奕與他相識十年,起先是池珺的下屬,到現在,兩人成了合夥人。池珺雖不提,但他能聽出來,好友話語裡暗藏的疲憊。可池珺沒時間休息。副駕座上放着整理好的文件夾,電子版已在前天發給池珺。鐘奕心知肚明,好友定然沒功夫細看。他來接機的目的也在這裡。從機場到盛源,有兩個小時車程。池珺所乘的飛機六點降落,董事會将于九點半召開。這段時間,足夠他和池珺把目前的形勢再理一遍。如果一切順利,池珺還能小憩片刻。鐘奕很客觀,想:他家裡……還真是一團亂麻,太糟心了。一堆不在同個戶口本上的兄弟姐妹,此前沒幾個冒頭,如今池珺父親一倒,卻都争先恐後地跳到台面上。大部分不足為慮,偏偏還真有幾個能成事。……不過說到“家裡”的麻煩,他這邊的情況,恐怕和池珺半斤八兩、甚至更勝一籌。此前,唐家人幾次接觸,都被鐘奕不動聲色地避了過去。如果落魄也還罷了,可鐘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能和唐家人同席商談。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認祖歸宗”,又不是缺愛的少年,唐家也顯然舍不得自己親自養大的兒子,幾番惺惺作态是給誰看?偶遇唐懷瑾的那次,更是給鐘奕敲響警鐘。唐懷瑾在唐家近三十年,唐家正是在他成長過程中發的家。從小到大,唐懷瑾的吃穿用度都是同齡人中最好的。長大以後,還讀了海外名校。看上去文質彬彬、溫文爾雅,面對鐘奕時一臉笑容。可鐘奕卻從這層表象之下看到了唐懷瑾暗藏的不甘。想到這裡,鐘奕有點頭痛。他此前并非不曾樹敵,可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根本說不清。大半夜的,高速上沒什麼人。除了鐘奕,隻有偶爾駛過的幾輛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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