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風傾炎暗自慶幸自己做對了之際,火绯月卻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绯兒,不要,這裡四處都布滿了陣法,你不先将陣法毀滅,是出不去的。”風傾炎見狀大驚,他的修為本來就在火绯月之上,除非火绯月将他的陣法給摧毀掉,否則,就算不死也得去層皮呀。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毀了陣法的!”火绯月美眸微微閉起,一臉無奈地道,“既然陣法不能毀,那我隻能硬闖,就算因此而血流當場,至少我也曾真真切切地活了一回,總好過現在,雖然苟且偷生着,但卻連自己到底是誰都搞不清楚。”
火绯月話音一落,便繼續朝着前走,一道道轟隆聲驟然響起,一條條光束随之襲來,朝着火绯月的嬌軀左捆右綁,火绯月完全不為所動,繼續優雅地前進着。
事實上,那些光束非常厲害,火绯月早就疼得遍地鱗傷了,但是她卻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這一份堅強的心志,令風傾炎的淚水忍不住便流了下來。
“绯兒,隻要你答應我絕對不會再偷逃,那我便馬上撤了這個陣法。”望着火绯月身上的傷痕,風傾炎的心揪成了一團,如果可以代替的話,他甯可替绯兒承受這些傷痛。
面對身體的劇痛,火绯月仿佛一個鐵人一般,毫無感覺,感情世界就是這樣,關鍵時刻,就看誰比誰更狠了。
見绯兒遍體鱗傷還一個勁地橫沖直撞,她這是在以生命為代價換取自己的自由啊。
風傾炎沉默了,他知道,在面對绯兒的時候,他永遠都隻是一個輸家,既然绯兒拼死也要離開,那他再強加阻撓又有什麼意義呢?
罷了罷了,估計經過今天這麼一折騰,绯兒再也不會回到他的身邊了,沒有了绯兒,他風傾炎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
風傾炎心念一動,大掌一揮,瞬間便将那個陣眼給掀翻了。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大口的鮮血從風傾炎的口中溢出,風傾炎挺拔的身姿,緩緩倒下。
火绯月見狀大驚,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風傾炎會親手将那陣眼給摧毀了,這跟自殺有什麼區别?
原本,風傾炎可以将陣法撤去的,可他偏偏不撤陣法,而是将陣眼給掀翻了,他這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如果她一定要離開的話,除非踏着他的屍體離去。
火绯月急忙将陣眼再次扶好,然後轉身将風傾炎從地上扶起,将風傾炎扶到床上躺好後,火绯月又喂風傾炎吞下了幾粒丹丸,這才輕歎一聲道:“炎哥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你也許以為,我之所以急着離開,是想要去找花落雪對不對?其實,你猜得沒錯,原本,我的的确确是想去找花落雪,但是卻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的,我找花落雪,并不是為了什麼情啊愛啊的,我隻是希望,他能夠幫我恢複記憶。不過既然你這麼在意我去見花落雪,那我答應你,離開狼族後,我四處遊曆,但是絕不去見那花落雪,而且等我想通了之後,我一定會回狼族的,好不好?”
風傾炎的唇角流淌着猩紅的血絲,雖然心中萬分不舍,但是他很清楚,绯兒是鐵了心要離開的,能夠暫時不去找花落雪,已經算是最大的妥協了,他并非是因為自私才不讓绯兒去見落雪,他是擔心绯兒受刺激過度整個精神力世界徹底崩潰,所以他不惜以生命為代價也要阻止绯兒離開,如今既然绯兒保證不去找落雪,隻是出去遊曆一下,那就先讓绯兒四處走走吧,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绯兒,你去吧,我不攔你了。”風傾炎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将陣法給撤銷了。
但是,火绯月卻并沒有因此而離去,風傾炎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她哪裡有那個心情出去呢?
火绯月沒有馬上離開狼族,而是衣不解帶地照顧着風傾炎,直到風傾炎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她才終于離開了狼族。
原本,風紫駿和風紫汐也想要跟着火绯月一起的,但是想想留風傾炎獨自一人在狼族未免太過冷清了,所以火绯月便将兄妹二人留下了,經過上次陣法的鬧騰,火绯月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很多時候,其實男人比女人還要脆弱,而且往往是毫無前兆的突然崩潰,所以,她将兄妹二人留在狼族,避免風傾炎再次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傻事來。
北柳國,鷹城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是一年。
春暖花開,桃紅柳綠,雖然,每一個地方的春天都是極其美麗的,然而在北柳國,春天顯得特别的美,因為北柳國是以柳樹聞名天下的,一到春天,那飄揚着的柳樹,仿佛一道道迷蒙的煙雨,又似那陣陣的海浪,猶如夢幻一般的美麗。
在北柳國,鷹城的地位特别高,地位僅次于京城,而且在某些方面的地位,甚至還遠遠高于京城,比如說煉器。
鷹城在煉器界的地位,那絕對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的,而韓家,便是煉器界的第一家族。
自從韓香羽繼承了城主之位後,韓家的地位更是扶搖直上,原本脾氣火爆的韓香羽,在曆經十九年的歲月洗滌之下,也已經變得非常沉穩了,當然,他的這份沉穩是針對外人,對于身邊的摯友親人,他的脾氣并沒有好到哪裡去。比如說,對待堂堂北真國的國主元漠,他便非常随性,之所以這樣,倒并不是說不尊重元漠,而是因為兩個人的感情實在太好了,所以彼此都很随意了。
元漠身穿一襲紫色錦袍,錦緞般的墨發高高束起,顯得清俊優雅,一雙狐狸般的狡黠眸子,正專注地盯着棋盤。
坐在元漠對面的,便是鷹城城主韓香羽,但見他紅衣墨發,肌膚如玉,高大颀長的身軀,在春風的吹拂下顯得異常的挺拔,他也同樣認真地盯着棋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兩人,之所以會成為至交好友,那完全是要拜火绯月所賜了。十九年了,兩個人都費盡心思尋找着火绯月,相同的目标讓兩個人越走越近,最終成為了至交好友。
元漠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做任何事情卻是主動熱情的,不像元祈,滿腹癡情總是藏在心中,當然,元漠的癡情,自然也是藏在心中的,以他目前的身份,就算見到了火绯月,他也隻敢喊一聲皇嫂,但是,盡管如此,他卻依舊笑容燦爛地過着每一天,這一點跟韓香羽很相似,其實這些年來,韓香羽對火绯月的思念并不比别人少,但是,他嘴上是絕對不會說什麼想念之類的話的。口是心非,便是元漠和韓香羽之間的最大相似點了。
“聽說,去年的時候,有人曾在慕月國見到過绯兒,我後來還親自跑了一趟慕月國,證明确有其事,你說花落雪的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居然任由绯兒離開了,據說現在還在那新月河上吹箫呢,你說他沒事裝什麼情聖啊,和你那位大哥有得一拼。”從韓香羽的說話口氣中可以看出,他對于花落雪的做法是極其不贊同的。
“香羽,花落雪也是無可奈何啊,聽說绯兒失憶了,而且還有了兩個很大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花落雪能怎麼辦?”元漠輕歎一聲搖搖頭道,“現在也不知道绯兒過得怎麼樣,我哥他,這輩子怕是都要一個人過了。”
“何止你哥啊,依我看,你也是打算一輩子一個人過了吧?”韓香羽一臉戲谑地輕笑着道。
“還說我呢,那你自己呢?昨天,媒婆送了那麼多張畫像到城主府,就沒一張中意的麼?”元漠淡淡地反擊道,大家都是難兄難弟,誰也不比誰好過。
一提起那些說媒的人,韓香羽無奈地搖頭苦笑道:“你說那些媒婆是怎麼回事?我早就放出話了,隻要誰的煉器本事能夠勝得了我,我便娶誰,可是怎麼一個個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呢?那些個女人,一個個就隻知道搔頭弄姿,别說煉器本事勝過我了,就算叫他們煉制一個空間戒指恐怕也根本就沒那本事,沒本事還好意思送畫像過來,神經病啊。”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特殊事件應對請到咖啡館 我,鐵血媽粉 金陵愛情故事 嗚!被瘋批暴君抓回來九次還揣崽 餘光都是她 簽到系統:我在異界稱王 男色後宮太妖娆+番外 哥,我保護你呀! 落榜之後 當我成為歐皇(劍三) 我是他老婆? 我在高塔裡種田 我在現代都市加點練武 悶王爺與俏愛妃 大秦劍秩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結婚後,渣過我的人都重生了 和老婆墜機荒島後,我打造了自己的王國 朕家“病夫”很勾魂+番外 覆手天下為卿狂+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