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雖然前所未有的把女兒狠打了一頓,但是自己所受内傷也着實不小,次日便感覺渾身懶怠,肺熱目赤,喉嚨幹癢,聲音嘶啞,再過一日嗓子便幾乎說不出話來,這才知道自己火氣大了。
她平時無事的時候本來愛哼兩句歌曲,可是這回足足有一個月時間,覺得提不起神來,面對一切都索然無味的感覺,更别說唱歌的興緻了。
她突然回想起小的時候,母親沒事的時候也愛唱兩句,她至今還記得那些歌詞。而母親的嗓子也跟她相似,都是聲音甜美,但中氣不足,有些尖細,但卻是充滿靈氣和生命,都是随着生活的心情有感而發的聲調,這也是她的朋友們對她的歌聲的評價。
後來,漸漸的,随着時間的推移,随着阿珍和弟弟們慢慢長大,阿珍再也聽不到母親的歌聲了,随之而來的是對叛逆期的阿珍和弟弟們的狠毒怒罵。
阿珍突然想到,那個時候的母親是否也如同自己如今一般的心境?傷心、絕望、悲涼。
自己兒時是否也曾經受過母親無比的疼愛,自己不得而知,但,母親後來的粗暴确實将她們的母女之情幾乎消耗殆盡。自己如今,是否正在重複母親當年的角色?
阿珍破天荒地給母親郵寄了一堆艾草熱敷貼回去,她記得母親老是覺得腰不舒服,猜想應該是像自己一樣生孩子落下的後遺症,何況母親還生了七個。郵寄包裹的事情她沒有跟母親說,隻是打了個電話跟父親交待了一下,她和母親始終沒有通電話的習慣,因為彼此總是無話可說。
沒多久,父親從老家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老家那邊幾乎不會主動打電話給阿珍,除非是有不好的事情。所以,阿珍一接到父親的電話,就有不祥的預感。如果可以,她甯願一輩子都不接到他們的電話,因為這意味着家人平安無事。
果然,父親一開口就語氣沉重,他告訴阿珍,阿珍的三弟被查出患上了肝硬化,腹部積水嚴重,本地醫院已無法醫治,要去外地治療,預計也很難治愈了,隻是盡人事、聽天命,但是作為家人,大家能幫就幫。
阿珍聽明白了,又是要錢,但此時聽到兄弟得的是絕症,她内心已無暇反感,悲涼籠罩了全身。
從她記事起,這個兄弟就沒讓全家省過心,打架、醉駕、賭博、吸粉,可以說五毒俱全,而且平時好吃懶做,每天晚上都跟一群狐朋狗友去喝酒唱k到深夜,白天睡到日上三竿,家人叫他吃飯他也不理。阿珍和江斌一年難得回家一次,他見了也不哼不哈,甚至連招呼也懶得打,反倒是他的狗肉朋友來了,他趕緊忙不疊地下廚弄點好菜好酒殷勤招待。
那年他酒後開摩托車,自己連人帶車翻下溝渠,還把一個路人撞了,非但自己受傷住院,還賠了人家一大筆錢。父親找阿珍求助,阿珍無法,把自己剛剛工作半年的全部工資積蓄都掏了出來寄給父親救急。
又是一年,他在家裡跟四弟打架,把家裡唯一的電視給砸了。老家有幾個月的時間客廳空空蕩蕩的,阿珍看着自己的父母年紀這麼大了,連個電視都沒得看,晚上他們又不喜歡出去,實在可憐!便掏錢給家裡重新購買了一台彩電。
父親投錢辦了一家水泥磚廠,讓三弟負責送貨。他卻經常喝得醉醺醺的,不是誤了送貨時間就是送錯貨,耽誤了客人的收貨時間,慢慢的客戶越來越少。他還經常把收到的客戶餘款揣進私人腰包裡,造成磚廠資金周轉困難,幾乎入不敷出的境地。父親失望透頂,一氣之下,賣掉磚廠,出租地皮,依靠土地租金來維持家庭基本開支,對這個兒子任其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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