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鬼!是鬼!”先前的勇氣,連同他體内所有的傲氣,一下子就離開了傅雨深。他一看到鬼臉,臉色就白了,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慘叫着後退,倉促間差點被屁股絆倒。
宋硯見他狼狽不堪,冷笑道:“你幹什麼?你不是要抓我和奸夫嗎?來吧,把他抓起來,帶我一起去你哥面前受審,你算什麼?”就這麼逃跑了?”
傅雨深擡起頭,看着她,仿佛發了瘋一樣,連忙站起身來,沖向宋硯。“那……那是……鬼,就在……那裡。”
“我看得出來。”宋硯平靜的回答,眼睛連眨都不眨,更不像傅雨深那樣結結巴巴,看着她這麼冷漠的樣子,傅雨深感覺自己好像是誤入了另一個現實。據他所知,宋硯膽子比老鼠還小,當初住在傅家的時候,她在他面前都不敢擡頭,怎麼還站得那麼挺拔呢?盡管她面前有鬼。
他的思緒被身後傳來的一聲呻吟打斷,當他看到那個無眼鬼魂像一根放松杆一樣粘在他的背上時,他吓了一跳,猛地扭過頭去,跳到了空中。“我們必須離開這裡,我們真的……真的需要離開這裡。”
面對這樣一個醜陋的鬼魂,他的思緒一片混亂,傅雨深扣住宋硯的手腕,想要将她拉開,但剛邁出一步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卻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一步之遙——他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身後的宋硯,臉上的表情堪比二哥。他的目光在鬼魂身上徘徊,見鬼魂回頭看向他,他就趕緊移開視線,低聲道:“你看,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也不是很喜歡你……隻是,你願意嗎?”跑吧?你要是死在這裡我會很難過的。”
但無論傅雨深怎麼說,宋硯都呆在原地,就像是在一頭任性的公牛面前彈琴。見她連動都沒動,付雨深甩開了自己的手腕,哼道:“好,那就死在這裡吧!關我什麼事,二哥問起,我就實話告訴他。”我試圖讓你跟我一起跑,但你一直頑固到最後。”
傅雨深說完想說的話,氣呼呼地轉身,夾着尾巴就跑。
宋硯看着他離去,哼了一聲。“真是個蠢才。”
“真是我見過的最大的傻子。”方豔麗看着傅雨深如喪屍末世般逃跑的樣子,說道。
“真是個倔強的女人,我平生第一次想對她好,她卻……”付雨深搖頭,低聲嘀咕了一聲,回頭一看,準備看到宋硯跑了。見無人,他一臉慌亂的朝他這邊哼了一聲。“我敢打賭,一兩分鐘後她就會跑過來,真以為我看不出她吓得魂飛魄散嗎?哼,那茫然的表情就足以暴露了——喂,哇哦!看哪裡?”你走吧!”
傅雨深撞到了人,痛苦地大喊,但他不但沒有道歉,反而還罵了撞他的人。“你看不到你在哪裡嗎……”當他看到自己撞到的人不是人而是鬼魂時,他的話就停了下來。“你……你來這裡做什麼……”他指着拖着腳朝自己走來的鬼魂,感覺雙腿在顫抖。一聲大叫,他猛地轉身,跑到了宋硯所在的地方——此時,他已經不在乎是不是女人了……隻要有人在他身邊,他就會感到安全。和聲音。
拐過街角,他跳過了自行車停放點,沖向似乎還在停放處等車的宋硯。傅雨深在她身邊停了下來,氣喘籲籲,擡手指着她,“慶幸我還有點人性,我知道我不能丢下家人,所以我才來的。”回來了,現在不舒服嗎?”
宋硯擡起頭,看了一眼傲然如公雞的傅雨深,然後将下巴往他身後一仰。“先看看後面,再說話。”
傅雨深的脊背一陣顫抖,他盡可能緩慢地向自己的肩膀後面看去,所看到的景象幾乎讓他昏了過去。無眼鬼就站在他的身後,依然貼得那麼近——傅雨深嘴角逸出一聲抽泣,旋即轉身向後退,躲到了宋硯身後。“什……為什麼哦,你為什麼跟着我?我對你做了什麼!”
“你盯着他的眼睛。”宋硯依然看着前方的建築說道。“所以它當然會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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