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白心中一痛,心裡猶豫了下,終于問出口:“姐,你是在擔心我嗎?”
馮真真卻沒有回答,說:“沈清白,你走吧。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如果你不是我妹妹,你以為我願意替你操心這些事?杜悠南是怎樣的人,你也見識過了,你鬥不過她的,還想着雞蛋碰石頭嗎?”
沈清白沉默着,沒有像以往一樣一提起這個話題就炸,馮真真見有希望說服她,繼續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一個很隐秘的地方,隻要你答應,今天就可以走,我保證杜悠南永遠都找不到你,隻要離開C市,她就沒有辦法再傷害到你。”
而隻要你離開,我也能全心全意和杜悠南母子三人鬥下去,我絕不會讓馮家落入外人手中。
“沈清白,你考慮得怎麼樣,算姐求求你,行不行?”馮真真軟硬兼施。這次看上去比之前要順利得多,至少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馮真真心裡的希望陡然上升。
沈清白定定看着馮真真,說:“姐,你來之前,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但是總想不明白,或許你能幫我解答。”
馮真真眼皮一跳,就聽見沈清白慢悠悠地說:“姐,媽媽在哪兒?”
“......”
沉默,又是沉默。
馮真真啞然,說不出話來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沈清白又對這件事感興趣。每次沈清白問她,她都對她惡言相向,她以為幾次下來她就不會再執着這件事。确實,後來她也不曾問過她。所以,她也以為此事已經翻篇。
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她又突然提起此事?
是巧合嗎?
馮真真如法炮制,擺出與之前無二的态度,如果可以,她此生不想任何人再提出此話題。尤其是這個妹妹。
重提一次,她便仿佛再一次經曆了一遍曾經的惡夢。如果可以選擇,她真希望當初失憶的是她。
“沈清白,你要我說多少次,無論你問多少遍,我都不會告訴你。如果你還有良心,就不要再提媽媽,你有沒有想過媽媽或許并不想你提起她。”
“姐,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沈清白動作劇烈,掙紮着想抓住馮真真,她從未如此恨過自己失憶,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些什麼,隻有她被蒙在骨子裡。
姐姐為什麼對她敵意這麼深,她記得當初她們的感情很好,為什麼突然間一切都變了?為什麼媽媽不想自己提她?杜悠南昨晚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手下敗将?媽媽的死和她會有關系嗎?
那兩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馮真真于心不忍,可是沒有辦法,當她自私吧。
一個人如果懷揣着太多秘密,便會衍生出很多的無奈,如今種種做法,她相信是對沈清白最好的選擇。
“你好好考慮下我的提議,我晚上再來找你。”馮真真說,接着準備離開。
沈清白匆忙叫了聲“姐”,馮真真停下腳步,看着她,“還有事?”
“姐,昨晚我被杜悠南抓住時,她和我說了段話。”
馮真真眉心一擰,直覺不是好事,問道:“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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