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斌斂了笑,“話說回來,你監控查到什麼了?還是一無所獲?”“正相反,”趙柏一臉凝重,“整個行兇過程都被錄下來了。”“怎麼會……”“這也正是疑點所在。”趙柏停住腳步,在電梯門口站定,瞄了一眼液晶屏上的樓層數,“倘若嫌犯如你所說,是一名具有充足專業經驗的犯罪者,那麼他就應當使用某種手段将監控錄像一并抹除,或者幹脆用更簡單粗暴的方法——在别人看清他之前就把探頭砸掉,而不是留下這個有可能會暴露他個人信息的緻命證據。”陳斌看着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趙柏也沒打算給他插嘴的機會,自顧自道:“再者,這兩起案件除了作案手法以外,作案者在兩次行兇前或後,都使用虛拟号碼給我發了一條匿名短信,短信内容指向了案發現場所在的位置。”陳斌聞言,沉吟片刻,邊踱着步子邊順着趙柏的思路分析:“的确,對于這樣一位犯下連環殺人案的亡命之徒來說,盡可能地隐藏自己的身材、相貌、以及行蹤才是逃脫追捕的你追媳婦像趙三傻“什麼情況?”趙柏剛踏進門,便快步趕到小張辦公桌旁。“你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信号就一直停在一個地方不動。”小張指指電腦屏幕上聚在一起的紅點,“然後我就覺得有點奇怪,誰會在十字路口正中央站幾十分鐘呢?”趙柏盯着屏幕,仔細打量了一陣。振鐘路斐台路交彙處,位于c市東北角,距離市局約15分鐘車程。“然後?”“然後我就去跟交通隊喝了杯茶。”小張敲了兩下空格,把台式機喚醒,“發現掉在路中間的,是一個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手提箱,箱子裡隻有幾件被撕壞弄髒了的衣服。”小張給了趙柏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趙隊,你擺出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監視這幾段布料?”——被耍了。趙柏手撐着桌子,自嘲般地輕笑一聲。早就知道那小野貓不是省油的燈。會認為用區區跟蹤竊聽器就能把他抓在手心裡的人,除了他那傻子男朋友,大概也沒有别人了。“箱子是誰放在那的?”趙柏沉着道。“根據路口的監控錄像,應該是這個人。”小張點了兩下鼠标,調出一張照片。照片裡的男子正拎着手提箱,往路中間走去。男人滿臉胡茬,衣衫褴褛,和趙柏腦中任何一個人的形象都完全不符。于是趙柏開口問道:“能查出這人是誰嗎?”“梁宇璘,無業遊民。”小張又點開一張資料卡,“這是根據人臉識别後的查找與對比而得出的結論。”趙柏點點頭,嚴肅道:“找到他,讓他以目擊證人的身份協助調查。”“目擊證人?這路口也沒出命案啊,他能目擊什麼?”趙柏抿抿嘴唇,神色黯了黯,一雙眼睛裡不知是凝重還是哀歎。喉嚨仿佛堵住了,聲音近乎嘶啞:“一名重大案件的嫌疑人。”待趙柏到達振鐘路斐台路路口時,原本應該擺在路中間的箱子卻早已不見了蹤影。于是他隻得到處詢問打聽,最後終于從環衛大爺口中問出了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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