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離開襄陽的不僅有商人,還有各行各業的精英,郭靖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可襄陽城内,如果少了這麼多人,隻怕那些老百姓會人心惶惶,郭靖頓時面如灰色。即便他一心為國,但他畢竟是草莽出身,受不得朝廷看中。
就算襄陽城老百姓對他的尊重已經遠大于呂文煥将軍,但這些老百姓又沒有一點權益,更沒有分量,能讓郭靖身份地位提高一絲一毫。
當即,郭靖擡手向呂文煥告别:“呂将軍,我出去看看城内情況如何。”
呂文煥看到郭靖這般模樣,他怕郭靖跟着那些人離開,剛準備制止。忽然,他想起郭靖曾經說過,要和襄陽一起共存亡。
想起這些,呂文煥頓時揮了揮手:“郭兄,你去忙吧。”
呂文煥甚至沒有點破郭靖的心思,畢竟,襄陽這個地方看起來真的沒有機會。
等郭靖走出房間,他走在城中,發現街道上依舊熱鬧,但以他多年經驗,還是發現街道上比往常少了一成左右的商販。
那些人看着郭靖,他們紛紛對着郭靖打招呼。
“郭大俠,你嘗嘗我家的烙餅,可香了。”
“你看看我家面食,郭大俠。”
“郭大俠我這裡隻有糖葫蘆,你要不帶給郭夫人和令愛嘗嘗?”
……
熱鬧商販和老百姓将郭靖給包圍起來,感受到他們發自内心的喜歡,郭靖心中一酸,眼中差點熱淚盈眶。
隻是礙于面子,郭靖強忍着才沒有流淚。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甯願流血,也不願意流淚。
可這些人雖然沒有給他金銀珠寶,也給不了他滔天的富貴,以及人人都向往的權勢,但就是這樣平平無奇煙火氣的東西,最撫人心。
郭靖以前從來沒有拿過他們一粒米,一棵菜,但不知為何,今天那些人送的東西,他統統接了下來。
看到郭靖接手後,其他商販頓時有樣學樣,跟着送了不少東西。
等郭靖回到府上,手臂上已經挂滿了東西。
黃蓉見到郭靖這般,臉上不僅沒有任何喜悅,反而充滿了憂愁。
“靖哥哥,你這是?”
望着郭靖那張平平無奇的面容,黃蓉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郭靖順勢将部分東西遞給黃蓉,并沒有回答黃蓉的話,反而問道:“夫人,芙兒她人呢?”
這時,黃蓉和郭靖并肩同行,她不由得笑了笑:“靖哥哥,芙兒就在後院。”
兩人進了院子,郭靖看向黃蓉,面帶沉重之色:“蓉兒,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有沒有後悔過?”
發覺郭靖語氣異常,黃蓉心中一凜,但她還是溫言道:“靖哥哥,嫁給你以來,我從來沒有後悔。”
“對了,你究竟是怎麼了?”黃蓉伸出手指,放在郭靖額頭上,輕笑道:“難道你接了那些百姓的東西,讓你心裡愧疚?”
“唉,倒不是這個原因。這些東西我在回來的時候,已經讓大武小武他們過去付錢了。”郭靖站起來,踱步幾個來回,終于還是開了口:“蓉兒,剛才呂将軍告訴我,城中無緣無故少了一批人。”
黃蓉對郭靖撇了撇嘴:“靖哥哥,如今襄陽勢弱,有人流出實屬正常,你何必大動肝火?”
對于這話,郭靖搖了搖頭:“蓉兒,這一次我感覺有一隻手在暗處操控,人數雖然不多,卻是襄陽城各行各業的精英。比如福威镖局、奇珍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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