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冉從中間切開蛋糕,第一塊遞給蘇景,騰開手彎腰抱她“媽,雖然這不是我真正的生日,但您辛苦了,冉冉很高興有你們一直都在身後”
蘇景猶豫的手停在半空,緩緩回抱,眼眸溫柔地注視冉冉的頭頂。
“好,好,冉冉開心就好,媽媽一直都在,啊”
“嗯~”
……
蛋糕隻吃了一半,剩下的分成小塊放在冰箱裡,明天還可以繼續吃。
秦冉冉吃撐了,坐在陽台外面和周乾聊天。
“你是不是沒有睡好,黑眼圈很重”
周乾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秦冉冉看過去,他卻沒有看她。
“老乾,你倒是會關心我,不過你看你那熊貓眼,你也好意思說我,你才是那個沒有睡好的人”
周乾轉過頭,額前的頭發有些長了,太忙了,都沒有時間剪個頭發,他嘴角帶着笑“是呀,科室太忙,這不是要年底了嗎?估計除夕夜都還要值班,不過,都是說不一定的事”
“唉,當醫生就是這樣,一年365天,360天都在醫院”
周乾點頭,非常贊同她的話。
他看向秦冉冉,心裡的念頭再次冒了出來。
不過,他實在太忙了,忙到沒有時間好好吃飯,忙到沒有時間打理自己已經很長的頭發,忙到時常看不到人,所以他似乎給不了冉冉想要的,他自己都讨厭自己,但讨厭不起來自己的職業。
這是周乾第一次問起,“冉冉,你喜歡的那個人是什麼樣的,能說給我聽聽嗎?”
“好啊!”,秦冉冉欣然答應。
說到江辭曦,周乾看到秦冉冉眼裡出現他從沒有看到的神色,有害羞,還有喜歡的愛。
他有些不想聽下去了,但又忍不住。
突然想抽煙了,可是冉冉不喜歡煙味。
周乾那雙眼就看着秦冉冉不斷閉合的嘴巴,忍着聽下去,自己提出來的,跪着也要聽完。
“他叫江辭曦,故人離,生未息,曦常在,這是他名字的由來,不過,我并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真正名字的由來。我們相處的那段時間,他一直陪在我身邊,老乾,或許你不信,他一直都在,包括奶奶去世的那段時間,隻有我一個人能看得見他,觸摸得到他,其他人不能,他離開後,我有幾次懷疑過他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幻想,我的逃避,但現在有人認識他,我就知道這不是我的幻想,他是真實存在的,他的确是真實存在過我的身邊的,盡管匪夷所思”
“老乾,我是寫小說的,我認為我的接受能力還行,當時就很快接受了他的存在,我想要,他都能給我,那段時間,我其實不想,我最想的是有一個人能毫無保留地陪在我身邊,哪怕不說話也好,而他,就是那個我需要的人,有些情感,隻有某一個人能給”
“他一定程度上是我創造出來的,因為這樣我們或許才有這樣的機會見面,從前,我對這些東西并無興趣,我愛我筆下的人物,所以在現實中,我找不到可以代替他們的人,找不到完全屬于一個人的人”
“但他出現了,對嗎?”周乾低着頭問。
“是,他出現了,他是九月離開的,9月3日,你知道嗎?那天的心慌和奶奶那次一樣,也和老陽走的那天一樣,可惜,三次,沒有一次我趕上了,沒有一次”
“奶奶走的那天是七月七日,農曆的五月二十,不過才是過了端午節的兩個星期後,她留下的手镯和平安符我一直放着,不敢拿出來,那份禮物也沒有送到她的手上”
這些周乾其實都不知道,因為他一直都很忙。
“他是溫柔的人,會為了我學做菜,會和我做無聊的事情,知道我不喜歡出去,就整日地陪在我身邊,就算是一開始的不友好的相處,他也從沒有露出不耐的神色,他的那份冷靜恰恰是我沒有的”
“星星他很好,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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