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知道他含住勺子的動作對在場衆人的沖擊有多大。
女孩子們紛紛在心中呐喊:這是限制級的吧?我可以看的嗎?我還沒成年呢。
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嗚嗚嗚……我不幹淨了……
大家都瘋狂指責自己,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不就是含個勺子嗎?
怎麼就……怎麼就不對勁了呢。
潤澤的雙唇和臉頰上的淺粉色相得益彰,“香豔”兩字竟因此種場景而變得不俗起來,恰如其分。
手冢國光和他商量:“不含勺子了,好不好?”那聲音裡倒透出了一分難以察覺的懇求。
手冢國光有預感,如果他不想再對南次郎先生做出超過朋友關系的過分事情,就必須要阻止南次郎先生繼續下去。
越前南次郎聽話地點點頭,他也許聽出了這一分懇求也許沒有,将勺子從口中拿了出來。
“好。”
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好說話。
他含笑将勺子重新放進剩餘的奶蓋裡随意地舀了一勺,之後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其實早就清楚要做什麼。
他也以一種溫和的、商量似的口吻詢問道:“手冢,你要嘗一口嗎?”
很不經意的态度,在開玩笑的可能性很大,認真的幾率很小。
眼裡透出的單純的征詢色彩,淺淺的,淡淡地,仿佛于他而言對方怎樣回答并不重要。
如果暫且認為“所見即所思”這句話是正确的,那麼發覺到越前南次郎這一行為中暗含誘惑的手冢國光,他的心中正想着什麼呢?
他甚至認為這誘惑是顯而易見的。
與昨天的喂食行為截然不同。
此刻對方淡然的态度下深藏着各色極其細微的複雜情緒。
審視,警惕,趣味,壓迫……
外在放松而自然,内在謹慎而壓抑。
這不是他,至少不是平常的他。
不是那個如同小動物一般的存在。
而就在手冢國光猶豫的幾秒内,對方臉上的笑意愈深,仿佛這真的就是一個玩笑。
罷了……
或許是認為沒必要和對方過于計較,又或許……
他自己也不太願意細想了。
看來手冢國光今天的日記本上又要多出許多行關于反省的内容了。
芝士的味道很濃郁,一向口味清淡的手冢國光不由得皺眉。
越前南次郎忽然回過神來:“手冢?”
他是做了什麼惹得手冢不開心了嗎?他開始擔心起來。
手冢國光發現他的眼神又變得如同小動物那樣慌張不安。
越前南次郎很緊張地問他:“你不喜歡吃草莓蛋糕嗎?”
“沒有,很好吃。”
正恰如昙花一現,手冢國光的臉上出現了越前南次郎夢寐以求的笑容。
依舊是淡淡的,不過好看,是真的好看。
越前南次郎都看呆了。
不行,忍住,一定不能流口水,就算再怎麼好看,也要克制住,否則會被大家認為不正常的。
然而他的目光卻怎麼也無法從手冢國光的臉上轉移開來。
手冢不笑的時候顔值是滿分,笑的時候是雙倍,不,三倍的滿分。
直到手冢的笑容消失了,他還是依依不舍地盯着看。
就在他想繼續吃蛋糕時,手冢國光遞過來一把新的勺子。
“南次郎先生,用這個吧。”
“為什麼?”
他不明所以地還用手上的勺子吃了一口蛋糕,手冢國光沒有來得及阻止。
越前南次郎仔細看了看手中的這根勺子。
很正常沒什麼問題啊,為什麼要換?
不二周助的好奇心爆棚:“南次郎先生,您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啊?”好無厘頭的問題,但他還是認真想了想,“沒什麼特别的事情吧,就是手冢幫我擦了奶油……”
講到這裡,他的臉愈發紅了,平複下來的心跳又加速了。
這種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啊!
很,很,很羞恥的。
他難為情地低下頭,企圖掩藏自己。
偏偏不二周助還不依不饒:“然後呢?”
他生氣了:“沒有然後了,沒有!”
不二也真是的,幹嘛問他這些奇怪的問題啊。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是也在場嗎,還要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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