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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老爺子從大兒子口中得知,關于那已夭折的小兒消息時。眼框微熱,哽咽在喉。他知道顧楓是不會說慌騙人來謀他們開心。
畢竟,當年小小的一團在他懷裡斷氣。不會哭,也不會喊。當時一聽到小兒夭折一動不動的消息,高齡生産完的妻子止不住的大出血。一邊是夭折的小團團,一邊是産後大出血的愛妻。
顧老爺子回想着,曆曆在目。不敢想,若是還活着,都與顧歡一般大的少年了。冷厲的眸中閃過厲色。這是遭報複了。報複在小兒身上。
與好友讨求當年劉家下馬的事件的所有經過,細節。也交待了自己的得意門生去調查這件事,必須事無拒細,小兒是早産夭折,但偏偏那麼多的早産兒,最後也是安然無恙的存活下來。
為什麼他的衍兒一生下來便沒了呼吸氣?這其中怕不隻隻是,針對他的孩子,越想越危及,要的是他的妻子,孩子。一屍兩命。
當年隻顧着,愛妻的身體狀況。避免她看到了更傷心。傷極深處,便是不僅是喪子了。
加上情況緊急,匆匆忙忙埋葬了孩子。後來也未去細想過。這場陰謀。不僅是要孩子,妻子的命,還有他。
後來呀,年紀愈發大了,愈是想起以前的事。如今,老妻與他生分了十七年。氣他不顧她的意願,把孩子埋了。還未細眼瞧過這小小的一團。
也隻有在衍兒的忌日時,才願意同他靠近,一起回老宅裡祭奠。
或許,老天有情,不忍看他妻離子散。才送來衍兒的消息。回想過後,欣喜的表情藏不住。歡喜地出了書房,去找老伴。撞見正要來找他的顧歡。
顧歡困惑見華發已鬓白,一向平時穩重沉着的爺爺,邁着歡快的步伐,走向奶奶住的小花園。他一個年華正盛的少年郎,竟然還跟不上,年過六十老爺子的步子。
可氣,小跑着才能追上自家的爺爺。
但又想着,奶奶一向不待見爺爺。每次爺爺想見人的時候,次次被轟出來。一臉失神的樣子,不免有些擔擾。
顧歡在小花園外面踱步,站等被轟出來的爺爺,算着時間,五分鐘必然被趕出來。五分鐘過後,竟然沒有被趕出來。
有些疑惑夾雜着不解的意味。實屬好奇,走進去,向來水火不相觸的兩人。竟然和氣地坐下,暢談着。
顧歡表示見了鬼了。乖巧坐在一旁聽着。越聽越不對勁兒。奶奶這是原諒,爺爺了?可又不是樣子。看着爺爺窘迫無措,說話結結巴巴的樣子。真是稀奇。
要是爺爺奶奶和好了,小叔又回來了。這才是個完整的家。
這或許是爸爸所期待的樣子吧。
顧爺爺橫了一眼顧歡,心想“快幫忙哄哄你奶奶。”這時心裡憤恨着嘴笨。什麼好聽的話都說不出來。巴巴地看着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局面,可又不能任其放手。
他被冷落快十八年了,愛妻心狠,氣他,便一直到現在。可他,又怎會不心疼呢。顧歡接收到顧爺爺的求救信号。嬉皮笑臉地哄着沉默不語的顧奶奶。哄了好一會,才堪堪展笑顔。
歲月不敗美人,四十幾年,風霜給她添了幾道細痕,但從來都是優待,一如當年笑靥如花的樣子。
而他,已經華發鬓白了。心中哀歎。
開開心心聊天的祖孫并不知腦補想多了的顧爺爺,視若無物,忽略。又是慘的一天。自憐自艾,隻能說活該。
顧歡,漸漸覺着事情往美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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