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今日不陪我一起飲談了?”尹小妹可憐兮兮的問道。
春歸不是嫌棄尹小妹,但她已經看見了嬌杏在此,說明有重要事宜禀報,着實是沒那多空閑陪着尹小妹飲談:“今日大爺休沐,雖這時在外院,卻早交待了過午後就會回來……”
話沒說完,尹曉低便連忙告辭:“改日,改日,我可不敢給趙都禦礙眼,大奶奶我先和阿菊去拿酒,拿了就走,先道謝了哈。”
春歸眼瞅着尹曉低須臾便跑得不見了影兒,搖頭笑了兩聲,便交待青萍:“請大爺先回斥鷃園來吧。”
龔望早就懷疑知秋的來曆不尋常,為防打草驚蛇,便沒驚動錦衣衛的人手盯看,可知秋既然極有可能是錦衣衛訓練培教的耳目,普通親衛盯梢怕是會被她甩脫,且更加可能打草驚蛇,唯有動用嬌杏才不怕露出破綻,又能達到監視目的。
而龔望那日和莫問“密談”之後,知秋立時和申長英私下碰頭,嬌杏便轉移了目标繼續盯梢申長英接下來的動作,這回複命,理應是終于有了結果。
蘭庭很快便回了斥鷃園。
春歸才問嬌杏:“申長英是否去見了魏國公?”
“大奶奶再次料中了。”
要說來鄭秀和申長英一直便有接觸,兩人居然合夥注資在京城經營一家酒
肆,這要是擱先帝時,勳貴與錦衣衛來往如此密切必然犯忌,可眼下弘複帝卻并非僅靠廠衛斷獄,再兼弘複帝信任的人一直是陶嘯深,連梁師砦都成了個擺設,更何況一直遊手好閑的申長英?鄭秀也并不是弘複帝小心提防的人,所以這二人搭伴經營商事的行為竟然半點沒有觸動弘複帝的警覺。
太子的人手也無法深入鄭秀左近,要不是而今還有嬌杏,想要探聽清楚鄭秀和申長英談話的詳細内容簡直就是一件絕無可能的事。
當九五之尊多忌多疑,隻要碰面便能入罪,但此時俨然已經不是這樣的情況了,沒有真憑實據難以說服弘複帝相信鄭秀暗懷不臣之心。
春歸繼續聽嬌杏說道:“申長英果然為魏國公心腹,這回訪見魏國公,壓根就不是為了其餘閑事,禀報的正是知秋打聽得來的消息,且申長英明知那孫崇葆是魏國公利用英國公網絡的黨徒,申長英的意思是,既然丹陽道長已經蔔算得知火患将發生于密雲縣下阮林鎮集,太子殿下定會安排親衛逮拿縱火之人,提議魏國公需要改變計劃,橫豎火災隻要發生于京城左近,目的便能達到。
但魏國公卻認為就算改換縱火之地,丹陽道長也能通過蔔算察實,如此一來反而讓申長英及知秋暴露,所以唯今之計不能更改原定計劃。且魏國公還說,孫崇葆并非縱火之人,太子無法将孫崇葆定罪,如此便不能夠追究這件事端後的始作俑者,逮拿縱火者乃無用功,所以魏國公笃定太子目的隻是為了防止百姓受這場火災殃及,非但不至于打草驚蛇,甚至還企圖放長線釣大魚。
而且魏國公又道,孫崇葆無非一步死棋,不怕他會暴露,且從孫崇葆身上順藤摸瓜,最終罪責難逃的将是臨淄王以及成國公。”
蘭庭聽春歸重複這番話後,問:“鄭秀可曾和申長英提起接下來的計劃,便即嶽丈一案已經驚動皇上之事?”
“大爺也真是料事如神,太子殿下将顧公一案交給錦衣衛察證之事的确大出魏國公意料之外,魏國公直言他完全沒有預料太子竟然會不顧顧公安危先把此案上禀天聽,這樣一來臨淄王伏殺太子殿下的計劃便大有可能夭折,臨淄王黨雖然必定罪責難逃,但太子殿下卻毫發無傷,于魏國公的大計當然不利。
且魏國公還擔心顧公一旦被救,申适父子便即暴露,更會牽連靖海侯溫骁乃至鮑文翰,所以魏國公決斷,這件事不能完全指望臨淄王黨,他希望申長英能在這回事件中發揮作用,主要是将顧公證死為東瀛細作,誤導太子不得不私下營救,那麼還有可能繼續推進計劃。”
太子動用錦衣衛察證顧父一案,必定會讓鄭秀察覺,蘭庭的計劃原本也是徹底引出鄭秀在錦衣衛部安排的暗線,而今也算得手,必定乃申長英無疑了。
但顧父之危仍然難解,這讓春歸着實覺得憂心似焚。
“會不會,鄭秀搶先将父親滅口?”這是她最為擔憂的事。
“嶽丈而今已經不再為鄭秀控制,甚至不再為溫骁控制了,鄭秀若想将嶽丈滅口,也隻能通過在臨淄王及成國公府安排的暗線遊說唆使,但臨淄王黨一心利用嶽丈引太子入
伏,并且将軒翥堂也一并置之死地,不會聽信唆使改變計劃,除非鄭秀洩露太子已經有了警覺一事,可連臨淄王與成國公都無能在錦衣衛中安插人手,又怎會輕信區區僚客的話?這事一旦洩露,反而會觸發臨淄王的警覺,所以鄭秀才會交待申長英想盡辦法證實嶽丈的罪鑿,逼得太子不得不暗中營救。”蘭庭卻一直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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