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早有了這心思,為何在汾州時沒想着坦誠。”春歸問。
她實在沒法看一個真心誠意表示敬服的婢女,肩膀上立着個橫眉豎眼的魂婢,眼睛稍一正視就有一種捧腹倒地的沖動,隻好維持着高貴冷豔不屑一顧的姿态。
嬌杏因為并不理解春歸的苦衷,心裡果然被這副姿态弄得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好在她不需要杜撰假話,應對起來也還算順暢:“奴婢認為那時契機并不合适,一來大奶奶不會輕信奴婢,反而可能誤解奴婢是為了打消大奶奶的戒備才故意示誠;再者大奶奶在汾州時也并不需要奴婢助力。”
不像現在太師府,光斥園就有這麼多桀骜不馴的仆婢,更不說院子外頭還有虎視眈眈的人,多一個幫手當然有益無害這是嬌杏的言外之意。
“那麼你覺得我需要怎麼樣的助力呢?”春歸再問。
“奴婢私認為,和柔不值一提,關鍵是曹媽媽,奴婢疑心曹媽媽的倚仗不僅僅是先頭的大夫人。”
春歸原本沒想着信用嬌杏,卻見她竟然能夠一語中的,這份心計也實在不簡單,突然心生了惜才的念頭,原來準備的話就咽了回去,沒再追問她詳細的計劃,隻道:“你的心思我也算明白了,我也如實相告,根本就沒有讓你們為侍妾的念頭,隻要你像你說那樣,對我盡心盡力,日後放你良籍送你回汾州和家人團聚我還是做得到的,不過我的性情,就是不喜底下人自作主張,如同今日你多此一舉和旁人争執,今後可不能再犯了,接下來你也不用操心曹媽媽的事,我隻交待你一件……替我盯好了嬌枝,防着她輕舉妄動惹是生非。”
渠出終于從嬌杏的肩頭上下來,滿面狐疑地盯着春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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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再示恩愛
面對為什麼放棄挑起鶴蚌相争兩敗俱傷,自己做為漁翁可以輕松獲利的質疑,春歸一本正經的做出了她的解釋這是來自于先父的諄諄叮囑,之于做人要光明正大,棄絕陰鸷詭詐,不能因為一己的喜惡便把并非罪大惡極者斬盡殺絕,雖人生也許不能完全避免相争,但亦要時時牢記底限守則,比如若已決定對一個人加以信用,那麼就不能利用她行為陰鸷歹惡之事。
渠出對這套說辭的反饋是一個白眼外加嗤之以鼻:“對敵仁慈則為對己殘忍,你不機關算盡斬盡殺絕,遲早有一天會成為他人的甕中之鼈。”
“嬌枝、和柔也算我的對手麼?”春歸也忍不住白了一眼渠出,看這魂靈的年紀也沒活多長,眼中怎麼盡是你死我活、人心險惡?生前這是遭受了多麼兇殘的虐待呀,就看不見點人世間的真善美了?對了,阿娘和渠出都說過生氣斷絕認知複蘇,做為魂靈的形态會恢複累世的記憶,要幾生幾世的怨氣都一直累積,心胸還不被堆填得隻剩針眼大小,看人就多成了陰險惡毒之輩。
她才嘗了美味的烤鴨解饞,閑着沒事繼續嘗試說服固執多疑的渠出當作消食:“我把嬌枝也盯防了些時候,她雖有她自己的企圖,和我當然不是一條心,但想出來的手段也無非就是以姿色引誘罷了,使不出那些惡毒陰險的法子,這人雖然不讨喜歡,卻遠遠論不上罪大惡極,她還處在弱勢隻是個婢女,丁點大的過錯就能把她發賣到更加不堪的地方受盡折磨苦楚,她也算我的對手值得我不顧廉恥去對付?”
渠出白眼。
“再說和柔連帶上曹媽媽,她們再怎麼說也是大爺的舊仆,是大爺生母給他留下的人手,我固然不能忍受她們的一再挑釁務必還以厲害,但若用那些陰謀詭計,豈不是連着大爺一塊對付了?我可沒那大把握瞞得過大爺的一雙眼,還是直中取來得更加妥當,要把心計用在大爺身上還被識破了,那可得不償失。”春歸覺得自己的理由已經足夠充足了。
渠出仍是白眼:“你以為趙蘭庭信得過你是光明正大?就你怎麼算計的顧氏宗家逼得自家族兄身陷死獄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在他眼中你可一直就不是個賢妻良母,他如今時時處處都維護你,指不定就是看中了你這份心計城府,能夠和他共同進退,我看趙蘭庭就是個當即立斷的,看不上婦人之仁。”
“當即立斷和陰險歹毒可不能相提并論。”
“總之你莫把人心想得太幹淨,這太師府裡的事還多着呢,可不像
你以為的那樣簡單。”
“我還是信得過自己的判斷,我和大爺這還凡胎**着呢,沒有累世經曆的認知,短短十餘載的曆世,雖說都遭受了親人的離世,或許也因陰謀詭算逢難遇險,卻也受到親友師長的愛護養育,我們相信人心自有真情在,大不見得個個都是魑魅蛇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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