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是夕辰做的決定。”龐管家和林則啟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來了同一個答案,這個答案是兩個智者共同分析,獨立思考出來的,還是有一些根據的。
“龐叔,您先說您的看法,我在您說的話裡面補充。”林則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以後,又有了一些掌握全盤的輕松微笑,也恢複了自己的風度。
“首先,夕辰算是我們看着長大的,他的性格裡面是很獨立的,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以前可以說是他不懂事,叛逆少年,壓根聽不進去别人的想法。現在是不太一樣的感覺,雖然很溫柔随和,但是骨子裡的驕傲,還有他會聽取别人意見,但是決定還是自己做的,這一點很明顯,也很隐晦。”龐管家認真地說道。
“确實,夕辰這次受傷以後再醒過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就是突然長大了一般,開始有頭腦分析了,這樣的他很難是被人控制下做了決定。”林則啟補充了自己的看法,填充了一些龐管家的分析,算是認可發言。
“其次,夕辰受傷以後,開始調查一些事情,也開始接觸林家的事情,主動地在去承擔,也主動地在保護身邊的人,是一個很重感情的好孩子。所以我是認為,他知道了一些當年林則興的事情,想要為父報仇,所以說服了焦安明将軍,本身焦安明将軍也就有着這樣的想法,所以一拍即合。”龐管家繼續分析道。
“前半部分和我的觀點一緻,但是後面有一些不同。我記得您之前說過,夕辰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接觸過一個人,是一個許鐵匠,還是當年天威軍的餘部。我覺得夕辰應該是在他那裡知道的大哥的事情。畢竟從那一天開始,夕辰就開始接觸林家的八大管事了,開始接觸林家的一些事情了。其中自然也包括八大管事和沛安縣軍營大院的聯系方式,所以林夕辰在來之前應該就知道有焦安明将軍這個人了。老許頭肯定也會給林夕辰說了一些天辰軍的事情,林夕辰肯定有選擇好信任的人。所以我覺得焦安明将軍不是一拍即合,是直接真的被林夕辰征服了。你會和一個不過十三歲的孩子一拍即合嗎?你會相信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說的話嗎?還是甚至可以說是很難做到的事情。所以焦安明将軍不可能一拍即合,一定是林夕辰用自己的方案征服了焦安明将軍,不然焦安明怎麼可能舍得讓自己的晚輩陪自己冒險。就說段寒星敢這樣嗎?”林則啟還是想到了林夕辰不過十三歲的孩子,這是很重要的一個思考量,十三歲的年紀,大部分人都還是不過以為孩子在說笑的年紀。再成熟,再穩重,也不會有一個成年人會和他一拍即合,純純以為死馬當活馬醫呢,絕對不可能。
“合理,我接受。那我說最後,最後我是因為去偷偷參觀了一下沛安縣軍營大院的練武場地,有一些人還在練武,不過他們練武的方式改變了。”龐管家講了一個最重要的發現,這是隻有他發現的情況,也是他确定了林夕辰确實是在培養私兵的原因。
“怎麼說?”林則啟下意識地觀察着周圍,然後還問道。
“他們練武的情況是小範圍的合擊之術,還有紅箪在周圍。”龐管家深吸一口氣,說出來了這個最大的發現。
林則啟也是有過參觀軍旅生活的人,也是有過訓練林家暗衛營的經曆,還有訓練一些高手護院的經驗,也有見過一些高手練武。所以他很明白龐管家這段話的意思,尋常高手江湖名客練習的也都是功法或者招數,大部分看上去也都是一個人的獨角戲,很少會有夫妻劍客這樣的情況。而正常軍隊訓練的也都是個人戰鬥力,或者一些戰場厮殺之術,比如騎射和遠射或者多人共同沖殺的動作,還有一些力氣上的訓練,力量訓練能讓将士使用更長更重的兵器,方便突破或者突圍,利于戰陣厮殺的格鬥方式吧。
可是對于暗衛營或者一些私人武裝力量來說,多是小規模合擊之術,也就是說三五人一組,一同進攻或者一同防守,或者構成掎角之勢,一人當尖端進攻,将身後交給另外的人防守,這得是有過訓練的,不然怎麼使用。但是這種戰鬥方式一定是私人武裝,因為需要長期默契訓練,就像當時突殺林夕辰的那個三人組,三個人一同形成三角戰陣襲擊而來。也是像女官等人的戰鬥方法,兩人一組,一個人先架住防禦,然後另一個人順勢而沖。還有六人一組,當時對付段寒星的那次,捉對厮殺這樣才能抗衡更強的敵人,也方便圍殺敵人。這就是私人武裝部隊的戰鬥方法,也就是豢養私兵的最大收益。龐管家講了,有紅箪在場,也是隻有幾個人共同分開練習。以前的沛安縣軍營大院的将士并不是這種訓練的,那時候天辰軍的訓練也不是這樣的情況。還有老許頭這些離開軍隊的人,更多的練習武功也是提升自己的個人戰鬥力。像龐管家現在說的這些情況,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林夕辰就是在豢養私兵了。
“那死士一說因何而起?”私兵的情況基本上是确定的,但是死士是更加嚴重的事情了,林則啟也是繼續問這個情況。私人武裝部隊可以說是掌握了一些力量,死士可是一定要有特殊的目的了。什麼是死士,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他們眼裡隻有目标和任務,沒有自己和敵人的生命,也随時做好了準備奉獻自己,隻要能完成任務,在所不惜。林則啟很清楚死士這個團體其實是很恐怖的,培養耗時耗力,也耗費生命,但是培養出來一個,就是很恐怖的事情。一個死士眼裡隻有自己的主人,還有自己的任務,剝奪了自己所有生活和快樂,想想也不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會做的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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