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國債售賣的結果出來了。
文武百官們買債不超過一萬兩,百姓們買的國債隻有八百兩。宮中内官們買了2萬多兩銀子。
公侯伯等勳貴買了兩千兩銀子。皇親們買的比較多的有:冉驸馬一萬兩,鞏驸馬5000兩,皇帝外祖母家新樂侯4000兩。林林總總加起來總共5萬多兩銀子。
乾清宮,父子二人看着這張統計報表,相對苦笑。
崇祯皇帝說:“朕早就知道這些人的忠心很是有限,他們也就是應付一下而已。”
太子說:“内官們這次積極買國債,竟然買了2萬兩。難道隻有他們最忠心?”
崇祯皇帝說:“他們從去年開始被朕關在宮中,不能出去撈錢。現在想趁此機會,向朕表忠心。”
太子說:“父皇英明。大臣們天天說自己忠心國事。國債有利息,他們都不願意多買,還真是忠心有限。”
崇祯皇帝說:“老百姓更不相信朝廷。把國債賣給普通軍民百姓,收不到多少錢,不如就停掉吧。不值得在他們身上費勁。”
太子不想輕易放棄。很多事情,不是得多試一試才能找到正确的辦法嗎?于是說:
“父皇,萬事開頭難。他們不相信朝廷,因為朝廷以前200年沒有做好。人無信不立,等我們慢慢建立起朝廷的信用,事情就好辦了。”
大明朝現在這個樣子,能慢慢的做事嗎?
崇祯皇帝一向很急的,就有點氣惱地說:“春哥兒,你答應給朝廷籌款50萬兩。現在10萬兩都沒有。以後你就不要出宮了,好好讀書吧。”
太子被皇帝一逼,猛地還真想到了主意:“父皇,菜農湯文瓊說,這輩子最大願望是進紫禁城。要是把老百姓買國債的場地改到文華殿呢?豈不是會有很多人去買國債?”
“文華殿是宮裡,豈能容閑雜人等入宮?出了事可得了?”皇帝立即反對。
太子開始算帳:“如果百姓們買二兩銀子國債,就可以到紫禁城裡看一看。就算以後朝庭不還這二兩銀子,他們也不會覺得自己虧了。
“要是以後能收回國債的本息,他們白賺了利息,又白賺一次看紫禁城。肯定有很多人願意。”
崇祯皇帝有點不信,問:“真的會有人花錢看紫禁城?紫禁城有什麼好看的呢?”
太子心裡覺得好笑,皇帝果然脫離群衆,于是解釋說:
“父皇,您從小天天看,當然覺得沒什麼好看。普通老百姓,一輩子也看不到紫禁城。物以稀為貴,很多人會願意花這個錢。”
崇祯皇帝有點信了,他開始追問:“你估計在宮裡能賣掉多少的國債?”
太子問:“京師人口多少?”
“京師人口百萬。”
“京師有很多遊民,他們算在内嗎?”
皇帝有些憂慮地說:“他們不算在内。京師遊民幾十萬人,他們每天要消耗大量糧食。春哥兒,朝廷一定得想辦法多籌錢糧才行。”
太子估計京師有10多萬個家庭,若有兩成家庭願買國債,“能賣5萬兩的國債。”
5萬兩也不多。到時那麼多人來紫禁城,會有安全問題。崇祯皇帝不想那麼麻煩,就說:
“那麼多人進宮,會不會有反賊和密諜跟着進來,危害宮裡?”
太子覺得,這确實是個問題,想了想,說:“到時候調集錦衣衛和大漢将軍,沿途左右排成兩排,一次隻放100人進來買國債。有那麼多人防備,幾個反賊進來能幹成什麼事?隻能交錢看一看。
“為防萬一,先安排一場演習。找一些太監假扮人群,全程走一走看一看,買些國債。演習沒問題,準備妥當後,才讓宮外的人進來買國債。”
“演習?找人假扮人群,先試一遍整個流程。是不是這個意思?”
太子回答:“父皇英明。讓假扮的人群,亂跑亂動,看有什麼結果。我們就知道該如何防備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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