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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第1頁）
十歲
餘凡是不過生日的，從七歲那年以後。
不會有人給他過，他自己也不會去過，但他的生日時間他一直記得很清楚。
怎麼會記不住呢，他的生日，母親的忌日。
今年，又到了這一天。
下學後餘凡告别了程非獨自一人回到家裡。
打開門，屋裡一股煙味和酒味鋪面而來。
餘凡腳步頓了頓，随後放下書包，開始準備煮飯炒菜。
對于這些，他已經很熟練了。一方面是避免父親的再一頓毒打，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小名。
他想，母親一定不希望他不缺席每日的三餐。
飯飯這個名字，雖然已經沒有人會這麼叫他。
但是母親的期許，他時刻牢記。
實際上，他都快有些記不住母親的樣貌。
但和母親相處的很多細節他卻依然記得很清楚。
正因為如此，關于母親的一切，他都會拿筆記下來。
比如——
母親給他取名小名飯飯，是希望他多吃點，還有不要餓肚子。
所以，他一點不想錯過每日的三餐。雖然有時候父親會故意不讓他吃飯。不過那都是在他犯錯的情況下。
不過他會争取不犯任何錯誤，做到最好的。
總有一天，父親會對他滿意吧？
又比如——
母親很溫柔，從不與人結怨，很多人都很喜歡母親。
所以，他從不與人發生沖突，很多事情都是順從他人。雖然這并沒有改變其他同學和同齡小孩對他的看法。
一定是他做不夠好吧，不過沒關系，他不需要别人的喜歡，他更多的，還是在意對他重要的人。
像是父親的認可，朋友的看法還有母親的期許。
不過媽媽一定希望他多交點朋友與人為善吧？他會努力的。
總之很多很多。
他很慶幸過早學會了寫很多字，也很高興自己能記清楚這些。
沒過多久，飯菜都弄好了。
餘凡盛好餘父的飯後夾滿菜朝他的房間走過去。
剛到門口，一個酒瓶就對着餘凡的腦門砸了過來。
餘凡躲閃不及被狠狠砸中，額頭的血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他釀釀锵锵着後退了幾步，忍不住痛呼出聲。
角落裡帶着濃重酒味和煙味的男人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
笑完男人語氣又發起了狠：“嚷嚷什麼！真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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