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當家聽見他的聲音,飛身上了瓦,蹲在瓦上望着溫秉初笑道:“溫二,你出來啦?讓你爹把人撤下去行嗎?我才花一百兩買的花瓶,摔碎了不好。”
溫秉初白着一張臉,幾步小跑到門前,昂首盯着站在自己大門瓦上的人道:“你來我家做什麼?快從屋頂下來!”
“下,我馬上就下!”謝大當家又瞧見幾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從後院跑出來,好奇地朝她看,她便有些懊惱了:“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你家還有這麼多女娃兒?早知道我再多買幾根糖葫蘆了。”
溫秉初一時無語,溫老爺子盯着他的眼神幾乎要将他的背後射穿好幾個洞,溫秉初無奈問道:“你究竟來幹什麼的?!”
謝大當家樂了:“來提親……啊不!我來是談交易的。”
說罷,她飛身而下,落在衆人身後,穩當地放下花瓶後拍了拍花瓶口道:“喏,為表誠心,我還買了禮。”
第43章投誠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最後謝大當家還是頗為拘謹地坐在了溫家會客的大堂内,若不是門外還守着幾十個彪形大漢的話,謝大當家想她應當會更自在些。
自謝大當家進門,溫秉初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她落座于會客廳,溫老爺子本沒怎麼待見她,可謝大當家一番話說出猶如平地炸雷,使得溫老爺子給下人一個眼神,讓他們奉杯茶來。
謝大當家道:“我這可是真心投誠,溫家必須得與我定好協議才可。”
“我奇峰寨曾有三萬兩千人,如今因與狗皇帝的兵打了這麼久的仗,寨子裡的兄弟死了近乎萬人,可實際上,剩下的兩萬多人中,至少有五千人是老弱病幼的。”謝大當家道:“我們一直如家人般擰成一股繩,若不是為了這五千手無縛雞之力的兄弟們,也不會願意聽溫家差遣。”
她當初在山上說的也是如此。
之前奇峰寨便以巨石峰為正面,将寨子裡的弱者藏在了長角峰,如今龍魚湖那邊上山的路已經被踏平了,長角峰裡的人盡數死光,可每個嶺上還有家眷。
她寨子裡的兄弟姐妹們也有老人小孩兒,他們在寨子裡生活了百年,俨然是個大家庭,為了吃飽過好可以打家劫舍,自然也能為了身後所愛之人投身義軍。
謝大當家與溫家提的要求,便是溫家一定要在四十九城内安置好這五千多人,讓他們有的住,有的吃,還有活計可以生存,不必藏身于奇峰山中,随時可能被趙氏的兵偷襲身亡。
溫老爺子自然是同意了謝大當家的要求,這實在不算過分,他溫家不是蠻不講理之輩,若那剩餘的一萬多山匪當真願意為溫家所用,山匪自然就是将士,将士家眷他們必然好生相待。
謝大當家道;“口說無憑,我要你立字據。”
溫老爺子欣然應允,讓人找來了紙筆,謝大當家口述,溫老爺子便寫。她想得周到,連她奇峰山上的牛馬羊群,雞鴨鵝圈都說了進去,隻談戰馬與兵器可予溫家,但牛羊家禽都得歸奇峰寨所有,他們得以此維生。
溫老爺子一邊寫一邊點頭:“謝大當家能有此心改過向善,實乃百姓之福。”
謝大當家撇嘴心想什麼改過向善,她也沒覺得自己之前是惡,無非是他們單打獨鬥與趙氏兵做鬥争,到頭來得不償失,不如依附溫家,借溫家的手報奇峰寨的仇。
是山匪去打,與是溫家的兵去打,名頭上他們都不在意,隻是若他們是山匪,寨子裡留守的人不好安頓,也不夠安全。
溫老爺子寫了三頁紙,加在一起幾百個字,謝大當家提起紙眯着雙眼仔細看了半晌,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她将字據遞給了溫秉初,道:“你來替我瞧瞧。”
溫秉初知道她不識字,接過字據看了一遍,還給謝大當家便是這字據沒問題。
“行,得了你的話,我便信你。”謝大當家道:“但如今趙氏兵接連攻打奇峰山,我們不能撤走,否則奇峰山周圍幾城都得遭殃。這幾日我回去讓寨子裡的兄弟們收拾收拾,把家裡人安頓好了,老爺子你也給你大兒子去封信,讓他派兵來奇峰山,我親自領他兵隊駐紮龍魚湖外圍。”
謝大當家将字據折好放于心口,說完這話便深深朝溫秉初看去一眼,她抿嘴笑了笑,一揮手頗為潇灑道:“走了!”
見謝大當家要走,溫秉初不顧溫老爺子的眼神徑自跟了過去,兩人出了溫府,溫秉初才開口:“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沒有對你自己的安排。”
謝大當家疑惑回頭,溫秉初皺眉:“你将寨子裡的女眷小孩兒都安排妥當,那你自己呢?你也是個女子,總不能穿着铠甲上前線打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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