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确是個問題,毫無疑問,時沛和江雅芙肯定是要夫妻團聚的,但大營裡平時沒有女人,士兵們都睡大通鋪,怎麼安置她倒真成了一個難題。陳如芸自然也想到了,“我不用睡,反正沒幾個時辰就天亮了,白天回小院再睡也是一樣的。”邵春不同意,“那可不行,女人家家的幹熬着可不行。這樣吧,晚上你睡我和大慶的屋,我們兩個去郁東屋裡擠一擠。”也隻好如此了。人在戰場,不講究除夕守夜那些規矩,很快大夥就散去了。邵春和王大慶動作麻利,很快就把他們的營帳給收拾幹淨了,邵春扯出了唯一的幹淨床單鋪在床上,對陳如芸說道:“你早點休息吧,早晨我在門口叫你。”“哦,好。”邵春和王大慶抱着被子出去了,在外面把門給她關好了。夜裡,你撞我胡子幹嘛時沛總算捱到閑雜人等都出去了,當大帳内隻剩下他和江雅芙兩個,剛才在他臉上的堅毅霎時蕩然無存。“哎喲~好疼啊!疼死我了,下手那小子手可真狠啊,娘子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皮開肉綻了?”江雅芙雖心疼他,還是被他誇張的模樣給逗笑了。“少裝可憐了,快把衣裳脫了我看看。”說着扶着他到了床邊,“金瘡藥放在哪裡?”時沛給她指了指,“就在那兒,娘子我一動就疼,自己脫不了,你來幫我脫。”江雅芙找到藥,坐到他身邊,小心的幫他脫上衣,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不是大男人,而是個小孩子。“娘子你真好,你男裝打扮還挺好看……”沒等時沛的騷話還沒說完,江雅芙就脫好了他的衣服,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過去。”“……”為什麼他的娘子總是這麼務實?除了在客棧那一次,她情難自禁的承認想他,其餘就很好有直白表達心意的時候了。負責打他軍棍的士兵的确沒下狠手,但十棍子下去也夠吓人的,時沛本來皮膚就白,後背上一道道紅腫的棍痕甚是紮眼。江雅芙用手指挖出金瘡藥膏給他細細的塗着,歎道,“這事怪我,他們在我眼前嘻嘻哈哈了一天,我竟沒發現他們的打算,害的你白白受苦。”時沛感受着她指尖的清涼,及從指點到心尖的那一股子溫柔,笑道:“難道娘子不想來見我嗎?”他背後的江雅芙吐了口氣,喃喃的回道:“想有什麼用?我知道你把軍紀看的比朝綱還重要,再說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也許你不是很想見我呢?”“呵呵呵。”“你笑什麼?”江雅芙被他的低笑弄的不明所以。“笑你呀。”江雅芙給他塗藥的手指忽然在傷處狠狠的按了一下,疼的時沛直吸氣。趕緊解釋,“我何止是想見你?真恨不得抛棄這裡的一切不管,與你日日在一處。”他這是真的話,她感受的到,有他這一句話,就算再空守着他二十年也值得了。時沛等了半天,忽然發現背後沒動靜了,趕緊轉過身來看她。隻見燈下的美人不知想起了什麼,默默的擦着淚花呢。時沛上前把她摟在了懷裡,“這是怎麼了?我不過是感歎了一句,竟把你的眼淚給勾出來了。乖不哭了,大過節的。”江雅芙被他這麼一哄,那股莫名的淚意反倒是越來越兇了,時沛隻得這麼一直耐心的哄着她,直到她那股勁兒自己散了為止。抽噎聲漸弱,江雅芙終于從他懷裡擡起了小臉,發狠似的看着他,“你現在倒是會說好聽話。那前世呢?前世的時候你在這裡可曾這麼想過我?”時沛不妨她這一句,在她灼灼的目光下,一股熱氣瞬間上湧,漫紅了他的皮膚。說來也怪,現在他重生回大小夥子了,什麼不害臊的肉麻的話都能對她說,但隻要一把他拉回前世的情境,讓那個将近不惑之年的時沛說同樣的話就覺得頭皮發麻骨頭發緊。“哼!你就是看我現在年輕貌美了,才這麼喜歡我,說好聽的話來哄我。前世的老妻不值得想,從來沒想過是吧?”這……這簡直是無妄之災啊。時沛頓時手忙腳亂,“雅芙,不是這樣的,咱們那時候都老夫老妻了……”“老夫老妻怎麼了?我和你也不是從一開始就老夫老妻的,你就是沒想到過我,也沒想過孩子們,你眼裡心裡隻有帶兵打仗!哦,還有你的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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